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里到底男子更多,為了保護這幾個女子,讓她們兩個人或者三個人在一塊兒。
澹臺蓮州快刀斬亂麻地安排完了,方才不解風(fēng)情地笑說:“這每個都是才女啊。只給我作侍女多可惜,屈才了?!?
不光有才情,還都是美人,年紀不一,燕瘦環(huán)肥,看著從十六七到二十七八歲的都有。
秦夫人意有所指地說:“都是王后親自選的,她說您眼光高,一定要選一個聊得來的?!?
又靠近澹臺蓮州,壓低聲音:“這些女子都是生過孩子的寡婦,有些風(fēng)情,善解人意。太子不要排斥,不妨相處看看,若是相處得好,再親近也不遲?!?
要不是沒有在喝水,澹臺蓮州現(xiàn)在已經(jīng)噴出來了。
他尷尬至極,輕咳兩聲來掩飾。
秦夫人還說有話要與他單獨說。
屏退眾人以后,澹臺蓮州可算放松了一些,他打這輩子沒這么緊張過,端起一杯晾得溫?zé)岬牟?,喝了一口壓壓驚。
還沒咽下茶,澹臺蓮州就聽見秦夫人嚴肅地問:“太子,您這些年不親近旁人。是不是那個仙人在從中作梗,他不許您與別人相好?”
這口茶到底還是噴了出來。
澹臺蓮州嗆到水,連聲咳嗽。
秦夫人自知問話的時機不對,趕忙道歉。
澹臺蓮州搖搖手:“沒事。”
他真是哭笑不得,沒好氣地說:“跟那家伙有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會這么說?是覺得他還會被岑云諫控制嗎?
澹臺蓮州莫名覺得有點不爽:“若是我想尋下一段姻緣,我自會去尋,與他沒有關(guān)系,他也什么都沒有與我說過,更別提要求了。”
秦夫人踟躕,不太相信地說:“但是,我聽說那個仙人有時半夜會過來找您,一待就是一整夜?!?
真是冤枉?。?
澹臺蓮州在心底喊冤,正兒八經(jīng)為自己辯解:“誰跟你說的……哦,一定是蘭藥。唉,我跟他什么都沒做,他來找我都是為了公事,我們頂多喝個酒,旁的什么事都沒干?!?
秦夫人雖未明言,眼神卻像是在說:沒做床笫之事,也不代表沒有余情未了。
澹臺蓮州百口莫辯:“我早已與他斷了那方面的關(guān)系,更不可能讓他干涉我。若是時機到了,遇見了合適的人,我自然會再與人成親。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只是沒有遇見罷了?!?
秦夫人甚是不解:“我從沒見過像您這樣的人。
“王后苦惱地與我說,您一定要找個相愛的人才肯成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成親生子是為了傳宗接代、繁衍香火,您明明在其他時候都無比英明?!?
澹臺蓮州不欲認真回答,開玩笑地說:“我隨我母后,只想選個喜歡的。”
秦夫人:“可是就算是王上與王后之間也還有其他兩個妃子?!?
澹臺蓮州笑不出來了,冷了冷,問:“秦夫人,你信這世間有愛情嗎?”
秦夫人搖頭:“我是因為門當(dāng)戶對才與我前夫成親的,我不信愛情?!?
澹臺蓮州:“但是我信。
“……這是我心中的魔障。我無法將就,若要結(jié)縭,我只想與我所愛的人相結(jié)。若是明年能遇見這個人的話很好,若是在我一百歲才能遇見,那我就等到一百歲,若是遇不見,那就一直遇不見?!?
秦夫人不再勸,感嘆:“您可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澹臺蓮州看得開:“這世間眾人本就是千奇百怪,誰沒點怪處?”
秦夫人告辭離去。
離去之前,她想起了什么,再次低頭,看了一眼坐在澹臺蓮州懷里的白狼。因為縮小了身形,它看上去甚是可愛,又閉上眼睛團起身子睡覺,一點兒都不兇了。
這小畜生,剛才在兇什么呢?
她納悶地想。
接下去的幾天。
幾位身帶任務(wù)的女子時不時地借機到澹臺蓮州身邊晃悠。
盡管沒有明說,可澹臺蓮州身邊聰明些的都能猜出大概,知道這是送來給太子“相親”的女子。
黎東先生尤其樂見其成,還把兩個被澹臺蓮州送出來的又塞回去,冠冕堂皇地說:“既然太子您說您心中沒有男女之分,那又何必避嫌?我看殷娘子的文學(xué)這么好,若是由她來為您整理筆書和寢務(wù),說不定比男子還好。男子粗手粗腳的,哪有女子細心?!?
澹臺蓮州反駁不了,硬著頭皮接受了。
這位名叫殷音的殷小娘子不光把他的竹卷重新排了一遍,還把他的箱籠都整理了,她在此方面頗有門道,比別人整理的都要好。
而且行止規(guī)矩,并無妖嬈作嬌之舉。
澹臺蓮州逐漸沒那么排斥了。
這天夜里要休息了,澹臺蓮州回到臥室,一摸被子,被子里已經(jīng)被烘暖了不說,還用香料熏過。
敲門聲響起。
殷小娘子在門外說:“太子,我送熱水來給您洗腳?!?
澹臺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