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魔將怎么說?”
不過,達骨丹的計劃并不急于這幾天、幾個月之間。
對于他們這些擁有漫長生命的妖魔來說,這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他覺得在三四年里想辦法把澹臺蓮州給殺了就不算慢。
到時,也算是一箭雙雕地報了弒弟之仇。
然而,隨著他的傳播。
這個凡人的名字也被聽進了諸位魔將的耳朵中,認真地論起來,這無疑是幾千年來的第一次。
區區一個肉體凡胎的凡人越過了那么多修真者,有名有姓地被他們當作一個正兒八經的敵人被記住了。
——澹臺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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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此時此刻,凡間、魔界、乃至修真界都在被熱議的澹臺蓮州本人呢?
他正在接待從嶙山置回來的任乖蹇。
作為與昆侖劍宗溝通的昭國使者,任乖蹇完美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不光如此,他還帶來了一些“特產”。
一塊足有兩米多長、一米高的長方形巨石被擺在空地上,石頭泛著青黑的光澤,看上去無比堅硬。
澹臺蓮州正在拿著錘子、鑿子在敲敲打打,而后又拿自己的劍試了一下,前者留不下任何的痕跡,后者需要他用盡全力才能夠削砍下石片。
任乖蹇笑問:“太子看這石頭如何?”
澹臺蓮州雙眼放光:“是做城墻的好材料。哪兒來的?怎么鑿下來的?怎么看著更像是用武器劈下來的,這么規整。”
任乖蹇甚是滿意自己的眼光,得意揚揚地說:“我問嶙山置置守要來的。好像是他們挖礦的邊角料。”
澹臺蓮州頓時明白過來。
懂了。挖的是靈石礦。
本來靈石礦對凡人來說也用不上,靈石里的靈氣凡人無法吸收,至多說變得健康、強壯、長壽,從根本上也不可能把凡人變成仙人,所以對此他并不多在意。
那次去嶙山置,岑云諫也沒有帶他去礦里看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靈石礦的邊角料。
任乖蹇說:“他們后山堆了不少,太子,我覺得不如你去問問昆侖的人,能不能把這些邊角料給我們修筑城墻,你看是不是個好主意?”
澹臺蓮州與他一拍即合:“當然是個好主意!”
為了這些石頭,澹臺蓮州轉頭就去找了岑云諫。
【第四十五回】
岑云諫如今很有自知之明,若非急事公事,澹臺蓮州不會因為別的聯絡他。
既是急事公事,那自然要分個緩急輕重,需要優先處理就優先處理。譬如他現在正在與長老們問好,這就不算什么要事。
岑云諫籠起袖子,摸了摸袖鏡,同大長老頷首示意,表示有事要辦,暫且失陪。
即使解釋過了,這依然是一個非常失禮的行為,不太尊師重道,但是對于岑云諫來說,他正想這樣做。
比起幾位長老,他更親近于掌門。
掌門去世之后,長老們不大能彈壓住他,他所出的幾個新政令,也為長老們所不喜,其中尤其以大長老為首。
不光是總是對他的新令推三阻四,倚老賣老地陽奉陰違,還幾次三番地把他叫過去,要他遵守昆侖傳統,記得老幼尊卑,別以為自己當上仙君、成了掌門就多了不起,還得敬著他們幾個老祖宗。
岑云諫暫時還沒有跟他們撕破臉,可昆侖門中人人都知道仙君與長老們之間已生齟齬。
最近昆侖被分成新舊兩派之勢愈演愈烈。
原本一看似乎就是岑云諫的劣勢。
岑云諫雖是萬年一見的天才,然而他年紀太輕,資歷淺,積攢不夠,庫藏肯定也不算豐富,給不了多少好處。
而長老們在昆侖經營多年,不光資歷深、名望大,府庫里的寶貝也數不勝數,從他們的手指縫里隨便漏出丁點寶貝出來對于小弟子們來說都可以作本命法寶了。而且這么多年,弟子一代一代地傳下來,也是個不可小覷的數目。
在長老們手下的弟子一開始還想,就算岑云諫是仙君,他拿什么跟大長老叫板?真是不知道幾斤幾兩。
然而很快,他們就改變了這個想法。
仙君的確因為年紀小沒多少積累,手里的東西薄,但是他手指夠松,且賞罰分明,只要按照他所交代的任務好好完成,一定會有不錯的賞賜,十分公道。
在仙君那里,只看功勞,只看修為,不看家世,也不用別出心裁地討他歡心。
仙君的喜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非常好摸,只要遵循他的規則,好好當差,必會有回報。這可比在幾位性格陰晴不定的老祖宗手下苦熬,等著虛無縹緲的機會要實在多了!
結果就是,不光是年紀小的新弟子們對仙君死心塌地,更有不少老弟子開始蠢蠢欲動,也很想“叛出師門”,投到仙君的麾下。
仙君上任以后還擴招弟子,將從其他小門派選人的名額第一年直接擴大了三倍,且由他親自來選。
不然哪兒來的這么多弟子能夠派遣到各國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