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兩個身穿道袍的男子坐在茶棚里,聽著一旁的人說著清虛觀道長滅鬼的事,滿臉困惑
六天后。
傀儡牽著馬車進了浣陽縣,左拐右拐停在一條胡同里的平房門口。
剛停好馬車,車簾后就響起一道清澈的耳光聲,傀儡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車簾被撩開,夜清塵紅著臉跳下,徑直開了門。
滄陵站在車轅上,目光火熱地看著他的背影,舌尖抵腮,又抬手摸了摸臉上的手印,眼底涌動著無盡的愛意和偏執占有。
屋子因著太久沒住人而蒙了一層灰,堂屋里還有沒撤下的靈堂和白布。
夜清塵從手鐲里取出原主父親的牌位,將其與靈堂上的牌位擺放在了一起,回頭對走進來的滄陵說:“之后再立個衣冠冢吧。”
“好。”滄陵走上前將他攬進懷里,揮手清理了屋子里的灰塵:“這個妖邪一直藏在暗處,我們要在這里多待幾天。”
夜清塵點了點頭,旋即想到什么,眼尾染上一抹紅,瞪了一眼笑得燦爛的人:“既然妖邪一直躲著,那你就出去找,堂堂河神幾天不睡應該沒事!”
滄陵臉上的笑容一僵,急忙收緊手臂,語氣頗有幾分可憐之意:“娘子,秋夜孤冷,為夫”
“打住!”夜清塵一把推開他:“我有暖玉和崽崽,一點都不孤冷。”
說完就拎起他肩上的小白貂走了出去。
滄陵笑著搖了搖頭,知曉自己這幾日太過分,將人欺負得狠了,也就沒反抗。
想到對方趴在自己身上紅著臉喘氣的乖巧模樣,眼神微沉,再抬眼看去時,落在小白貂身上的目光有些冰涼。
小白貂抖著毛打了個冷顫,把腦袋埋進了夜清塵的懷里。
夜清塵順了順它的毛,回頭警告似的又瞪了一眼滄陵,見其滿臉無辜,有些無奈。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夜清塵抱著小白貂走過去打開門,看清門外的場景時微微一愣。
“你看吧,我就說是紅娟家那小子回來了吧。”
“還真是,我還以為是誰要買這房子呢。”
站在門口的是兩個大嬸。
夜清塵略一思索,開口說道:“姚嬸,張嬸,你們有什么事嗎?”
姚嬸擺了擺手:“沒啥事兒,就你張嬸路過看到門口停了輛馬車,以為有人來買你家房子,我們想著你走之前說還要回來,就過來看看,話說你怎么才回來,我們還以為你出啥事兒了呢。”
夜清塵抿了抿唇:“有些事情耽誤了,勞兩位嬸子費心了。”
原主和其母親來到這里時,因著孤兒寡母的,沒少受人欺負。
當時就是這兩位大嬸站出來,護了兩人幾年,后來原主慢慢長大,拼命讀書考了個舉人,這才立穩腳跟。
其母親也和這兩位大嬸成了好友。
張嬸左右看了看,湊上來小聲說道:“你剛回來應該還不知道,這段時間有些不安生,酉時之后千萬別出門,晚上也別點蠟燭。”
酉時
太陽落山的時候。
夜清塵當即就聯想到了那個躲在暗處的邪物,正欲詢問,就見兩人滿臉震驚的看著自己身后。
心中了然,轉頭對走過來的滄陵招了招手,待人走近介紹道:“這是我嗯夫君”
說著還不期然地紅了耳朵。
姚嬸和張嬸對視一眼,皆是難以置信,可見那高大的紅衣男子神情溫柔地看著夜清塵,又不得不相信。
姚嬸率先回過神來,笑著對滄陵說:“小塵可是咱們浣陽縣最年輕的舉人,說不定以后還是個狀元郎呢,你小子好福氣啊!”
滄陵端得一副謙謙君子有禮的模樣,點了點頭嘴角帶著淺笑,說:“確實是我的福氣。”
張嬸看了看他,又看向夜清塵,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張嬸,怎么了?”夜清塵問道。
姚嬸悄悄扯了扯張嬸的衣袖,張嬸輕輕搖頭:“沒,沒啥,就是想跟你們說,別亂跑,聽說衙門派人去請了道長,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夜清塵抬頭看了一眼滄陵,滄陵捏了捏他的手,轉而對兩人說:“兩位大嬸進來坐吧,我們剛回來想多了解一下這里的事。”
進了堂屋,滄陵又是倒茶又是端點心的,姚嬸滿意地直點頭,張嬸卻看著桌上精美的點心發呆,直到姚嬸輕輕踢了她一腳才回過神。
夜清塵捧著一杯茶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姚嬸的兒子姚大牛在縣衙做捕快,知道的事情比較清楚,嘆了一口氣,滿臉的沉重:“這事兒啊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南街盧員外家和吳縣令家結了親,本來說好半個月前辦喜事兒的,誰知大婚前一日,縣令的女兒上吊自殺了。”
“要說這吳小姐不滿意這門親事尋死覓活倒也想得通,可吳小姐和盧公子兩情相悅是眾所周知的,這死得就蹊蹺了。”
“起初吳縣令以為是盧公子始亂終棄,把人抓回去打了一頓,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