“啊哈哈……”陳大河尷尬的笑了兩聲,他還能怎么辦,只能把幾碗打鹵面又原封不動地端了回去,嘴上客氣道:“沒事,也怨我沒問清楚,那我以后就不管飯了啊。”
“嗯嗯。”
目送陳大河再次回到廚房,繆小斯一臉淡然地撕開包裝袋,吃起了面包。
“牛啊!”美拉忽然湊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學(xué)會了,下次我也這么說。”
百利甜和喬珊也都朝她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這樣一來,后面就不用擔(dān)心食物問題,也不用怕引起村民的懷疑了。
“對了大哥,你們村叫驅(qū)魔師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啊。”等陳大河周而復(fù)返,繆小斯便直奔主題問道。
她打算速通這個黃山村試煉場,所以也不想浪費時間。
“其實……”陳大河表情猶猶豫豫的,在桌邊坐下,他嘆了口氣,將這段時間村里發(fā)生的事大概說了一下。
總的來說,就是村里鬧了妖,折磨的村里民不聊生,迫于無奈,才請了驅(qū)魔師來。
“等等等等……”剛聽了個大概,美拉就滿臉問號的將其打住:“鬧了妖,你是說村里有妖怪?你們怎么確定是妖怪,不是人為?妖怪又是怎么折磨村民的,死了很多人嗎?”
面對這一長串的問題,陳大河支支吾吾的,也說不上來。
最后,他只好將幾人叫到屋外,穿過一片農(nóng)田,來到山腳下一個類似祠堂的地方。
大門打開,只見得祠堂大廳內(nèi),赫然擺著十幾具全身都包裹著白布的尸體。
繆小斯打過招呼后,上前將白布一把掀開,隨后她低下頭,剛好與一雙空洞洞的眼眶對視。
漆黑、空洞,了無生機,帶著一種讓人戰(zhàn)栗的死寂。
這里的每一具尸體,眼球竟都不翼而飛,只剩下一對駭人的眼眶。
面對這一幕,繆小斯臉色平靜,她繼續(xù)把白布往下拉,看到尸體脖子以下的衣服里,居然長滿了人面瘡,一層疊一層,有些甚至開始腐爛,變成一灘灘蠕動的肉疙瘩。
“這是什么?”
繆小斯指著人面瘡,明知故問。
同時心想她們是來對地方了,這個村的人果然也沾染上了這種詛咒。
陳大河垂下眼皮道:“唉,這就是那妖怪干的好事,凡是見過那妖怪的人,全都雙目失明,身上長滿這種人臉瘡,不出兩個小時,便全都暴斃了。”
兩個小時……從發(fā)病到死亡,這么快的么?
繆小斯若有所思。
看來這些村民受到的詛咒,比她們還要嚴重得多啊。
這時,陳大河又將眾人帶到里屋,只見屋內(nèi)擺著幾尊神像,有菩薩,有彌勒,總之十幾尊,都是尋常人家常常供奉的那種。
但令人震驚的是,那些神像的眼睛也全被摳了下來,落在腳邊。
眾神眼睛被遮蔽。
仿佛整個世界也失去了眼睛,失去了明辨的能力。
“這……也是妖怪所為?”
繆小斯面對這詭異的一幕,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是啊。”陳大河嘆了口氣,有些憂心忡忡的問:“請問幾位驅(qū)魔師,你們看出來什么門道了嗎?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整個村都要被妖怪害完了,這是種專吃眼珠子的妖怪,邪門的很啊。”
他這話像是在擔(dān)心,也像是在試探幾個人的實力,生怕繆小斯她們是招搖撞騙的騙子。
但遺憾的是,繆小斯什么都沒看出來。
畢竟就算村里真有妖怪,她又不是專業(yè)的驅(qū)魔師,光憑幾具尸體和這些神像,她也沒什么線索。
“咳咳……”繆小斯咳嗽了幾聲。
隨后給喬珊、百利甜、美拉三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們隨便說點什么露兩手。
否則,陳大河很快就要懷疑她們的身份和目的了。
最后,還是職業(yè)是巫醫(yī)的喬珊被推了出來。
她直了直身子,只能假裝淡定,開始胡說八道:“根……根據(jù)我驅(qū)魔除妖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殘害村民的妖怪,很可能是來復(fù)仇的。”
“復(fù)仇?”陳大河目露驚悚。
“沒錯!”喬珊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否則妖怪直接殺人就好了,為什么偏偏要以這種方式折磨村民們呢。”
“如果你們真的想揪出這妖怪的真面目,就請告訴我們更多信息,比如妖怪第一次出現(xiàn)是什么時候,那天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以及這些死者生前的共同之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們。”
“這……”陳大河瞪大眼睛,怔了半響,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可隨后,他表情忽然變得黯然,低頭喃喃道:“果然,那件事,還是繞不過去嗎。”
聽聞此話,繆小斯等人面面相覷。
就連喬珊自己都懵了。
敢情這陳大河,還真有事瞞著她們啊。
就在這時……
祠堂外忽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