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nèi),一盞風(fēng)燈幽幽亮著。
映照出了幾個身穿便服的人影。
為首的是個面目蒼老,小眼寬鼻的男人,他操控著桌上懸浮的水晶球,念出了一段拗口的咒語。
“胡老大,怎么樣了,還能找到嗎?”
“我的傷勢還未完全恢復(fù),所以只能看到唐正豪臨死前一分鐘的畫面,你們應(yīng)該早點(diǎn)來找我的。”那個被稱作胡老大的男人語氣略帶不滿道。
“是是是,實在是沒趕得及,下次不會了。”手下一名戴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沒有一句反駁和辯解,而是下意識低下了頭。
雖然面上如此,鴨舌帽男心里卻道:
艸你大爺,你上個月還在深海里,這個月就跑到沙漠了,我們?nèi)ツ恼夷悖话牙瞎穷^還挺能折騰。
……
搖搖晃晃的風(fēng)燈下。
透明的水晶球忽然散發(fā)出一道七彩光芒,奪人雙目。
隨后,一個略顯模糊的畫面,逐漸隱現(xiàn)在幾人眼前。
“這是個刺客,用錘和刀?!焙洗罂粗嬅嬷?,忽然持刀閃現(xiàn)的短發(fā)女人,肯定地下了結(jié)論。
“你們怎么確定箭葫還在她手里?”
鴨舌帽男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水晶球,眸光中閃過一絲厲色,回道:“她是安京特調(diào)處新加入的成員,id名為‘沉默的小羊’。”
“按照特調(diào)處的規(guī)矩,擊殺通緝犯所獲得的道具,是無需上繳的,所以唐正豪身上除了那個白骨刃,剩下的道具肯定全在她那!”
胡老大手掌輕輕一撫,水晶球上的畫面就倏然消散了。
他漫不經(jīng)心地道:“那就去把她抓回來,一個新人玩家而已,唐正豪死了不重要,箭葫也不重要,但箭葫里面藏著的高級合成卷軸和觀想圖,必須得奪回來?!?
“可是……安京特調(diào)處的成員,是漆禮華的人,要是惹了那個女人不高興,我怕……”鴨舌帽男語氣有些猶豫,顯然不想把這件事情搞大。
“那就派狙擊手去,搞快點(diǎn)就行了,只要給她吊著最后一口氣,我就有辦法拷問出箭葫來。”
“上個月,老狼不是剛得到一把狙擊槍嗎,號稱能夠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就讓他去吧。”
“是?!兵喩嗝蹦悬c(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轉(zhuǎn)到了帳篷另一側(cè)的隔間里。
他爺爺?shù)?,這胡老頭沒事干非跑到沙漠里干什么。
搞得他還得自己想辦法回去,但是看這情況,兩三天內(nèi)想等風(fēng)停是不可能了。
隨后,他直接撥通了視頻對話,聯(lián)系對象,老狼。
“沒錯,那是個女刺客,根據(jù)水晶球上的畫面來看,她的速度極快,出手毫不留情,你找機(jī)會過去伏擊下那只小羊,記住,不要引起安京特調(diào)處其他成員的注意,一定要等到她落單的時候再下手,盡快!”
視頻那邊,老狼呵呵笑道:“放心吧,我的槍法你還信不過嗎,她不是喜歡玩偷襲嗎,我讓她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偷襲?!?
“都什么年代了,誰還玩?zhèn)鹘y(tǒng)刺客,用刀?呵呵,她該換把武器了?!?
面對老狼的狂妄,鴨舌帽男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么。
老狼這人偶爾是有點(diǎn)得意忘形,但他的能力,大家從來都是有目共睹的。
論槍法,他們這支小隊里,沒有人比老狼更強(qiáng)!
“行,別的我也不多說了,記住,我們的目標(biāo)是箭葫,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最重要的是,別把她打死了,尸體對我們來說是最沒有價值的?!?
“艸?還不讓殺人,這日子真是越過越?jīng)]勁了?!崩侠橇R罵咧咧地掛斷了電話。
鴨舌帽男合上手機(jī),透過帳篷上的簡易小窗,望向窗外。
希望能夠得到一些好消息吧。
那箭葫之中的高級合成卷軸和觀想圖,可是他們小隊奮斗了整整兩年才得到的寶藏,他們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份卷軸便宜了別人。
如有必要,就算把那只安京特調(diào)處的小羊弄死,也好過寶藏被其他人得了去!
……
……
這一覺睡了大概有十個小時。
第二天一早,繆小斯是被一陣輕微的關(guān)門聲吵醒的。
應(yīng)該是徐佳出去了。
她迷迷瞪瞪爬起來,拉開窗簾,發(fā)現(xiàn)外面天才蒙蒙亮。
徐佳最近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繆小斯記得昨天李拜天的叮囑,是讓他們10點(diǎn)到特調(diào)處集合。
現(xiàn)在才五點(diǎn)。
不能浪費(fèi)這么好的清晨時光。
于是,繆小斯又回到床邊盤腿坐下,重新調(diào)整好狀態(tài)。
隨后,她借著晨曦的微光,緩緩?fù)孪ⅰ?
試著在腦海中,努力觀想出拾荒者老爺爺教的那一招。
手掌微微傾斜,劃下。
虛空泛起漣漪,
一條深不可測的裂縫隱隱出現(xiàn)……
隨著意識逐漸凝聚,拾荒老爺爺?shù)膭幼?,猶如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