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回了屋,從老馬的藥箱里翻出了迷藥。
他抖著手給對方下了不少。
小石頭過來了,愕然看著粥上蓋了一厚層的藥:“奶奶,你在干什么?”
花嬤嬤目放戾色:“這一準是個壞人!奶奶先給他撂倒!絕不能讓他聲張!小石頭,你快快回家,把謝虎叫過來!”
“行!”小石頭轉身跑走了。男人落了水,又挨了數次悶棍,他臉色蒼白,寒風輕輕一吹,他瑟瑟發抖。
花嬤嬤端著一碗熱粥過來了,這正是男人最需要的東西。
或許加之因為花嬤嬤看上去太過于慈祥了,又看似信了男人的話,男人接過熱乎乎的粥,如饑似渴的飲下。
一碗熱粥下毒。
男人“哇”地一聲嘔出大片大片的黑血。
黑血攤了一地,滿地血腥。
眾人都傻了,包括銅錘幫的小弟們。
刀疤:“這這大娘,你這是干啥啊?這要殺人也不能在這吧?這光天化日的!趕緊趕緊把院門關上??!”
花嬤嬤踉蹌兩步,震驚:“這這這這這怎么回事???這是迷藥???壞了!我下錯藥了!壞了!壞了!老馬!哎喲老馬!老馬,怎么辦吶!”
花嬤嬤臉色蒼白的捏著空碗跑出去找老馬了。
故事講完了。
所有的一切都串聯在了一起。
謝虎弄了個尸體回來,事情鬧大了,眾人只能闡述實情,裴景弛便也知道了小石頭逃學。
所以裴景弛追著小石頭滿院子跑,質問他為什么撒謊逃學。
刀疤認為這個尸體是個好人,老馬袒護花花,堅稱是壞人。
所以二人站在院中激情爭吵。
老馬因擔心心愛的花花藥死了謝清遙的朋友。
所以老馬挺身而出告訴謝清遙,是老馬自己染指殺戮。
辛苑看到了花嬤嬤殺了人,必定說了難聽的話,所以這才導致宋氏暴打辛苑。
那么,問題來了。
這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謝清遙似乎也對此感到很好奇,他問道:“我有恩于他?”
這倒新鮮事。
他還真不記得自己從前干過什么施恩莫忘報的好事,導致他又問了刀疤一遍確認:“你確定他說的是謝清遙,而非謝風起?”
“對,就是你,他說的是二爺么,沈二爺,我聽得清清楚楚的?!钡栋痰?。
謝清遙蹲下,將尸體臉上的白布掀開。
眾人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就剩下謝虎和辛老站在原地了,謝虎回頭看著眾人,疑惑的問:“好家伙,敢情你們還知道害怕呢,是嗎?”
謝清遙垂眼仔細看,似乎在回憶這個人是誰,他瞇眼,道:“楊如?”
謝虎:“羊入虎口那個羊入嗎?
呵呵,還真他娘的是羊入虎口了。
數他死的最慘!
先是掉冰窟窿里頭,剛撈上來,又被暴cei一頓,又灌了滿腸毒粥,真他娘的倒了大血霉。
這孫子出門準沒看黃歷!
大兇之日??!”
沈星河趁機寬慰花嬤嬤:“娘,聽見了嗎,這人叫楊入,他就這命,這事不怨你,怨他爹娘,給他名字起的晦氣了!”
謝虎看沈星河一眼:“對,瘦猴,你就這么教夫人吧,這都是跟你學的。適才夫人還問我下一個流程是不是該挖坑了。”
沈星河:“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之前都是誤殺,只有四血是我殺的,那也不是謀殺,那是激情殺人,你懂嗎。
我連謀殺都謀不下去,所以你別說得我好像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似的?!?
他看向眾人:“咱們都是好人?。 ?
眾人響應:“沒錯!”
花嬤嬤沉聲道:“可我也沒拿準他是不是個好人,我真怕他是真的來報恩的?!?
“花花!別亂說!”老馬一揚手:“我瞧他就不是好東西!花花!你別嘀咕!我告訴你,你干的沒毛??!
這只羊它就不是一只好羊!他是狼!是披著羊皮的狼?。?!”
“不錯?!敝x清遙將手里的白布撂下,撣了撣手:“這就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而已。我記得他,身手還不錯,本想帶他去軍營。
與他聊了幾句,覺得此人一心攀附權貴,毫無忠誠可言,便打消了帶他去軍營的想法。”
刀疤:“可他說有要事要找你?!?
謝清遙:“他必是奸細所派來的人,死生之間,臨陣倒戈,想投靠與我。
那奸細是瞧著我給了他一個下馬威,他派了楊如過來,是想擒我家人,反將我一軍了?!?
沈星河心想,這奸細可真敢想啊,這一家子反派還整天憋著不知道擒誰去了。
眾反派得知是小人,覺得終于干了一件好事,反派們大喜過望。
謝虎看向沈星河:“瘦猴!走了!干活!”
沈星河扭頭去拿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