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起身穿戴整齊,拆了盒新的煙糖,坐在炕邊。
吸了一根,格外甜,甜掉牙了,他不自覺的嘴角揚(yáng)起。
“你問不都問清楚,就哭我?你是沒長嘴?”
“長了,你干爹一直嘆氣搖頭,腦袋跟撥浪鼓似的。”
謝清遙也整理好衣衫,拿起梳子為他束發(fā)。
“這把梳子有很重要的意義吧。”
沈星河見他將這把梳子當(dāng)成寶貝一樣,問起心中疑惑。
“你想要嗎?”
“你送的自然是想要。”
梳子到了沈星河的手中,謝清遙才說:“這是我母親留下的。”
“有很重要的意義,我不能收。”
“留給未來兒媳的。”
“聽說你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這不沒有男神形象了嗎?
沈星河調(diào)侃,想象著那畫面覺得好笑。
“有……吧。”謝清遙真的有在努力回想,當(dāng)時(shí)只顧傷心,哪里還顧及什么形象。。
沈星河追問:“那你這次,在那個(gè)世界見到我了嗎?”
“沒有。”
謝清遙不想說,其實(shí)自己一直想辦法入睡,但是睡不著,直到沈星河他們到來。
他悄悄睜瞇起眼睛,見他紅光面目,神采奕奕,就知道上了老馬的當(dāng)。
“我讓謝虎買了幾只雞崽,待會(huì)吃完飯,你去看看,合適的話,就養(yǎng)起來。”他在慢慢融入生活。
“還等什么,現(xiàn)在就去瞧瞧。”沈星河興奮,眸中明亮如同黑夜中的璀璨星辰。
“先吃飯。”謝清遙語氣堅(jiān)決,不容反駁。
謝虎站在門口猶豫,要不要敲門喊他們吃飯。
門從里面打開,謝清遙先走出來。
謝虎指了指他,隨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尷尬地說:“二爺,要不要用絲巾之類的東西遮一下。”
好大一片啊,全是印子,瘦猴他怎么做到的。
第二十九章 馬匪洗劫莫家村
廚房內(nèi)。
沈星河手捧飯碗,“你不餓嗎?”
從臥房到廚房,謝清遙的視線就沒離開過他。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像只狗子。
謝清遙點(diǎn)頭,眼中閃爍著期待,“很餓。”
“你要想吃什么?我給你夾。”
謝清遙嘴角向上彎,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沈星河。
他灼熱的視線,燙的沈星河耳根泛紅。
“想吃你。”
沈星河:“……”
就知道有些口子不能開,一但開了停不下來。
這是虎狼之詞,說多了會(huì)顯得油膩。
好在是出自謝清遙之口,沈星河居然想多聽聽。
沈星河低頭猛咬了一口饅頭,差點(diǎn)被噎到。
謝清遙立即從后面,雙手環(huán)抱他的胸,一只拳頭快速地向胸后方?jīng)_擊。
就在此時(shí),謝虎與老馬前來用飯,一推開門便見到二人的背面。
謝清遙無視他們,繼續(xù)手中動(dòng)作。
老馬沒眼看,訓(xùn)斥道:“簡直胡鬧!你要痊愈,還是悠著點(diǎn)吧!”
說完話拂袖而去。
謝虎抬起手臂擋住視線,伸手摸了兩個(gè)干糧,“落荒而逃”。
直到那口饅頭從沈星河嘴里掉落,謝清遙才松了口氣。
二人相視“噗嗤”一笑。
——
臘月初一。
沈星河趕著驢車下山,先將老馬送回家。
大槐樹下,只有幾人在閑聊,再無之前那般簇?fù)砭跋蟆?
“干爹放心重開醫(yī)堂,以后無人再打擾。”
沈星河擦凈落滿灰塵的匾額,將其懸掛好。
又在門口放了掛鞭,引得槐樹下的人紛紛至此。
“今日神醫(yī)老馬醫(yī)堂重新開業(yè),日后各位有需要盡管來這里瞧。”
人漸漸多了起來。
“喲,這不是小沈大夫嘛。”
“我聽說,上次是小沈大夫帶著李捕頭抓的矮捕快。”
“我家的豬是小沈大夫給治好的。”
“我家的大鵝。”
“我家的雞和鴨。”
老馬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更加欣賞他的干兒子。
他捋了捋胡須,驕傲地說:“你們口中這名有本事的后生,正是老朽的干兒子。”
聽著眾人的夸贊,沈星河怪不好意思的,向老馬道了別,就返回了自己的獸醫(yī)館。
遠(yuǎn)見一人在醫(yī)館門口徘徊,近了一瞧,是李大娃。
他提著兩盒糕點(diǎn),見到沈星河,有些激動(dòng)。
“李捕頭可是來收費(fèi)的?”
沈星河將門鎖打開,邀請(qǐng)他進(jìn)醫(yī)館里面。
李大娃將東西放在柜臺(tái)上,湊近沈星河。
“小沈大夫,你瞧瞧我可有什么變化?”
沈星河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