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傳話的小太監笑臉上出現一絲裂縫,這安王是什么意思。
反應過來的安王已經為時已晚,但是一想到也不過是個傳話的小太監,也就作罷,揮了揮衣袍便離開此地,離開之前還意味不明的看了一旁垂眸等待的楚逾白一眼。
他還當這楚逾白是有多清高,不站在安王府這一邊,反倒是站在太子那一邊,原來是滾到一起去了。
“世子,回見”
楚逾白一個眼神也沒給他,現在心里全是對夜洵舟的擔心,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世子殿下,圣上有請”
他早就料到今日會來,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好”
楚逾白對著傳話的小太監禮貌的笑笑,
“勞煩公公帶路”
“哎,不敢當不敢當”
小太監經歷過安王的那番態度之后,現在看這個世子殿下是哪哪都好,完全沒有盛氣凌人的模樣。
進到養心殿之后,楚逾白見到了景恒帝,跪下行禮,卻遲遲未被叫起來,他只能憋屈的跪著。
景恒帝在楚逾白進來之后,開始上下打量他,
模樣生的不錯是不假,但是太沉不住氣了,一詐就詐了出來。
過了片刻,在楚逾白覺得腿開始發麻的時候,景恒帝發話讓他起來,少年撐著身子站起來。
“不知世子進宮所為何事?”
景恒帝瞇著眼睛,還是有心試探。
楚逾白那雙好看的眼睛稍微抬起一些,輕聲回答:
“臣為太子而來,”
“放肆”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楚逾白心里緊了一下。
“楚逾白,你可知罪?”
少年只得又跪回去,小臉帶著些倔強:“微臣不知,還望圣上明示”
景恒帝哼了一聲,如果現在跪在這里的是永寧侯那個老匹夫,一定會馬上哇哇的開始哭訴,也不知他怎么回事,生的兩個兒子心思都比他深沉一些。
“勾引當朝太子這個罪名如何?”
凌厲的眼神在楚逾白身上掃射,這樣的人能把太子勾得對自己生了防備,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微臣與太子兩心相悅,并不存在勾引一說,難道圣上會覺得太子是那么容易受蠱惑的人么?”
y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景恒帝輕笑一聲,眼神有些戲謔
“楚逾白啊,楚逾白,朕之前還是看錯你了”
侍衛總管進來,稟報圣上,行刑完畢。
景恒帝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把人帶上來”
“是”
聽見兩人對話的少年手心出汗,心里有些擔憂,也不知夜洵舟有沒有事,俗話說得好,虎毒還不食子呢。
很快,夜洵舟就被兩個侍衛夾著手臂給抬了上來,撐著手臂跪在地上,臉色煞白,額頭間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
楚逾白跪在太子身后,看著一身白色衣衫的背后染了鮮血,衣服也破了一層。
“太子,清醒了沒有?”
夜洵舟搖搖頭,眼神堅定的看著景恒帝:“父皇,兒臣一直都是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
景恒帝一聽,氣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個逆子,非要氣死他不可么?一點軟話也不會說,白瞎了這種同他娘有些相似的臉。
“你們兩個真是初生不怕牛犢,朕就實話實說了罷,朕尚且可以包容你們,但是你們千錯萬錯就是把柄落在了別人手里”
楚逾白跪在地上,聽著景恒帝說的話,覺得有點不對勁,
“如果朕把這件事情壓下,你們敢保證消息不會傳出去么?”
“到時候那些百姓怪的是誰?是朕!是朕這個天子識人不清,選了一個斷袖當下一代皇帝,是朕讓江山后繼無人,被記入史冊的是朕!”
景恒帝越說越大聲,一旁的大太監頭低的低低的,大氣都不敢喘,下面跪著的楚逾白也被嚇了好大一跳。
“夜洵舟啊,你枉費朕栽培你這么多年,你對得起朕么?對得起在天之靈的母后么?”
“父皇,您覺得母后知道之后是會以兒臣的幸福為主,還是以江山為主”
夜洵舟毫不客氣的指出,
“你···”
景恒帝坐在龍椅上摸著一旁冰冷冷的把手有些恍惚,是啊,如果是皇后,一定會以她兒子的幸福為主,大不了就來一句:
“這江山誰愛要誰要,才不能委屈本宮的兒子呢”
皇后撒嬌的語氣彷拂又重新出現在景恒帝耳朵里。
這一刻,景恒帝感覺自己老了許多,在這個位置上耗了這么多年,精疲力竭了。
“你們兩個,可真是給朕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一方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一方是自己這個皇帝的使命。
“夜洵舟,朕問你,你是要這太子之位,還是要永寧侯世子,想清楚在回答朕”
楚逾白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