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瑜將士側頭看去。
少年將軍拔下長槍駐馬回韁,淄衣銀甲:“敵軍將領已被我斬殺!將士們!隨我擊退西遼賊子!”
“是!!”
“殺!!!”
…
大瑜主帳內。
一個士兵沖進來跪在桌案前:“報!!啟稟大將軍!長風將軍率我大瑜三萬人馬擊退西遼五萬大軍,西遼已退至五十里外,派使臣前來求和。”
“好!哈哈哈!不愧是夜家兒郎,好樣的!”鐘鎮武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長風將軍可有受傷?”
“回將軍,據隨行醫官所述,長風將軍中了西遼牧埃一箭,好在并無大礙,牧埃已被長風將軍斬于長槍之下。”
鐘鎮武以拳擊掌:“沒事就好,這牧埃箭法一絕,如今死了,也算是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那使臣直接殺了,扔回去,全軍整頓,迎接長風將軍!”
“是!”
…
夜清塵馭馬疾行,身后是三千騎兵緊隨。
大軍駐扎營地,瞭望臺的士兵遠遠的就看到那番紅色大瑜軍旗。
“長風將軍凱旋了!!”
鐘鎮武聽到聲音走出營帳,見人下馬,急忙迎上去:“好小子!干得漂亮!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勞大將軍掛念,無礙。”夜清塵將手中的長槍遞給身后的隨從,和鐘鎮武走進營帳。
“這次重創西遼,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再來犯我大瑜邊境,回去之后圣上論功行賞,你當屬頭一份。”鐘鎮武欣慰地拍了拍夜清塵的肩。
夜清塵取下頭盔:“牧埃雖死,但西遼攝政王野心勃勃,只怕日后還會卷土重來。”
“等他們緩過勁兒再來的時候,我們也早已做足準備,休息一下,五日后回京。”
夜清塵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晚上大獲全勝的將士們舉杯慶賀,夜清塵淺淺喝了一杯便離席回了自己的營帳。
夜家世代忠良,只有戰死沙場的,沒有卸甲歸田安享晚年的,原主也一樣。
西遼牧埃的那穿心一箭足以致命,彌留之際竟然看見了等著接手身份的夜清塵。
原主有個遺愿,希望有一天能讓大瑜邊境擺脫戰亂,夜清塵應允了。
使了個障眼法,讓那道箭傷慢慢愈合。
率軍浴血奮戰了好些天,才把牧埃引出來,斬于陣前。
現在戰事告一段落,也該去尋一下那個混蛋了。
…
大軍浩浩蕩蕩的朝著京都行去。
按例大軍駐扎在京都五十里外,鐘鎮武帶著夜清塵和幾個副將親隨策馬入城。
無數百姓夾道迎接。
大瑜和西遼的紛爭已持續多年,兩國勢均力敵,往往誰也討不了好。
如今大瑜擊敗西遼,雖還沒有徹底打服敵國,但至少能換幾年的安穩。
所以百姓們對于大瑜的將士極其崇拜。
“快看!大將軍好威武啊!”
“是啊,據說大將軍這次回來要給將軍府千金相看夫婿了。”
“會不會許配給長風將軍呢?”
“不清楚,長風將軍這般俊美,兩人年齡也相仿,說不準還真有可能呢…”
“夜家現在就剩長風將軍一個人了吧,這香火可不能斷了。”
“不過聽說大皇子給長風將軍送了個男寵。”
“這種事你從哪兒聽說的?”
“害!大皇子府里掃前院的仆役是我大姑家的遠房侄子,前些日子沐休回來我親耳聽到的。”
“你可別亂說,這種事傳出去小心被殺頭!”
這一段竊竊私語引起了人群中一個人的注意,那人戴著半張銀色面具,從左額一直覆蓋到左眼下,另半張臉俊美無比。
冷冽的視線越過人群,直直射向烈馬之上,身著銀色盔甲的少年將軍。
夜清塵似有所感,轉頭看去,卻只看到人潮涌動,那道狠戾的視線已經消失不見。
武英殿上。
“長風將軍夜清塵,年少英勇,智謀雙全,此次以少勝多擊退西遼,戰功卓著,特敕封英勇長風大將軍,位列二等軍功,賞黃金萬兩,絲綢百匹,良田千畝……”
所有出征將士論功行賞,大將軍鐘鎮武被封為鎮國大將軍,副將寸風為前鋒營將軍。
大瑜皇帝龍心甚悅,早早的就安排了慶功宴。
席間對此役更是贊賞有加,還詢問起大將軍千金的婚事。
鐘鎮武急忙起身行禮:“謝陛下厚愛,家母疼惜小女,尚未有此想法。”
皇帝看了一眼安靜喝酒的夜清塵,說道:“長風將軍也尚未娶妻,鐘夜兩家本就是世交,可以親上加親。”
“這…陛下…夜家小子是臣看著長大的,夜大將軍去世后臣更是把他當成自己兒子來看,從未有過別的想法,再說,這小子已有心儀之人,臣還等著吃他的喜酒呢。”
鐘鎮武額上布了些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