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好,真好呢。”他恍惚的瞇起眼,咧嘴笑了。
花嬤嬤依然沒聽懂,沉聲道:“孩子,我還聽到了一些事,得跟你說,你別激動。”
還有事?沈星河神態有些恍惚。
他回頭,看向寢殿的精致雕花床榻。
呵,真好,連炕都沒了,躺不了炕,望不了房梁了呢。
花嬤嬤嘆聲氣:“我是昨夜回來的路上,在馬車里聽宋大人說的,宋大人和二爺如今好像針尖對麥芒很久了。
好像是因為二爺派出去的那些探子引發的矛盾。但我當時心里惴惴不安的,我沒太仔細聽。”
沈星河回過神來,死水一樣的眼:“是因宋伯懷發現有謝清遙派下的探子存在公報私仇,屈打成招的事?”
花嬤嬤點頭:“對對對,就是,你知道這個事?”
呵呵。禍禍吧,接著禍禍,大不了一起團滅,也不錯呢。
花嬤嬤坐下來,望著沈星河,輕聲道:“還有個事,宋大人說,求我讓你去勸勸二爺。
宋大人說,二爺下令要砍了江廷廉的腦袋。次輔被罷免,換上了方文道。
這怎么行呢,方文道人是挺好,真挑不出毛病,就說送我和老馬的那些東西,都是真金白銀的好東西。
但他能當次輔嗎?他是貪官呀,這這太荒唐了呀。”
呵呵,這是殺雞給猴看呢。
黃鼠狼子最終還是如愿進了雞窩。
謝清遙如今不要清官了,他要聽話的貪官了呢。
江廷廉保不了,因為謝老二要越塔強殺呢。
第161章
還有很多的清官,最后都要死在謝老二的手里,呵呵。
攔不住了,接下來的局面,離謝老二大頭朝下吊城樓不遠了。
沈星河移目望著院外。
精致而華美的庭院,佳木蔥蘢,怪石嶙峋。
卻沒有石榴樹,也沒有他的葡萄藤,只有一群宮女和太監立在外面。
環顧這間雕梁畫棟的大殿,安靜極了,說話都有回聲。
卻沒有從前一家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了。
宋姨和辛川洛住在宮外。
刀疤和章七手帶著銅錘幫的小弟們倒是留在錦衣衛當差,可是他們每天各司其職。
大概錦衣衛的訓練比他專業多了,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方式,總之銅錘幫的兄弟們很少再來了,再不像從前那樣在他家里進進出出的,看見有飯就進屋吃,吃飽了就走人。
在這個地方,擁有著一個王朝千百年來森嚴的規矩和體統,這不是一個人,一個家庭的入駐所能打破的。
宮女太監不需要做任何事,甚至不會反駁。他們畢恭畢敬的服從,履行著他們的職責。但宮女太監們越是井井有條恭順規矩,便越顯得他們格格不入。
這才是頂級的溫水煮青蛙。
沒意思透了。
沈星河移目,望向門板。
他還敢摔門了。
夜色靜謐,秋風蕭瑟,金黃色的瓦頂凝了一層涼涼的霜。
一身黑衣的沈星河沖到乾清宮,無人敢阻攔他,他就那么長驅直入的進入殿內。
殿內點著燭光,他看向一個太監,冷冰冰的開口:
“你,讓謝清遙給我滾過來。
順便告訴他,一炷香之內他不滾過來給我個交代,我馬上就回家。”
他盯著那太監,壓重了語氣:“讓他聽清楚,我是回我的老家!”
沈星河站在殿內,沒過多久,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嗡”地一聲推開了殿門。
謝清遙喘吁吁的望著他。
沈星河本能想張口質問他為什么摔門。
他努力的控制,控制,再控制,很好,他控制住了。
他很為自己感到驕傲。
他揚眉,挑釁的看著謝清遙:“你看好本法師的風騷走位,記住我接下來的操作。
這叫,‘ap魔法傷害。’
這都是你逼的。”
謝清遙雖沒聽懂,但他看著沈星河臉上嚴肅的神情,便知他沒有說笑。
謝清遙的喉嚨滾動著,眼中噙著不安,他走進來,宮女太監紛紛退了出去,大門關上了。
“星星,你聽我說。”謝清遙神色慌張的開口:
“老馬去找我,問我是不是和你鬧別扭了。
我給他解釋了。
老馬聽后又質問我為什么會把小石頭當成傀儡,他說那小子以后一輩子就是個傀儡了嗎。
我說是。
他跟我吵起來了,揚言要告訴蕭朗星,我只能把他關起來!
謝老三來問我,我給他講了,可講不明白,他也很吵!我也給他一并關了,還有宋伯懷。”
謝清遙喘吁吁的說完一句話,有冷汗自他蒼白的臉上落下,他沉聲道:“我這就放了他們去,你別生我氣。”
謝清遙恍惚的回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