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幾日你小心些,孤總覺得那個張金寶不會就這樣放過你”
夜洵舟也不知為何,就是分心想要擔心楚逾白這個狡猾的小狐貍,但是一想到他可能會受到傷害,總歸是于心不忍的,
楚逾白一聽,眼里閃過狡黠的光芒,微微抬頭,看著站在他身旁的夜洵舟,
“太子殿下是在擔心我么?”
紅唇微張,這樣看下去竟能看見少年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看起來好不誘人,
“別多想,要是你出了事,孤可給不了永寧侯交代”
剛說完,夜洵舟就把被子蓋在楚逾白臉上,把他整個人都罩住,
眼不見,心不亂!
是也
楚逾白又做那個噩夢了,他夢見很多血從侯府閉上的大門里流出啦,
一片一片的紅,
下人的哀嚎聲環(huán)繞在他耳邊,一直不肯離去,
夜洵舟被身旁那人的動靜給吵醒了,
微瞇著眼看見楚逾白慘敗的臉色,唇間還一直念叨著什么,
“楚逾白?”
夜洵舟把手放在少年額頭間試探了一番,體溫是正常的,看來是夢魘了,
“別殺我···”
“別殺我······”
少年一改往日俏皮的模樣,脆弱的讓人心疼,泛紅的嘴唇也因為做噩夢變得透白,
夜洵舟皺眉思考了一下,暗罵了一聲,
還是小心翼翼的把少年抱進懷里,小聲的安慰,
“你別怕,孤在這兒,沒人敢動你”
不知是不是夜洵舟的體溫傳給了楚逾白,還是說的話起了作用,沒過一會兒少年便安穩(wěn)了下來,
夜洵舟聽見懷里的人兒傳來安穩(wěn)的呼吸聲才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夜洵舟其實一直沒對懷疑過自己的性取向,但是自從在侯府第一次見到楚逾白的時候,他當時就想,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兒,
哪哪都長到了自己喜歡的點上,
然后就是少年醉酒,醉的一塌糊涂,還說自己是蘑菇,蠢貨,
再然后呢···
就是少年給了自己一袋子果脯,嗯,太膩了,孤其實不太喜歡,但是一想到是他給的,都吃完了,
再然后···再然后···
他們兩人的交集就便得多了起來,孤也漸漸的習慣了他的存在,
楚逾白啊,你可別辜負孤。
“嗯~”
或許是夜洵舟窟的太緊,懷里的少年不舒服哼了出來,太子趕緊調整了一下,隨后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第34章 謀劃
“老爺,您就別猶豫了,這是左相大人下的吩咐”
張涯勸說著還有些猶豫的張縣令,他也沒想到,縣令年紀越來越大,膽子倒是越來越小了,
張縣令苦著一張臉,這可是太子殿下啊,左相現(xiàn)在的膽子已經大到如此地步了么?
“老爺,您要是害怕,您就想想少爺,要是這件事沒辦成,按照左相的性子,那少爺就危險了啊!”
對,金寶,
張縣令一聽見自己兒子的名字瞬間就清醒了,他不能讓兒子出事,張縣令咬咬牙,
“好,這件事你來安排,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張縣令死死的盯著張涯說道,
“老爺放心,這件事小的一定辦的干干凈凈的,沒人敢懷疑到您頭上來”
“嗯”
待張涯出去之后,張縣令無神的坐在位置上,這幾年他做的那些害人的事情還少嗎?
張縣令不敢去想,自己已經上了左相這條賊船了,沒有回旋的余地,就是曼娘啊,我對不起你,恐怕你見不到曾經那個一心想要做好官的張勤了,
當年,朝廷的第一筆賑災款下來的時候,張勤他還是一個一心為民的好官,只想著這銀子怎么才能更大的幫助到百姓,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左相就派張涯找上了他,當時他很氣憤沒有答應,可是他一個人是抵不過左相一黨的啊,
他看著越來越多的百姓枉死,甚至還以妻子的安危相要挾,他妥協(xié)了,幫著左相拿走了朝廷一筆又一筆的銀子,
這件事不知為何被即將生產的妻子知道了,悲痛欲絕,難產離世,只留下來一個孩子給他,
他想,曼娘應當是對他很失望的吧,
后來,他對這個兒子幾乎是有求必應,但是這個孩子逐漸變成了刁蠻的模樣,什么壞事都干了,
他想糾正,但是無從下手,
一想到他是曼娘留給自己的孩子,也是念想,他就根本狠不下心,
只能幫著左相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求左相能看在自己為他做事的份上讓自己留在這兒就好了,
他不求去京城當多大的官,只求在這峰山縣守好兒子和妻子的墓,
但是這次,左相居然讓自己對太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