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談不上什么信任問題,畢竟小白貂傻歸傻,但好歹也是神使,小世界里的發(fā)展動向還是能看到的,所以夜清塵就拉著江忍真的做起了清閑的老板和老板娘。
佟成看著手中的配料和計劃,有些驚訝,朔朝的冬天是有吃湯鍋子的習(xí)慣的,但是這酒樓里賣湯鍋子,還是加了辣草的,還是頭一次見。
酒樓開業(yè)這天,夜清塵和江忍坐在二樓的包房里,看著樓下的舞獅隊,相視一笑。
“江忍,以后你就是酒樓的老板娘了,開不開心?”
江忍夾了一筷子菜吹涼了喂到他嘴邊:“開心,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怎么樣都是開心的。”
“我也開心,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開心的。”
街上正好路過一隊迎親的隊伍,新郎身著紅衣,騎著駿馬。
可臉上的表情卻并沒有那么高興。
像是察覺到什么,新郎抬起頭看向酒樓的窗戶。
下一瞬臉色更加難看,張了張嘴,最后收回視線。
江忍按著懷里掙扎的人,瞥了一眼遠去的隊伍,眼底閃過一抹偏執(zhí)。
夜清塵正吃著飯突然就被江忍按著頭捂進懷里,使勁推開一點,喘了喘氣,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呢!”
“沒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江忍湊上去親了親。
夜清塵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又瞪著桌上已經(jīng)啃了兩只雞的小白貂:“你再吃下去明年就可以宰了!”
無辜被牽連的小白貂身體一僵,雞腿從爪子上掉落,在桌上滾了一圈。
江忍憋著笑拿出手帕丟在小白貂頭上:“清塵別生氣,它要是不把自己弄干凈,咱就不要它了。”
小白貂急得“嘰嘰嘰”的大叫,小爪子勾著手帕在身上胡亂的擦拭。
酒樓開張第一天生意火爆,大概是之前佟成的宣傳比較到位,鎮(zhèn)上許多人都聽說平風(fēng)街開了一家吃湯鍋子的酒樓。
許是新奇,來湊熱鬧的人很多。
加了辣草的湯底味道鮮美,從酒樓里飄出來,正好是饑腸轆轆的時候,便有人進來試試。
切得很薄的魚肉和豬肉擺在竹盤里,脆生生的菜芽裝在竹籃里,別有一番風(fēng)格。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更多嘗鮮的。
吃完了的客人抹著嘴走出來,被人拉著詢問,客人贊賞的點頭說美味獨特。
眼看著客人越來越多,夜清塵便拉著江忍離開了,把位置騰出來。
回家的路上,又碰到了那一隊迎親隊伍。
江忍驅(qū)著馬車讓行,小白貂在識海里說外面是錢公子和于東寶。
夜清塵掀開小窗戶上的簾布看了一眼,只來得及看見陰沉著臉的新郎,馬車被驅(qū)著往前走了。
【崽,盯好后續(xù)發(fā)展。】
【好的阿爸~】
回到家后,夜清塵才反應(yīng)過來,中午那會兒江忍為何突然那樣做。
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身影,夜清塵勾了勾小白貂的下巴:“崽啊,你看我娶得娘子是不是好極了?”
小白貂點點頭:“嘰嘰嘰~”【瘋子仙君不發(fā)瘋的時候確實好極了~】
“你說,以后我把你背后說的那些話都告訴他,會怎樣?”夜清塵有些期待。
小白貂猛地跪在桌上,抱著他的手指瘋狂搖頭:“嘰嘰嘰!”【不不不不行的親親阿爸!不要說,崽崽會被刮掉一層皮的!嗚嗚嗚~求求阿爸不要說~】
“這點兒出息!”夜清塵屈指彈了一下它的腦袋,起身走進了廚房。
徒留小白貂心驚膽戰(zhàn)的祈求自家阿爸能替它保密。
…
寒意散盡,陽和方起。
酒樓的生意一直不錯,有小白貂盯著,夜清塵心安理得的窩在家里。
佟成是個不錯的人,每隔幾天就會帶著賬簿來一趟,匯報一下酒樓的盈利情況。
江忍作為老板娘,每次都是他去聽,時間一久倒也摸出些門道,時不時的還會給點建議。
這天佟成又帶著賬簿過來。
說完酒樓的事情之后,佟成又說起一件事:“前些日子有個從京都來的客人,連續(xù)來吃了好些天的鍋子,拉著我非要買湯底的配方,還說這要是獨家秘方不賣的話,就讓咱們到京都去開一家,他出錢。”
江忍聽完皺了皺眉,這秘方他不想買,也不想去京都開酒樓,他只想和自家娘子呆在這里好好過日子。
但是秘方是自家娘子的,最后怎么決定還得看自家娘子的想法。
“這事兒我知道了,暫時不用理會那人,你先回去吧。”
佟成走后,江忍回到二樓臥房,把事情告訴了夜清塵。
夜清塵直接就拒絕了:“不賣方子不去京都,當(dāng)時開這個酒樓就是想清閑一點,不用去打獵賺錢,要是去京都,那也太累了,再說了,就這一家酒樓足夠咱們揮霍了。”
其實也談不上揮霍,兩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里恩愛運動,花錢的地方還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