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當我們逐鹿中原時,會讓那些南蠻子看清楚,他們效忠的君王,有多么的卑鄙!!!”
小石頭咯咯咯的笑著:“大漠話真好聽呀!我一定會好好學的呀!”
馬車里傳來男人們哄笑的聲音,小石頭也跟著極力的笑著。
夜深,莫家村的一間客棧之中。
房間里睡著十五個大漠的男人,屋子里酒氣汗味混成一團。
章七手趴在瓦頂,撬開瓦片,露出一只眼睛望著下面。
章七手從前是聽說過大漠人很窮的。聽說戈壁灘一望無垠的大沙漠,大漠人追逐水草為生,沒有固定住所,也是因為窮,這才眼饞地大物博的中原。
后來被中原人打得幾乎滅國,好像一下子更窮了。
但這么窮,是他章七手沒想到的。
十五個人,一個小隊伍,擠在一間客房之中,且這群人還是大漠的王子派來的。
就說中原這邊一個外出辦事的小捕快,住宿條件都比這強了幾百倍吧?最起碼是能有單間可住的。
怪不得這幫孫子老憋著想逐鹿中原呢。
章七手目光落在小石頭的臉上。
黑夜之中,小石頭坐起來了,抱著懷中的包袱,提防的左右看看。
他鬼鬼祟祟的站起身來,邁過了呼呼大睡的男人的腦袋,挪到門板前,上面插著一把銅鎖,小石頭知道門板打不開了,他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窗邊。
他踮起腳,輕手輕腳將窗子推開了一道縫隙。
他將包袱系好在胸口。
一只大手一把拽住了他瘦弱的腳踝,小石頭慘叫一聲,被直接摔在了地上。
“啊!!!”他磕了下巴,但他根本顧不上管下巴的疼痛,抬眼看到了撒爾諸兇悍的目光。
一記響亮的巴掌甩到了小石頭的臉上:“你想逃?!”
撒爾諸用大漠話開口:“小雜種你果然聽得懂大漠話!既然這樣,你便聽好了!你已經到了我們手里,除死之外,你永逃不掉!”
又是一記響亮的巴掌甩過來。
小石頭死死抿著唇,他知道,尖叫呼救都沒有用,所換回來的結果,就是會被他們堵上嘴,牢牢捆綁住。更有可能還會把他迷暈。
他被打得眼冒金星,一聲沒叫,只驚恐的望著撒爾諸:
“叔叔,我熱!我想開窗子!叔叔,你為什么打我呀?叔叔,到底怎么了?”
陸陸續續的也有人醒來了。
撒爾諸以大漠話質問:“開窗子?那你帶著這包袱干什么!”
小石頭搖頭:“我聽不懂啊,叔叔,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打我?怎么了呀!”
有人說:“他是問你,為什么開窗子要帶著包袱。”
“哦哦!”小石頭連忙將自己手中的包袱打開,摸出了一塊小金餅:
“我有這個!我里面有這個!我怕丟了呀!這是個好心的員外郎給我的,王老公說,阿媽說過,我們大漠人最喜歡的是金子,所以我阿媽的名字,叫烏金珠。我一直很珍愛這金子!”
漆黑的房間里,晃動著金餅。
所有人直直的看著那金餅。
撒爾諸一把將金餅奪了,很快過來搶他的包袱。
小石頭眼睜睜的看著大哥哥給他買的衣服被撒爾諸翻出來。
撒爾諸以為會有更多的金子,卻沒想到只有些衣服而已。
撒爾諸一把將衣服踩在地上,骯臟的鞋子踩著顯眼的虎頭帽子,他憤怒的看著小石頭,用中原話告訴他:
“中原人是十分危險而狡猾的!你不要往外面亂跑!否則只會給我們引來禍端!
十八日,會有一批我們的將士洗劫福滿城,他們勢必會將捕快和兵調去福滿城應援,我們那時候才能趁亂帶著你離開這里,把你平安送到神鷹舅舅的懷抱中,明白嗎?”
小石頭垂眼望著被撒爾諸踩在腳下的虎頭帽子,連連點頭:“我聽明白了!我聽明白了!”
獸醫官。
地道。
章七手敘述之后,全場嘩然。
銅錘幫會的小弟們憤怒了。
“他們想打劫福滿城?我聽我爹說從前大漠人經常打劫咱們這里!他們每次劫了福滿城,下一個地方就是莫家村!各種玉石店,金店,進去就搶,見人就宰!見著女人就擄走!”
“這幫狗,當咱們是白菜吶?說洗劫就洗劫了?”
陳趙財沉聲道:“咱們要不然就報官吧?”
陳金寶:“你真天真啊?啊?他媽的官兵加在一起若能湊出個二百人來,我把腦袋給你。”
陳趙財驚訝:“怎么咱們這只有點人鎮守?”
陳金寶:“就這還是我多說的。咱這邊陲小地,你打量著,別的地方不被洗劫吶?
他們這一路過來,是走一路搶一路,更重要繁華的城池,那損失的金額可是咱們幾十倍幾百倍!
那繁華地段才配的兵多,咱們這,屠了村子,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