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清遙點頭。
沈星河:“好,謝老二,我跟你簽和離書!”
他把酒撂在了桌上,“咚”地一聲。
沈星河拿出了一張紅紙,拍在桌上,移目憤怒的望著謝清遙:“我照顧你這么久,既然情沒有了,那談?wù)勫X吧!”
謝清遙淡淡地說:“我沒錢。”
沈星河笑了:“哈哈……行!那就好好算算賬吧。你把這酒喝了,喝了這碗酒,我跟你沒關(guān)系了,喝了我就簽字和離。”
謝清遙看著那壺酒,這酒沒給他下點什么東西那便是見了鬼。
沈星河目放精光捧起酒壺,擠出一絲陰險的笑意:“來吧,二郎,喝藥吧?不是,喝酒吧?嗯?”
謝清遙接過了酒,一時一刻都未曾猶豫。
若能死于他手,便是最好歸宿!
濁酒入喉,沒有腸穿肚爛的痛,他的頭腦卻覺得昏昏沉沉。
麻沸散!是麻沸散!
該死!狗老三!為什么要相信他!
狗老三不是一直小心翼翼要守護好他的自尊的嗎!
為什么叛變!
涼涼的月光下,沈星河與他對望:
“老馬下了二十多次的毒,毒不死你。
謝清遙,這世上只有我能給你下毒。
嘴里說你沒錢,給我派了個那么大的單子?
給我安排的真好哇,來個急單子,時間緊迫,讓我無暇憂傷,還讓那裴景馳陪我去緬甸游山玩水?
謝清遙,謝老三把話原原本本告訴我了!
他說,‘嫂子,只要你倆能好,二哥不認(rèn)我沒關(guān)系,嘿,我還認(rèn)你當(dāng)哥,我喊他嫂子,咱還是一家子,你瞧我多聰明。’
哈哈哈!我家謝老三配享太廟!!!”
謝清遙昏了過去,手中的酒壺落在地上炸開。
摔“壺”為號,眾人蜂擁進來。
謝虎和謝清洲將謝清遙架去了炕上。老馬挎著藥箱子一瘸一拐的進來,花嬤嬤連忙點燈。
第八十三章
謝清遙的褲腿挽上去,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星河是最鎮(zhèn)定的一個人,“干爹!給他悄悄。”
老馬神魂歸位,動手醫(yī)治,但是汗下來了。
老馬是帶著藥過來的,謝虎認(rèn)真磨藥,謝老三認(rèn)真煎藥,花嬤嬤掌燈,沈星河給老馬遞東西連帶擦汗。
每一個人繃著一根神經(jīng),謹(jǐn)慎的做著手中的活計。
后半夜,這才將他的患處包扎好。
沒有人敢問老馬那句話。
沈星河問了:“他還能站起來么。”
老馬猶豫了很久,所有人眼巴巴的盯著他的臉。
老馬咽了口唾沫:“實在不行的話,我還是藥死他,給他個痛快算了。
他這傷得也太嚴(yán)重了,而且以后”他咽了口唾沫,望著沈星河:“應(yīng)是沒戲唱了。”
沈星河很鎮(zhèn)靜,他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準(zhǔn)備了。
“啪”地一聲。
花嬤嬤拍了老馬肩膀一下,她沉聲道:“你一定是在說謊對不對?”
老馬冤枉:“這回我真沒有說謊,他骨頭都露出來了。”
花嬤嬤老臉一紅,頂著眾人的目光,背過身去,低聲道:“若二爺腿不能站起來了,我得伺候他,以后就不能跟你一起過了。”
二爺沒站起來,老馬站起來了。
他想:語言真的是一門博大精深的東西。
就、不、能、跟、你、一、起、過、了。
也就是說,花嬤嬤原本是打算和老馬一起過的。
老馬忽然之間變得六神無主,他在屋子里踱步,一瘸一拐的踱步:“我想我想我想我想我想辦法我想想我想想我想想辦法”
他忽然停駐:“是他能站起來,你就跟我回家一起過是嗎?是我想的那個一起過的意思嗎?
我理解的沒錯吧?
別回頭我費勁給他弄好了,你跟我說,是我想岔了,是咱們一起過對吧?”
他反復(fù)確認(rèn)自己有沒有聽錯。
左一個一起過,右一個一起過,花嬤嬤臉極紅,背對著他,甩手:“別一直說了!這同著孩子的面呢!”
老馬:“不是這沒外人吶,我兒子,你兒子,那個大高個也不是外人吶他。”
沈星河望著花嬤嬤:“娘,你別為了二郎犧牲你自己。如果二郎知道了,他不會高興。”
沈星河看了眼老馬,若等他納過悶兒來,保不齊要急火攻心藥死誰。
被愛情沖昏頭腦的老馬迅速反應(yīng)過來:“對呀,我也不會高興的呀。合著你這是以身相報?這干啥呢?”
花嬤嬤連忙轉(zhuǎn)身否認(rèn):“不是不是,我不是這意思。”她看向老馬,著急的解釋:“我愿意跟你一起過,你拿我當(dāng)寶”
她說不下去了。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說這種話,她覺得很丟臉。
沈星河:“娘,全員反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