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遇到了你,你怎么會想到來做我的謀士呢?要知道其實也挺危險的,還有,其實我自愧不如,我不算聰明,就這點芝麻小官還是我花錢捐的……”
“因為我弟弟還在牢里。”謝清遙冷冷地盯著方縣令。
方縣令賠笑著,“是是,咱們這就去牢里接令弟回家。”
去縣牢的路上,他想起藥物清單,好奇的看向謝清遙,“冒昧的問下,您這腿,需要這么多野山參嗎?您別多想,不是我摳,只是普通人很少愿意冒險去山里挖,所以價格自然昂貴。”
謝清遙問他:“為何說尋常人不愿去挖野山參?”
方縣令解釋:“那地方常有猛獸出沒,且山勢復雜,誰敢拿命去挖?除非是活膩了,或者生活所迫,挖來賣錢。”
謝清遙狹長的眸子瞇起,眼神諱莫如深,瞳孔驟然一縮,他每日用來滋補的野山參,是沈星河冒著生命危險為他挖來的。
一想到他很有可能與野獸擦肩而過。
謝清遙心頭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他好想立刻抱住沈星河,將他溫柔融入骨血,告訴他:傻瓜,我好愛你啊!
——
縣牢內。
謝清洲緊緊握住李大娃的手,兩人坐在草席上默默無語。
直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你握得我有點疼。”李大娃試圖抽回手,卻被抓得更緊。
“嘶~”他劍眉微皺,顯然觸到了傷口。
“是碰到傷口了嗎?李哥哥。”謝清洲急切關心,捧著他的手臂。
他慌忙道歉,又有點說不上來的委屈,“對不起,對不起,我怕你不要我了,更害怕失去你,所以才……”
“真是欠你的,小瘋子。”李大娃瞪了他一眼,“待會,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你不要胡言亂語,聽到沒有?”
“你才胡言亂語,他該死,人是我殺的,與你何干?”謝清洲垂下眼簾,深情凝望他,“我們也算是共患難了,讓我抱抱好不好,李哥哥?”
李大娃正欲將他打暈,卻被謝清洲緊緊圈入懷中,無法動彈。
謝清洲眼中閃過一絲戾氣,搶先抬手將他敲暈。
“對不住了,李哥哥,又傷害你了。”
沈星河站在欄桿外邊本不想打擾他們。
可他眼看著李大娃被謝清洲敲暈。
“你敲他干什么?”這波操作給他看蒙了。
謝清洲見是他來了,忙起身站到欄桿處,交代后事,“若因為這件事牽連了你們,請你們帶著他一起走。”
沈星河故意逗他,“問題是,無論逃到哪里,我們都是逃犯,只能東躲西藏。”
謝清洲語氣堅定:“幫我照顧好他,如果這次能安然度過,出獄后,我便娶了他。”
沈星河搖頭:“他不會同意的。”
謝清洲決然道:“我硬娶。”
沈星河罵道:“你腦子有病啊!”
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他們齊刷刷地望過去。
方縣令撩開布簾,匆匆走進:“放人。”話音剛落,便轉身離去。
一旁的小捕快自然不會多問,將門打開走進去,給謝清洲的腳鏈摘了下來。
謝清洲迅速轉身,將昏厥的李大娃橫抱起來。
沈星河追了出去,想要問問清楚此事是否塵埃落定。
只見,謝清遙站在陽光下,他的周身仿佛鍍上一層金色光環。
“小心你的腿,站在那兒等我。”沈星河向他飛奔過去。
謝清遙一見沈星河身影,立刻迎上前去,兩人在陽光下深情相擁。
“有點勒,我有點喘不上氣……謝清遙你松開。”不是,這兄弟倆,都這么喜歡抱人的么,還是往死里圈那種。
謝清遙低語:“我好愛你啊,寶貝。”
沈星河被勒得眼淚都要涌出,勉強擠出一句:“咳,我也愛你啊,但你先讓我喘口氣啊。”
緊接著,兩片熾熱的唇瓣重重落下,本就呼吸困難的他,此刻更是頭腦空白,快要暈厥。
他們全家都是瘋子啊,誰嫁進去都得搭上半條命。
沈星河廢了好大勁才從謝清遙的懷中掙脫出來。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淚終于嗆了出來,
不忘回頭罵謝清遙,“你個瘋子,哪有這么吻人的啊?”
覺得罵他也不解氣,沈星河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結上。
謝清遙輕輕擰眉,任由他咬。
過了會兒,沈星河頭頂傳來輕飄飄的聲音,“咬累了嗎?”
謝清遙:“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后,我們回家繼續咬。”
另外一邊謝清洲抱著李大娃從大牢里走出。
此時,已是次日的清晨。
春天的氣息彌漫,空氣中混雜著青草的清香,那是自由的味道。
他們朝縣衙大門走去,陽光灑在翠綠的草地之上,更映襯出二人的狼狽。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