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霽安是為譽王做事,這事你是怎么想的?是想去找譽王?你和我家二郎是不是打算來個”
“呵。”宋伯懷哂然一笑,連個正眼也沒給沈星河:
“無知,妄談國事。”
沈星河不動彈,烏黑瞳仁看向葉霓裳。
葉霓裳只冷眼盯著宋伯懷。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望著他。
宋伯懷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
葉霓裳聲音生冷:“行啊老宋,說話挺有勁,真妹瞧出來。
不是!你干哈?人家妹招你妹惹你,你給sei甩閑話吶?
老宋,我真妹看出來,還有這一面吶?
啊?你八面玲瓏啊宋大人,看人下菜碟?行,真行,我真佩服你。”
哼哼,沈星河倚在椅子背上,面帶笑容的望著局促的宋伯懷。
宋伯懷擺擺手:“不是不是,誤會了,玩笑話,沈公子切莫當真。”他馬上變了一副和善的笑容,望著沈星河,耐心解惑:
“是這么回事,宋某絕不會去真心替譽王做事。”
“我也沒說你真心啊。”沈星河冷眼看著宋伯懷:“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打算假意投誠,你想從譽王那獲取些什么?”
“好聰慧!怪不得二郎視你為掌上珍寶!好!真好!”宋伯懷很識時務的豎起大拇指對著沈星河比劃了一下。
但眼神很空洞。
他繼續(xù)步入正題:“我在此地本就打算弄清楚李榮在替誰做事。
這么長時日沒有人來找我,我本以為是李榮從中作梗。
當我得知原是宋霽安在替譽王做事,我便明了一切,李榮是在替譽王做事,之所以沒有人來找我,是宋霽安處于私心,不愿我與譽王有所牽連。
畢竟一旦我替譽王效力,宋霽安于譽王也無用處了。
我想,譽王應該已經(jīng)幾次跟宋霽安說過,想籠絡(luò)我了,那小子只不過一直用不同的理由搪塞過去。”
他一愣,看向沈星河,抱拳作揖,擠出僵硬而麻木的笑:“仰仗沈公子,這才幫我查明真相,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他繼續(xù)解釋:“我必須要見到譽王,讓他覺得我真心想與他合謀。
因為我要弄清楚,朝野之中被譽王收買的人是誰,目前我只知李榮一人,哦對了,你可知李榮是何人?”
“人家都知道,知道的不比你少!”葉霓裳白他一眼。
宋伯懷擠出一抹笑意:“啊啊,對對,沈公子是知曉的,當時你虐殺之時,是曾提過此人。
哈哈,我這純屬是歲數(shù)大了,記性不好,沈公子請勿見怪。
目前我只知曉李榮被譽王收買,朝中必定大有人在。我必須要弄清楚朝中所有被譽王收買的人,我才方便做下一步打算。”
第146章
沈星河:“若如此,我或可幫你。”
“呵,你咳咳咳咳咳!!!”他懸崖勒馬,緊急咽下了輕蔑的一句:你豈能助我?這句話。
“嗆著了。”他指指自己喉嚨,蒼白的解釋。
他局促的去抓茶盞,往嘴里灌。
沈星河和葉霓裳冷眼看著他。
宋伯懷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請問,沈公子有何妙計,但說無妨,景山洗耳恭聽,請講。”
沈星河:“你單單帶著錢,恐怕弄不到譽王的信任。因為譽王其實也不太敢信任你的,這也是為什么,他沒找你說,而是先籠絡(luò)你的兒子,讓你的兒子來勸你。
當然譽王沒想到的是,那小子如此之狗,壓根沒跟你說。
譽王只是想,如果你愿意,自可去給他當謀士替他賺錢,如果你不愿意,你也無法去揭發(fā)他,因為一旦你找狗皇帝揭發(fā)譽王,那么你和你的兒子也逃不了。
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譽王沒有完全的信任你。
你大概也明白這個,所以,你到現(xiàn)在沒有去見譽王,與他假意投誠。”
宋伯懷點頭:“正是正是,當真是聰慧過人,不愧是霓裳的兄弟,好,真好。”
他眼神依舊很麻木。
沈星河想,宋伯懷去投誠,必須能給譽王帶來最實際的效益,只有這樣才能迅速得到譽王的信任。
譽王想要裴景弛,可裴景弛是不可能給譽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且裴景弛的耳朵還被宋伯懷打壞了,他更不可能會替宋伯懷辦事。
讓宋伯懷知道裴景弛是長工,長工則是布泰耐,他搞不好又要發(fā)瘋。
興許要給漂亮哥哥找事兒了。
所以可以弄個假的過去。
裴景弛的手下顯然不行,他們效忠的是裴景弛,自不會情愿。
除此之外,還有誰又懂興兵打仗,又是大漠人,又了解裴景弛呢?
除了撒爾諸,他想不到別人了。
可是撒爾諸,會答應么?
于是,沈星河瞇眼看著宋伯懷:“閆霽安說,譽王沒有布泰耐的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