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將于日月異變那一天出世,可有善于觀星識日的賢能者?能否算出接下來每一天日、月、星、天的異象呢?
黃金臺是魔皇所在之處,非常危險,萬需小心,若是前來此處,很可能會性命不保。
但是,天下諸君啊,請助這世間凡人的萬千渺小命數一臂之力吧。
【第五十五回】
“讓我別去黃金臺?”岑云諫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為什么?”
澹臺蓮州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不要在附近,但是其他的昆侖弟子要布防在周圍,防止妖魔侵入,讓最好的弟子來吧。”
岑云諫皺眉:“現在昆侖哪還有那么多人手?”
昆侖的內部清洗還沒結束,對外各門派還沒有完全被打服,時不時地反逆一番,還有騷動的妖魔需要剿殺。
要不是因為這幾年的靈石產量越發地多,他又將昆侖的庫存開了,將幾位長老攢的家底發放出去,使得昆侖弟子的實力暴漲的話,他們根本撐不住目前這個局面。
如今也已經是捉襟見肘的程度了。
十二歲以上的小弟子都被送出去干活兒了,再找就只剩下一群十二歲以下的見習弟子,這怎么可能送出去,全是小孩子呢。
培養一個能出師的昆侖弟子一般起碼需要五十年的時間,人材還是萬里挑一地珍稀,一時半刻,他從哪里變那么多人出來?
岑云諫為難地緘默下來。
澹臺蓮州說:“你們修真界又不只有昆侖,還有幾萬其他門派的弟子啊。”
話沒說完,他想起聽過一耳朵江嵐講過的,正在進行中的關于岑云諫想要一統修真界的雄偉大業,他抱著僥幸心理地問:“……人還沒有被你殺光吧?”
岑云諫答:“哪有那么快?再者說了,大多數的都投誠了。”
尤其是在他把幾位大長老給殺了以后,某幾個還有老祖宗坐鎮的門派直接望風而降,只是這投降是真心還是假意就不清楚了。
岑云諫手段是狠辣,但是假如愿意投誠,能得到的好處也很豐厚,可以分得滿坑滿谷的靈石。
岑云諫也沒有想這么快就把整個修真界都拿下,暫時穩住,打算之后再慢慢收拾。
當澹臺蓮州提出這個建議后,他考慮了片刻,道:“他們心中未必服我,我還不能完全驅使他們,若是他們有異心的話,用了還不如不用。”
澹臺蓮州天真了一下,反問:“就算不服你,就算修煉方法不同,但大家總歸是修士,都有一顆斬妖除魔、守護蒼生的心吧。”
岑云諫冷笑一聲:“那可未必。”
他想起自己在收服整理其他門派的時候,就發現過這么一件事:有個門派的長老,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去抓幾只他最擅長殺的小妖,放在一座凡人小城的附近養,將小妖喂得厲害了一些以后再殺了吃其妖丹,修煉的進度就快多了。
而且,他每次在百姓們被妖魔侵擾得民不聊生的時候出手殺妖而受到當地百姓的頂禮膜拜,還有百姓為他塑像。
哪知這一切本來就是他設計所為,他會讓小城清靜個十幾年,得以繁衍生息,又增加了人口,再次放出妖魔,如此反復了兩百年。
念及于此,岑云諫就覺得厭惡至極,羞恥難當。
他所在的這個延續了萬年的修真界藏污納垢,他只恨自己沒有再早生個幾百幾千年,好早點進行清洗與變革。
澹臺蓮州聞言被噎住,他想了想,確實未必,是他方才太武斷了。
岑云諫的聲音卻壓了下來,道:“無妨。這件事我會安排妥當。你不用擔心。”
既然有了岑云諫的承諾,澹臺蓮州就不懷疑了,在這種公事上,岑云諫還是很能信任的一位仙君。
接著,澹臺蓮州面露躊躇。
岑云諫:“還有什么事,但說無妨。”
澹臺蓮州便慢條斯理地把自己從白狼那里所知曉的線索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岑云諫。
他知曉得不算太詳細,但起碼有了個輪廓。
大致如下:一千兩百多年前,乾淵真人收了還沒有成為仙君的昊風仙君為徒,親手教導撫養,多年以后,不知是何原因,總之乾淵真人犯了昆侖大戒,幾乎被誅殺,流落凡間,與周國的第一位王一起打造了凡界第一個真正意義的統一國家,又將魔皇鎮壓并用九鼎陣法封在黃金臺下。
澹臺蓮州也向岑云諫提出了疑惑:“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要是魔皇是乾淵真人封印的,那昊風仙君呢?昊風仙君去哪兒了?昆侖不是說他與魔皇同歸于盡,一道下落不明了嗎?”
岑云諫的臉色愈發凝重,澹臺蓮州仔細地看著他的表情,敏銳地觀察到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馬上抓住這機會,問:“你知道些什么,請告訴我,你們昆侖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岑云諫抬起頭來,眼瞳黑如不化的墨,寒氣森森,深抱懷疑地問:“你是從哪里聽說這些的?連我都沒能查到,你怎么會知道?”
澹臺蓮州答應了白狼,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