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懿盯著s市機(jī)場人來人往的到達(dá)大廳出神,直到身邊的人將一杯熱拿鐵遞給她,她這才回過神來,險(xiǎn)些撞到旁邊的行李箱。
怎么就跟著盛喻回國了?稀里糊涂的…
她神色復(fù)雜地看向一旁正挑著眉望向她的男人,悠悠嘆了口氣。幸好喬治好說話,請了兩周的病假回國,不然團(tuán)隊(duì)里就她一個(gè)人搞特殊,挺不好的。
盛喻回國前她生了一場大病,到底是適應(yīng)不了y國的氣候,周懿在被窩里燒得稀里糊涂也不忘枕著某人的大腿。
“周懿?”
“寶貝?”
她只覺得滾燙的臉頰被人拍了兩下,便被輕輕挪到枕頭上。
肉的觸感落空,周懿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有人正靜靜看著她。
“要抱抱。”她啞著嗓子。
某人無奈笑了一下,又傾下身子把她摟在懷里。
“先躺一下。我去找喬治拿藥。”
溫香軟玉在懷,他真的一刻都不想放手。
“不要。”她擠著他的脖子撒嬌。
“不想你走。”
他愣了下,勾著混沌人兒的下巴,意味深長道,“這么舍不得我?”
“是啊。怕你直接去機(jī)場飛走了。”她悶悶不樂,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膩在一起半個(gè)月了,雖不是名正言順的關(guān)系,也如同剛熱戀的小情侶膩歪的不行。
倆人又像小動(dòng)物一樣說了一些沒營養(yǎng)的垃圾話,她才肯放他去拿藥。
一個(gè)人在房里盯著天花板松了口氣。幸好,徐之廷下個(gè)月下來y國。
又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夢中有人往自己嘴里喂了苦兮兮的東西,又被人掐著臉蛋。
暈乎乎聽見有人咬著她的耳朵問,“跟我走好不好?”
“嗯…去哪?”她嚶嚀。
“去s市。”他吻上來,把某人睡香香的口水吃下去。
“呆在我身邊好嗎?”
手又溜進(jìn)了她睡衣的下擺,不急不緩地捏著她胸前的軟肉。
“嗯…”她皺著眉,眼睛還閉著就要打掉他的手。
所以…最后她是怎么被他騙回國的?
什么叫趁人之危…她默默地喝了口咖啡,看著機(jī)場大片落地窗前變化莫測的天氣,突然感到一陣迷茫。
直到盛喻在她面前打了個(gè)響指,“走了寶貝。”
s市,東鄰珀海,北依嵐山,在燕南平原和慶河各支流交匯處,周懿在飛機(jī)上往下望時(shí)已被遼闊的景色驚艷得無聲一嘆。生在煙雨江南,她卻一直很喜歡北方的壯美。
下了飛機(jī)已近黃昏,s市燈火通明,街上游客本地人來往熙攘,入耳是北地官話,她覺得新奇,或許是太久不曾回國了,一直盯著窗外穿梭的繁華商圈和煙火商鋪。
盛喻邊開車邊用余光看她,笑道,“怎么?s市合你心意嗎?”
周懿輕咳了幾聲,“很漂亮。”
盛喻勾了勾嘴角,不再說話。
車子開到一家私房菜館停下,不大的門店卻坐滿了人。兩人剛踏入小店,一個(gè)圍著粉色圍裙的中年女人已經(jīng)滿面笑容迎了上來。
“王姨!”盛喻笑著和女人打招呼,看樣子兩人十分熟捻。
“阿喻這么快回國啦?”中年女人氣色很好,打量著面前小年輕緊緊相握的手,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
“談朋友了!不早和王姨說,今天客多嘞,只有小桌了。”
王姨欣賞地看著周懿,一頭黑發(fā),白色毛衣,素雅的打扮,“女朋友真漂亮呀!”
盛喻但笑不語,只靜靜看著周懿。
周懿沖她一笑,也隨盛喻叫了聲“王姨。”感覺手被他捏得更緊。
兩人一前一后入座,周懿正拆筷子,卻看到盛喻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問道“怎么了?”一邊暗自琢磨自己剛剛表現(xiàn)有無不妥之處。
卻見對面的人雙手撐著下巴仔細(xì)看著她,無奈地笑笑,“你知道剛剛進(jìn)來有多少人在看你嗎?”
“你是吃醋了還是沒自信?”周懿挑眉,伸出一根手指點(diǎn)在他臉頰。
“都有。”他抓住她的手放至唇邊輕輕一啄,“還覺得很驕傲。”
周懿噗嗤一聲笑出來,“你經(jīng)常來這家店?”
“從小學(xué)吃到初中,出國念書之后每次回國都會來。王姨就像我的親人一樣。”他笑。
“真好。”周懿也笑,她看著面前的男人,聽著他話里如家的溫馨,不禁有點(diǎn)羨慕。在愛里長大的孩子,和她還是很不一樣的。
她是個(gè)沒什么歸屬感的人,除肖玫之外也沒什么朋友,相比于回到空蕩的家里,她更愿意去到人來人往的地方。
隱匿在人群里,就不會顯得太孤單。
見她說完后良久不語,盛喻一瞬間忽覺有堵無形的墻把對面的她封地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我想和你坐一邊。”
他突然起身,在她驚訝地目光下搬著椅子坐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