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狩獵者,只剩下這個作為刺客的鬼醫沒有被繆小斯竊取過。
【閣樓的鑰匙:教堂閣樓的石門,最好不要輕易打開。】
【嗜血手術刀:變態鬼醫的趁手武器,刺中敵人會附帶一秒麻醉效果。】
附帶一秒眩暈?
怪不得百利甜會落入下風,被逼無奈用掉一個珍貴的替死稻草。
這手術刀,防不勝防啊。
拿起鑰匙,繆小斯正準備回身上樓。
突然聽到頭頂上傳出了二鍋頭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出事了?
繆小斯加快速度,一路狂奔。
這才離開不到一分鐘,二鍋頭在那鬼叫什么。
回到木質樓梯前,剛想出聲詢問,繆小斯抬頭一看,臉色霎時間白了。
只見樓梯和墻壁上,數不清的慘白潰爛的手臂伸了出來,在空中胡亂抓著。
二鍋頭嚇得一邊嗚哇亂叫,一邊在樓梯上跳來跳去。
“靠靠靠,我的媽啊,這都什么啊,滾開,滾開!!!有鬼啊!!!!”
一旁的百利甜也嚇傻了,她遠離墻壁,抬起手不斷朝四周砰砰射擊。
“大家冷靜一下,這些都是幻覺,傷不到人!”嚴君澤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瞇起眼睛,神色變幻。
“幻覺?”百利甜這時也反應過來。
她低下頭去,看到一只生瘡的手臂虛空穿過了她的小腿,卻并沒有對她造成真實傷害,只是待在這里,san下降得有些厲害。
意識到這一點后,百利甜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松了口氣。
這里光線太昏暗了,周圍突然涌現出這種恐怖的場景,縱然她膽子再大,也被嚇了一跳。
“是空中那些發光的漂浮物,它們有毒,可以制造幻覺。”
嚴君澤身為詭術師,對這種制幻手法極為敏感,他意識到門后的人可能不太好對付,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不用太擔心,我們吃了解毒軟糖,接下來只要打起精神互相提醒,問題應該不大。”
緊接著,他抬睫看向繆小斯,“怎么樣,拿到鑰匙了嗎?”
繆小斯似是笑了一下,她視若無睹地邁上臺階,來到了石門前。
“我辦事,你放心。”
“咔嚓!”鑰匙緩緩轉動,石門向右開啟。
閣樓內部空間不大,一覽無遺。
眾人走進去,看到地板上用鮮血畫出了一個奇怪的六芒星圖案,像是什么古老的陣法。
陣法內擺著許多頭骨和白蠟燭,燭光忽明忽暗,平添了幾分神秘的感覺。
這附近同樣圍著許多發著磷光的球狀漂浮物。
“神父不在這?”石門一直沒合上,二鍋頭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身后黑漆漆的樓梯,有些心悸地咽了下口水。
他現在的想象力豐富到可以去拍鬼片,已經到了看什么都覺得恐怖的境界。
“看那兒。”
百利甜突然抬手指向角落里的白色紗幔,那些紗幔飄飄蕩蕩,無風自動,后面似乎隱藏著什么東西。
“我去看看。”繆小斯說著走了過去,提著錘子就要掀開紗幔。
“她她她……怎么敢的。”
眾人緊張地看著她的動作,此時不由得佩服繆小斯膽子是真的大。
一把撩開紗幔,“啊!”二鍋頭立即尖叫起來。
繆小斯沒看到什么鬼怪,反倒是被他這聲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嚇了一跳。
紗幔下,一只碩大的血紅色蜈蚣從中爬了出來。
說是蜈蚣,但看上去卻更像是一種形似蜈蚣的怪蟲。
它的額角長著一對蝸牛般黏膩的觸角,身體兩側密密麻麻的細腿看上去足有百條。
此時,那些數不清的細足正由前而后有順序的擺動著,劃船似的靈活,轉眼間,它便鉆進了旁邊的木板縫隙里。
繆小斯收回視線,眉頭一皺,發現紗幔后面,竟是一層又一層新的紗幔。
她上前一步,加快速度,整個人鉆進了這些不斷“游動”的白紗之間。
又來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時空仿佛被隔絕,約莫一分鐘后,她停了下來。
這個閣樓明明不大,為什么她一直走不到頭,難道是鬼打墻?
一道恐怖的氣息開始蔓延……
繆小斯收起錘子,拿出了羊角匕首,果決地抓住眼前的紗幔開始切割起來。
刀鋒銳利,經過她幾分鐘的暴力拆卸后,閣樓內大部分的紗布總算被毀掉了。
只剩下最后一層!
繆小斯微微喘息,死死盯住面前的紗幔。
百利甜等人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咕咚”一聲,三個人同時咽了下口水,所有人都沒來由的生出了一股心悸之感。
繆小斯似有所感,她回過頭,看到嚴君澤沖她點了點頭,二鍋頭表情扭曲地擋住了眼睛,百利甜則面色蒼白鬼一樣杵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