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體中期。”君沉北順手將人拉進懷里,抱著人往竹屋走去:“清塵問這個做什么?”
夜清塵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好奇問問嘛。”
“清塵與其好奇旁人,不如多關心關心為師,為師剛剛突破,修為還有些不穩,清塵的修為也需增進,正好今日天氣好”
夜清塵趁著門關上的一瞬間,看了一眼外面陰沉沉的天,抽了抽嘴角。
這個世界的混蛋還真是屬性奇怪。
總是端著一副高嶺之花、正經八百的模樣說出些不著調的話。
君沉北豈止是說不著調的話,那不著調的事他也能做得極其自然。
將人壓在床上剝得干干凈凈。
又吃得干干凈凈。
最后直到人受不住徹底昏睡過去,君沉北才饜足地拍著懷里人的背無聲安撫。
君沉北沒有攔那個所謂的師姐夫。
卻不代表別人不會。
“閣下來我靈天派有何貴干?”卓狂生警惕地看著被他攔在靈云峰腳下“來勢洶洶”的紅衣男子,心中疑惑。
此人修為只怕在掌門之上,若是來找茬兒的,原可悄無聲息地潛進來,為何要招搖過市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可若不是來找茬兒的,又為何步伐匆忙,神色緊張?
百里香倒是沒有看出他的疑惑,理了理衣襟,有模有樣的拱手行禮道:“百里香見過卓長老,此次來是要和貴派掌門絳河仙尊商討一件大事的。”
說著還掏出一個玉牒:“這是憑證,乃絳河仙尊親手給我的。”
卓狂生迷茫了,怎么聽他口氣還挺自豪?
“哦,掌門親手給你的啊,那…”卓狂生語氣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后表情復雜地看了一眼百里香,揮了揮手:“那你進去吧…”
看著對方像個孩童一般蹦蹦跳跳地往峰頂走去,卓狂生更迷茫了。
他沒聽錯吧?剛剛掌門傳音說的啥?
壓寨夫君????
卓狂生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自家掌門什么時候找了個夫君?他怎么不知道?而且重華仙尊為什么沒來攔?難道重華仙尊知道這是他師姐夫?
合著就他不知道唄?
好好好,這么玩兒是吧!孤立他是吧!
卓狂生“憤恨”地瞪了一眼遠處浮雪山和身后靈云峰,揮袖離去。
…
百里香一走到峰頂,先前的自豪和得意就消失無蹤,剩下的全是忐忑不安和隱隱期待。
心情復雜極了。
明明幾步就能走過去推開門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人,百里香此時卻磨磨蹭蹭地往門口挪著。
門突然被打開,傳來一道亮麗的聲音:“我靈云峰的螞蟻都要被你踩死了。”
百里香神色一變,隨后瞬間閃身進了屋:“小黎……”
江小黎見他緊張得快把衣袖都攪破了,沒忍住噗嗤一樂:“你緊張什么?”
“生死一線,哪有不緊張的…”于百里香而言,來這走一遭可不就是被一語定生死的么。
江小黎嘆了口,起身走到他身邊,拉著他坐下,緩緩開口:“我知你心里不好受,所以將你叫來把事情說清楚…”
感覺到對方身體有些僵硬,拍了拍他的手,繼續說道:“此前與你斷絕關系,是我的不對,我心中有偏見,總以為正魔不兩立,又惱怒你的隱瞞,做出了傷你心的事。”
百里香連連搖頭,想說她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江小黎卻阻止了他開口:“和你分開之后我心里也不好受,修煉時總想著你,所以出了點岔子,元神飄到異世見識到了不一樣的世界。那里的人們不在乎身份,不在乎性別,只論心。”
“又不知為何忘了這里的所有事情,只隱約記得你和師弟,回來后也沒立刻想起,便沒去尋你,后來跨入合體才想起來這一切,誰知你卻跑來替我擋雷劫。”
“我想說的是,我依舊喜歡你,并非是因為你替我擋雷劫,從始至終我都是喜歡你的,如今我去異世走了一遭,思想已不復從前那般迂腐,那勞什子人魔殊途都叫它見鬼去吧。”
百里香聽完這番話后,皺著眉握住她的手腕:“那…那你可有受傷?”
江小黎搖了搖頭:“沒受傷,倒是遇到個癩蛤蟆,不過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
“癩蛤蟆?”
“嗯,一個自稱是系統的丑東西,蠱惑我去掠奪師弟的氣運,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這十年過得可還好?”
百里香斂下眉目,語氣有些委屈:“好不好的都過來了,你這靈天派的結界我又不能擅闖,只能時常扮作不同的模樣在時南山腳下徘徊,卻是連你的一片衣角都不曾看見。好不容易見你出來,卻是閉關,我又只好蹲在那無名山下守著。”
“噗嗤~這給你委屈得。”江小黎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百里香咽了咽口水,忐忑的問道:“那…那我們…”
他想問他們是不是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