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心吧,我會守好的,定不會叫邪修有機(jī)可乘。”
靈舟徐徐升至半空,帶著一群人朝著飛云城的方向行去。
卓狂生看著靈舟消失后,才拿著木盒返回,心中暗嘆,這有了親傳弟子的人就是不一樣啊,這么些年,他何時見過重華仙尊的身上出現(xiàn)過這般如暖風(fēng)的神色啊
靈舟上。
二十幾個弟子安靜整齊的站在一起,有一小部分人第一次乘坐靈舟,心中雖然好奇,但卻無人亂動或是喧嘩。
因為出門之前,自家?guī)熥鸲崦婷囟谶^。
重華仙尊喜靜,切不可失了禮數(shù)。
但是
“崽崽!你看看你,吃得到處都是,小心我讓師尊真的扒光你的毛!”
靈舟中間的屋子里傳來一道明亮又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許惱意。
眾弟子面面相覷,猜測這人大概就是重華仙尊捧在手心里的那位親傳弟子了。
否則怎么會這般恣意。
房門忽地被打開,走出來一個身著淡青色錦袍的少年,迎著暖陽,耀眼而矜貴。
夜清塵乍一看見一片藍(lán)色還有些訝異:“你們怎么站在這里?旁邊有房間,可以在里面休息的。”
一個溫和的青年往前邁了一步,說道道:“小師弟,我等就在此處靜候即可,不必勞煩。”
“不勞煩啊,房間就在那兒,你們自己去就行的,做什么要站在這里吹冷風(fēng)。”
眾弟子齊齊仰頭看向天上的烈陽,又默默低下頭。
夜清塵見此,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別說現(xiàn)在是炎炎夏日,就算是寒冬,修仙之人也是不怕冷的,也就只有自己,被君沉北養(yǎng)得如此嬌氣。
身上突然搭下來一件披風(fēng),隨后響起低沉輕柔的聲音:“清塵,外面風(fēng)大,別亂跑。”
夜清塵撇了撇嘴,看吧,又來了
“我沒亂跑,都怪崽崽把點心吃得到處都是,我看著煩,就出來透透氣。”
君沉北將披風(fēng)帶子系好后,輕聲哄道:“別生氣,回頭我收拾它。”
眾弟子低著的頭下是一張張無比震驚的臉。
早聽聞重華仙尊十分寵愛他的弟子,今日得見,只覺得傳言有誤。
這哪里是寵愛,這分明是當(dāng)眼珠子來疼啊!
君沉北掃了一眼他們:“到飛云城需三日,都去旁邊的房間里休息吧,養(yǎng)好精神方可不誤大比。”
眾弟子受寵若驚一般,齊齊拱手彎腰道:“多謝仙尊。”
待眾弟子陸續(xù)進(jìn)房后,外面就只剩下這師徒兩人了。
夜清塵趴在護(hù)欄上往下看。
如翡山巒重重疊疊,有暖風(fēng)拂過發(fā)梢。
君沉北自他身后將人環(huán)住,摟住懷中,貼于耳畔低聲呢喃:“清塵快些長大吧”
未表露心意前,他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便可在無涯歲月中將人看得更仔細(xì)更久一點。
表露心意后,得知這人也同樣心悅于他,他又忍不住期盼這人快些長大,方可徹底占有。
人啊,總是這般貪婪無垠。
得到一些東西后,便會想要更多
夜清塵這次聽明白了,且知道這話只有一層含義。
當(dāng)即便紅了臉,好在是背對著君沉北的,看著從眼前飄過的彌蒙云彩,抿著唇?jīng)]敢說話。
君沉北卻是將唇邊紅透了的耳垂看得真真切切,嘴角勾起一抹溫暖弧度,輕輕落下一吻。
因著飛云城也不是第一次承辦宗門大比,所以那位城主做事井井有條。
城門口站著好幾個城主府供奉的座上長老,拿著玉簡登記站在檢測靈臺上的各宗門弟子。
檢測靈臺上布有陣法靈氣,若是修仙之人踩上去,靈臺亮起白光;魔修踩上去則是亮起紅光;可若是邪修,靈臺陣法便會瞬間啟動,將那邪修困于其中,飛云城的供奉長老便會當(dāng)場將其斬殺。
絕不手軟。
“啊!!!!”
夜清塵從靈舟上下來,就聽到一陣慘叫。
抬眼看去,正好瞧見城門口的一位棕衣長老將一個渾身冒著邪氣的人斬殺。
隨后便有幾名男子上前清理打掃。
一切只在幾息之間。
“這飛云城辦事確實牢靠啊,對邪修毫不留情,如此果斷,真不愧是宗門大比常選之地。”
“是啊,那位出手的長老據(jù)說已至大乘,且距離大乘中期就差臨門一腳了。”
“指不定還有飛升機(jī)緣呢!”
旁邊傳來竊竊私語,夜清塵聽了一耳不甚在意。
倒是君沉北,在聽到飛升二字時,看了一眼跟在他身旁的少年,心中思索著一件事。
眾人走至城門口通過檢測后,君沉北帶著夜清塵走到那位據(jù)說已至大乘的長老面前,拱手彎腰行禮:“晚輩靈天派君沉北,攜弟子夜清塵見過裴長老。”
“見過裴長老。”夜清塵緊隨其后。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