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覺得他的管理沒有問題啊。
也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什么,大概是他的運氣太壞了罷。
為了顯擺自己的權力,韓陽羽把工頭叫了過來。
就算是這個工頭,也只有煉氣三層,韓陽羽有足夠資本自傲以蔑視之,連對方的名字都沒記住,高傲地問:“今天產量怎樣?”
工頭還算欣喜地道:“稟告置守,今日的產量比昨日有增長。”
韓陽羽滿意地微微頷首:“還算不錯,沒有偷懶,要是再跟以前那樣偷懶,仔細你的皮。”
然后把一堆老話翻來覆去地說,將人教訓了一頓,發泄了心中的無聊和郁悶,便揚長而去了。
工頭悶聲不吭地應著。
等韓陽羽走后,他才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拿起鑿子繼續工作。
身旁的其他幾個低階修士嘀咕:“每天都來沒事找事地罵人,一點也不修身養性。這種人憑什么修為比我們要高,老天爺真是不講理。”
“之前采獲量下降又不是我們的錯,老虞都帶著我們加時開采,可是沒了就是沒了嘛,他還怪到我們的頭上。”
“這昭國我看是不行了,要么我們換個地方做工吧?”
老虞卻搖了搖頭,道:“我看未必……”
與別人不同,他并不只住在嶙山置里,他偶爾會去附近的陣子上買點東西。
靈石礦驟然減少那會兒,昭國面臨昭幽戰敗,國家危如累卵,隨時可能傾覆。而靈石礦慢慢恢復,也正是在昭國度過危機、民生漸復之時。
他在這邊境的小城集市上,聽趕集的百姓們興致勃勃、繪聲繪色地談論橫空出世的大王子的故事,心中隱約有了些模模糊糊的猜測。
興許,一片土地上所屬的靈石礦與這個國家的國運息息相關。
這只是他個人的猜測。
從未與別人說過,更別說向韓置守稟告。
沒必要。
他都想象得出韓置守聽了會如何嘲笑,何必自取其辱呢?
近來靈石礦好轉絕對跟那位蓮州公子的出現脫不了干系。
假如那位被百姓們交口稱贊的“蓮州公子”能順利繼位,負責地治理國家,那么,他的工作也能順利很多。老虞暗暗地盼望。
然而。
就在韓陽羽巡查過礦洞的工作,再去清點倉庫時,卻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彼時,他正在倉庫一邊數還沒煉制的靈石,一邊自言自語地罵罵咧咧:
“質量越來越差了,雜質這么多。
“剛開始明明品質挺不錯的,現在怎么這樣了呢?害得我被教訓。
“這么多靈石礦送上去,我也分不到幾塊。
“我辛辛苦苦地在這兒干活兒,享受的事卻都被別人給占了。”
哪個修士能對這么多靈石不心動?
可是這么多靈石礦放在他眼前,他就升起了一種他擁有這么多靈石的幻覺,卻只能看不能用,還得全部上交,實在是太殘忍了。
每個月交靈石礦的時候,他都覺得像在他的心臟上剜一刀。
他不停歇地叨嘮掩蓋住了腰上紅繩鈴鐺的狂響。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吵什么吵?誰在吵?
韓陽羽低下頭,才發現是自己戴在腰上的紅繩鈴鐺在響,上面墜著嶙山置守印。
這是這個鈴鐺自他接到手二十幾年來第一次發出響聲,是以他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妖鈴響起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有妖魔進入了昭國,觸發了他們在昭國大致國土上布下的探測陣。
糟了!
韓陽羽迅速地飛到置守室,墻上有一張覆蓋整面墻的昭國地圖,看上去只是墨水繪制的,但此時圖上出現了一個突兀的紅點,已經出現在昭國王都附近。
一般修為低的小妖可進不了昆侖布下的大陣,估計是個修為頗高的妖怪。
什么時候飛進來的?已經在王都里了?
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讓他撞上了。韓陽羽抱怨著,卻趕忙抄起了一面尋妖八卦青銅盤,匆匆御劍追去。
他心急如焚,花了不過一個多時辰就飛到了王都附近,隔著大老遠他就看見了鳥妖的身影。
沒辦法不看到,那妖的原形大得遮天蔽日了。
真是奇怪。
之前探測陣為何一無所查?這妖魔都殺到這里了才提醒?
韓陽羽一想到要遭到斥責懲罰就覺得心涼了大半截,更是煩躁不已。
得把這個沒有眼色的妖怪給解決了。
他想著,飛近過去,卻被撲面而來的澎湃妖氣給驚住。
妖魔的等階大致可分為妖獸、妖兵、妖長、魔將、魔皇,其大概對應他們修士的修道五境之開元境、凌空境、神游境、知虛境、入圣境。
韓陽羽見過妖兵和妖長,其中還有一個千妖長,已經打得很艱難了。
而他眼前這個,更是讓他心頭警鈴大作。
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