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瀾恍然,急忙從伴生空間里取出金蛋:“清塵,可是此物?”
大鳥揚(yáng)頸長鳴,金蛋瞬間散發(fā)出耀眼光芒。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小白貂落在大鳥背上:“阿爸,這個就是大鳥的同族!”
夜清塵接過神鳥蛋放到了大鳥面前,見大鳥用翅膀摟著蛋愛惜的模樣,轉(zhuǎn)而問向葉青瀾兩人:“你們在哪里找到的?”
兩人當(dāng)即就把在寒陰山發(fā)生的事講了出來,只是隱瞞了天尊修為的祁無殤打傷二人一事。
兩人覺得自己被打傷純屬意外,加之經(jīng)過夜清塵剛才的解釋,也知道了祁無殤根本就不記得此前發(fā)生過的事,更何況那個瓶子里的丹藥不僅治好他們的傷,還增加了修為,也算因禍得福。
可夜清塵何其敏銳。
自家混蛋是個秉性,沒人比他更了解了。
不論是元神碎片,還是本體,只要是那人想得到的,就一定會不擇手段,斷沒有輕易相讓的。
可這兩人看著又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那便是……
夜清塵眼睛一轉(zhuǎn),便問道:“祁無殤給的傷藥可還管用?我再給你們一些吧,邪物兇狠,不宜帶傷作戰(zhàn)。”
“不用不用,魔那位給的已經(jīng)很好了,我們能到仙君后期還多虧了那些”葉青瀾話語一頓,怔怔地看著笑得狡黠的夜清塵:“清塵你”
夜清塵從芥子空間里取出一個木盒遞給葉青瀾,笑道:“你不必為他隱瞞,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此事是他的錯,這兩顆丹藥你們現(xiàn)在就服下,明天咱們就出發(fā)。”
見兩人服下丹藥,夜清塵瞬間斂下笑容,轉(zhuǎn)身朝著木屋一吼:“祁無殤!你給我滾出來!”
聲音并不大,卻難以控制地帶上了靈氣,震的木屋一抖。
門口一抹墨色閃出:“清塵,怎么了?”
語氣可謂充滿了擔(dān)憂。
夜清塵板著一張臉,抬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另一只手指向葉青瀾兩人:“道歉!”
“道什么歉?”已經(jīng)融合了兩個元神碎片的祁無殤滿臉無辜,順著揪耳朵的力度微微彎著腰,像是主動將耳朵湊上去一般。
夜清塵咬牙切齒道:“你無故打傷了他們,難道不該道歉?”
祁無殤神情一滯,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辯解,可耳朵猛地一痛,急忙拱手道:“此前是在下魯莽,傷了二位實(shí)在抱歉,還望二位海涵。”
葉青瀾和顧白顏兩人受寵若驚,連連擺手:“無事無事,都是誤會,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折煞了,折煞了。”
“你們不必如此,喚他名字即可。”夜清塵松開手,見那只耳朵有些紅,又心疼摸了摸,繼而拉著祁無殤的手笑道:“正式介紹一下,祁無殤,仙萊境的墨陽仙君,我的愛人。”
祁無殤只覺心尖一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握緊他的手,對旁邊的兩人微微點(diǎn)頭:“之前在神衍大陸承蒙二位關(guān)照,祁無殤在此謝過。”
“仙君言重了,是您二位有恩于我們。”顧白顏拱手道。
葉青瀾緊隨其后:“若非您二位,我和阿顏只怕早就死了,多謝兩位仙君。”
“好了,再客套下去天都黑了。”夜清塵適時開口:“你們?nèi)バ菹桑魈煲辉绯霭l(fā)。”
“好。”
兩人回了木屋旁的靈舟。
夜清塵抬頭看向身旁之人:“所有的元神都融合了嗎?”
“天尊修為估計(jì)還要花些時日。”祁無殤攬著他在一旁的搖椅上坐下:“不過在無妄界對付邪蒼綽綽有余。”
“我的意思是還有未尋回的元神嗎?”
祁無殤低頭親了親他的頭頂,柔聲道:“沒有了,此后長相守,絕不再與你分開了。”
“好”夜清塵靠在他懷里,聲音細(xì)微如呢喃:“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他從不相信那所謂的距離產(chǎn)生美,他只知道,那些沒有祁無殤陪伴的日子里,孤冷寂寥,他再也不想經(jīng)歷了。
祁無殤微微收緊手臂,嗅著懷里讓他迷戀了千萬年的氣息,墨瞳里是比昔日更加可怖的瘋魔偏執(zhí),彷佛要將人徹底吞噬
小白貂小心翼翼地靠近,趁著那散發(fā)著恐怖氣息的人不注意時,躍進(jìn)夜清塵的懷里:“阿爸,小狐貍那邊有消息。”
“怎么了?”夜清塵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腦袋。
小白貂順勢將其抱住,撒嬌似的蹭著:“他們在豐城遇到一個奇怪的宗門,叫太行宗,宗門弟子的武器上都有一顆紅色珠子,暗中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些珠子里都藏著邪物”
據(jù)蘇時安調(diào)查得知,那些邪物能力不夠無法寄身在修士身上,便由一個厲害的邪物附身太行宗宗主,再借寶物之名,讓宗門弟子將珠子嵌在武器上,時間一長,邪物能量逐漸影響宗門的弟子心性。
大多心術(shù)不定者被邪物徹底占據(jù)思維,已經(jīng)無法復(fù)原,只有少數(shù)心性堅(jiān)定的修士還保留著初心。
蘇時安和祝宸帶著江小黎和百里香潛入太行宗時,那些還清醒的弟子正被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