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北卻聽明白了,開口說出了進(jìn)來之后的第一句話:“霧虛閣閣主蒼北,見過太子、大將軍,這些年多謝二位對我家將軍的照顧,今后有事可盡管吩咐。”
鐘鎮(zhèn)武常年帶兵,并不知曉江湖之事。
但慶文寒手底下也養(yǎng)了些高手,對霧虛閣相當(dāng)熟悉。
“江湖第一閣,無所不知無所不至,沒想到會在這樣遇見閣主。”
“太子過譽,江湖人不懂朝堂紛爭,在下只是想陪在將軍身邊。”蒼北說得真切。
可慶文寒卻不會傻傻的相信他真的不懂朝堂紛爭。
正如夜清塵所說,霧虛閣勢力遍布天下,連他都有許多消息是從霧虛閣買的。
難怪能捕獲長風(fēng)將軍芳心。
“閣主謙虛了,既如此,那就看孤的這位大皇兄如何行事了。”
中午慶文寒留了三人在東宮用膳。
夜清塵突然想起還有個小饞貓在外面浪:“殿下,我想去獅子園看看。”
慶文寒自然不會阻攔,還親自帶著他過去。
獅子園修建在東宮后花園,素日里只有照看的下人進(jìn)出。
此時園中一只大獅子趴在樹下,尾巴左右甩動。
小白貂撲騰著去抓那條毛茸茸的尾巴,撲空之后,又跳起來去抓。
旁邊的下人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這一幕。
這可是長風(fēng)將軍的愛寵,那么小一只,都不夠大獅子塞牙縫的,要是被傷著了,自己可沒法交差。
想過去帶走小白貂,卻又被大獅子冷冷的掃了一眼,頓在原地。
猛獸涼涼的一眼屬實嚇人,即便他照看這只大獅子已經(jīng)好些年了,但還是有些懼怕。
余光瞥到一抹明黃,急忙轉(zhuǎn)身跪在地上:“小的見過殿下。”
“起來吧,那個小白貂呢?”慶文寒問道。
“在,在抓獅子尾巴”下人偷偷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生怕被責(zé)怪。
慶文寒也想到獅子的體型,急忙越過跪在地上的人,往里走去。
夜清塵反而淡定的拉著蒼北跟上去,一點都不擔(dān)心自家巴掌大的愛寵會不會被猛獸攻擊。
畢竟小白貂又不是第一次來了,還和那只獅子成了朋友。
所以當(dāng)慶文寒焦急地走過去時,就看到撲空趴在地上的小白貂,被獅子用尾巴卷起,輕輕放在了頭頂。
獅子頂著小白貂走向夜清塵。
慶文寒皺了皺眉,想要攔住獅子:“別動!”
大獅子對自己主人的話恍若未聞。
蒼北見它走過來,全身繃緊,將身邊的人拉到身后,殺氣騰騰。
大獅子察覺到危險,炸毛齜著牙看向蒼北。
夜清塵急忙拍了拍蒼北的背:“沒事沒事,它不會傷害我的,崽崽和它是好朋友。”
說著就從蒼北身后走出來。
大獅子感受到他身上舒服的氣息,收起尖牙踱步走來。
毛茸茸的大腦袋蹭了蹭夜清塵的腰,夜清塵抬手摸了摸:“乖。”
“嘰嘰嘰!”【崽崽更乖,阿爸不要摸它,摸崽崽!摸崽崽!】小白貂吃醋了,從大獅子的頭上躍到夜清塵懷里。
“好好好,崽崽也乖。”
臨走時,小白貂對著大獅子揮爪:“嘰嘰~”【貂爺下次再來看你嗷~】
在東宮用完膳,夜清塵拉著蒼北回了將軍府。
一進(jìn)府,就看到一個少年模樣的人跑過來。
“竹英見過將軍,閣主。”
行了一禮后又急匆匆的跑走。
寸風(fēng)也步履匆忙地跑來:“將軍,將軍夫人。”
夜清塵見他脖子上的牙印,又想到剛才看見那個叫竹英的少年紅著眼眶,直覺兩人有事。
便問道:“怎么了這是?”
寸風(fēng)苦著臉說:“屬下好像說錯話,把人惹生氣了。”
“你說什么話了?”
“我”寸風(fēng)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我說我不會喜歡男子,可是,我其實挺喜歡竹英的,我只是不喜歡別的男子,誰知”
夜清塵了然:“既然有誤會,就要說清楚,若是不喜歡就不要耽誤人家,可若是喜歡,也不要因這些莫須有的誤會錯過了。”
“是,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去解釋。”
寸風(fēng)說完就朝著竹英離開的方向追去。
夜清塵晃了晃手,調(diào)侃道:“你嫁進(jìn)將軍府還不夠,還要帶著隨從也嫁進(jìn)來啊?”
“我對你一見鐘情,竹英對寸風(fēng),又何嘗不是?”
蒼北滿含愛意的眼睛緊緊盯著他。
看得夜清塵微微紅了臉,甩開他的手往主院走去。
竹驍從暗處走出來,看了看主院的方向,又看了看寸風(fēng)離開的方向。
最后深深嘆了一口氣,抱著劍又隱入暗處。
而主院的熱水傳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日整個將軍府都知道他們的將軍夫人頗受寵愛,迷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