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遙不可思議:“心軟了?”
沈星河揚起嘴角,“嗯,應該毒啞他,我怕你礙于辛老的面子,所以問問你的意思?!?
謝清遙勾唇,“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隨后,沈星河走向癱倒在地的辛苑,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兩枚烏黑藥丸在手中,狠戾地抓住辛苑的頭發,迫使辛苑仰頭吞藥。
這一些列動作竟然讓沈星河的手上染上了血,“臟死了,相公給洗手。”
此刻的辛苑,趴在地上無力掙扎,如同一只垂死掙扎、污穢不堪的蛐蛐。
第四十七章 雞瘟
沈家莊的輪椅生意,最近一直都是交給謝清洲在搭理,而且還小賺了一筆。
不過沈星河來不及核算。
近日,他因莫家村雞群持續患病,以至于醫館內人潮涌動,甚至需要頻繁外出巡診,就連春節期間都沒有回到小院。
這日,他交代謝虎做好接待工作后,便背了藥箱匆匆出門。
因走的急,走路到一半時,撞到了一個人的下巴,沈星河擰眉,額頭疼厲害。
“寶貝,這么急,去做什么?”
頭頂傳來輕飄飄的聲音,沈星河抬眸望去,對上謝清遙那雙盈滿關切的溫柔雙眸。
他語氣有些急,“出診,前面那條街農戶家的雞有問題,我擔心事情并不簡單,正準備去找干爹和我一起過去瞧瞧?!?
“我與你同去?!敝x清遙接過藥箱,轉過頭,又對李大娃說,“有勞李捕頭去大槐樹附近請我岳丈,一炷香之后我們在前街會合。”
有了謝清遙相伴,沈星河心中踏實不少。
他緊緊握住謝清遙的手,嚴肅的盯著他看,語氣有些沉,“你的腿……不準使用輕功?!?
謝清遙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我知曉,先以自己的健康為主?!?
他們立即分成兩路,李大娃去找老馬,謝清遙與沈星河去前街。
此次莫家村雞病事件非同小可,不僅雞群染疾,更令人憂慮的是,雞因喝了村民飲用的井水才生病,井中無疑被人投毒。
一開始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老馬,但是現在老馬沒有這么做的動機。
抵達農戶家中,沈星河迅速診斷并開出對癥之藥:“這些藥給雞服用,不出三日定可痊愈?!?
他有些不放心,又問道,“諸位可有感到身體不適?”
村民們面面相覷,的確有所不適,卻僅以為是小問題,更有甚者暗指沈星河與老馬串通一氣,借機斂財。
一農戶看到身著官差制服的謝清遙,眼神閃躲,“身體無礙?!?
“小沈大夫,我最近有些嗜睡,你看看是否與這井水有關。”說話之人是陳秀巧,她家也是養雞大戶,重要的是,他相信沈星河。
沈星河:“陳姐姐,待會我干爹來,你將癥狀與他說清楚?!?
陳秀巧點點頭。
周圍有幾人在議論:“我說什么來著,他和老馬勾結好了,掙咱們銀子。”
“說不定啊,毒就是他們投的?!?
“就是就是,雞看好了就行唄,人能有多大事。”
議論聲越來越大。
陳秀巧,聽不下去,對著他們嘲諷道,“不就是嗜睡,渾身乏力嘛,誰難受誰知道唄。”
謝清遙悄悄湊近沈星河耳邊,“他們不識好歹,不必一味掛懷?!?
沈星河:“我并非是為了他們,來到莫家村結實許多仗義之人,如果這次不查清楚,他們怎么辦?況且,邊塞風吹草動皆有貓膩?!?
謝清遙聞此言,眼中流露出更深的喜愛與贊賞。
“此案涉及投毒,現已交由官府處置,若有異議,隨我去衙門理論?!敝x清遙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壓迫感,在場之人紛紛閉了嘴。
他續道:“既無人發言,靜候老馬前來便是?!?
“來了,來了?!崩畲笸薇持像R進了院子。
將他放下來,自己也累的氣喘吁吁,一炷香的時間,李大娃是牢牢地記住了。
“誰信得過我老馬,誰就過來讓我瞧瞧?!?
來的路上老馬聽說這些人對他頗有微詞,本不打算來給他們瞧病的。
陳秀巧第一個舉起手,“神醫,去我們家院子里,給我父母也瞧瞧。”
聽到“神醫”二字,老馬眼睛都亮了,這二字對他最受用。
眾人跟隨他們來到陳秀巧家,攀上墻頭偷聽。
老馬仔細診脈后,捋了須,抬眼看了看那些爬墻頭的人。
他湊近陳秀巧的父親,低聲道,“這是一種慢性毒藥,幸好發現及時,有的救?!?
說罷,才起身,又瞥了眼墻頭。
爬墻頭的人盡管豎起耳朵也聽不到一絲。
只從陳父表情變化揣測事態嚴重。
老馬從藥箱里拿出藥材交給陳家。
“感謝神醫,這是一點小意思。”
看熱鬧的人群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