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匆忙起身,走到鐘鎮武面前:“那怎么夠!你速速帶人前去支援,務必要保證太子安全。”
“是!那臣將長風將軍叫來保護陛下。”
“去吧。”
鐘鎮武將夜清塵和蒼北叫去主殿后,便帶著兩千人去支援太子。
半山腰刀光劍影,兩方人馬打得不可開交。
或許是三皇子慶文宇帶來的全是精兵,還有西遼的高手,太子這邊雖已經做了準備,但應付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慶文宇站在不遠處,此時的他早已沒了往日的輕佻和散漫,滿臉肅殺之氣。
這些西遼高手能以一敵十,待他殺了慶文寒,這天下,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原本打算再等等的,可夜清塵殺了西遼牧矮,西遼攝政王便有些著急了,這才派了人來相助。
想到不久之后的戰果,慶文宇微微勾起嘴角。
鐘鎮武趕到的時候,太子這邊的人已經所剩不多了,但好在他們提前做了防備。
“放箭!”
隨著鐘鎮武一聲令下,林中突然射出無數箭羽,直直朝著慶文宇的人馬而去。
即便有盾牌抵擋,但他們的人占據高地優勢。
箭羽從高處射下來,讓對方無法擋完,不斷有人中箭倒地。
慶文宇目眥欲裂,拔出劍:“給我殺!”
“殺!!!”
獵宮主殿之中。
夜清塵和蒼北站在殿內,看著緊皺眉頭的皇帝,想了想,開口安慰道:“陛下,有大將軍鎮壓,不會有事的,您可安心等待。”
“朕知道,只是朕想不通,慶文宇常年游歷在外,哪里來的本事敢做出這種事!”
“待大將軍剿滅叛軍,帶著三皇子前來,自會揭曉答案。”
皇帝捏了捏眉心,沒再說話。
大殿內一時間陷入死寂。
直到黃昏時分,殿門外才傳來太子的聲音:“父皇,兒臣已剿滅叛軍,捉拿慶文宇,請父皇定奪。”
“開門!”皇帝站起身走下臺階。
殿門被侍衛打開,太子率先走進來,身后跟著鐘鎮武和被押著的慶文宇。
皇帝疾步走到慶文宇面前,狠狠的甩了一記耳光:“你這個混賬東西!”
慶文宇被打得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
抬手蹭掉血,慶文宇直直跪在地上,隨意地說道:“成則為王,敗則為寇。”
“你!你為何要做這種事!?”皇帝憤怒無比。
慶文宇卻諷刺地笑道:“為何?父皇與其問兒臣為何要反,不如先告訴兒臣,兒臣的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皇帝臉色白了一瞬,腳下有些踉蹌,后退了兩步:“你你知道了什么?”
“兒臣都知道了”慶文宇抬起頭,眼神充滿仇恨:“您騙我說母妃是難產而死,一尸兩命,可真相呢!?真相卻是您親手倒的一杯毒酒!”
夜清塵微微挑眉,有些訝異,光顧著查慶文宇和西遼勾結,忘了查緣由了,看來這其中糾葛還不淺。
皇帝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撐著太監總管的手,勉強站穩:“你母妃她是西遼細作,你讓朕如何容得下她?”
“西遼細作?哼哼~那父皇為何不將我這個細作生的小細作也毒死!啊?”慶文宇撕心裂肺的大吼。
皇帝閉了閉眼,將侍衛和鐘鎮武揮退,留下了太子和夜清塵:“你們倒是可以聽聽這段陳年舊事。”
慶文宇的母妃以夜清塵母親義妹的身份入宮,生下慶文宇后,被封為德妃。
在夜清塵母親懷孕時,德妃假借探望之由前去將軍府,送了一個香囊給夜清塵的母親。
夜清塵是大將軍夜宿的老來子,將軍府對將軍夫人的所有用品都仔細謹慎,卻沒躲過這帶著慢性毒藥的香囊。
將軍夫人產下夜清塵后,便撒手人寰。
夜宿察覺不對,調查之后,將事情真相告知了皇帝。
夜宿于皇帝來說,亦兄亦友,還有從龍之功,便暗中派影衛仔細調查。
這才得知,德妃竟然是西遼的郡主,自幼便被送來大瑜,接近將軍夫人。
為的就是斷了夜家血脈,再伺機毒殺皇帝。
皇帝得知后勃然大怒,原本想將德妃五馬分尸,可念及年幼的慶文宇,只好賜了一杯毒酒。
夜宿喪妻后,獨自將夜清塵撫養長大,對西遼恨之入骨。
于戰場上喪命。
夜清塵眼神微動,原主父親夜宿,便是死于牧埃的急箭之下。
所以他來了之后,才會迅速將牧埃斬殺,卻沒成想,原主的母親,也是死于西遼之手。
看來,攻打西遼一事,要想辦法提前。
正思索間,殿外響起大皇子慶文書的聲音:“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告。”
“進來吧。”皇帝收斂起哀痛,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已然失神的慶文宇。
慶文書一走進來就跪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