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乖乖在這里等我。”蘇煜柔聲道。

小女孩點點頭：“嗯，我乖乖的，哪都不去，就在這等哥哥。”

蘇煜看了賀森一眼，然后轉身跟警局人員走了出去。

“哥哥……”

小女孩也忘記怕他了，回過頭去看著這個看起來有些兇的漂亮哥哥。

“干嘛？”賀森抬了下眼皮，聲音不咸不淡的。

“好哥哥什么時候回來？”小女孩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賀森剛想說，“我怎么知道？”

可看著她那雙腫得像兔子一樣的眼睛，又把話憋了回去。

不知不覺語氣緩和下來：“很快，你聽話在這里等著。”

“哦……”小女孩用力地捏著手中的棒棒糖。

蘇煜沒多久就回來了。

警察人員蹲下身子跟小女孩說：“小妹妹，叔叔問你一些重要問題，你如實告訴叔叔好不好？”

蘇煜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不怕，警察叔叔問你什么，你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就好了。”

小女孩拉著蘇煜的胳膊，緊張地說：“哥哥陪我。”

“好，哥哥陪著你。”蘇煜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邊，然后跟警務人員說：“警察同志，你可以問了。”

警務人員開始問話：“小妹妹，那個女的是你媽媽嗎？”

小女孩緊張地看向蘇煜。

蘇煜溫聲道：“如實回答就好了。”

小女孩小聲回答：“不是。”

警察：“那她是誰？你認識嗎？”

“哥哥，抱……”小女孩越來越害怕，伸手要抱抱。

蘇煜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小女孩垂下眼，聲音越來越小聲：“她是我爸爸公司的秘書。”

“我爸媽去年剛離婚，我跟爸爸在一起生活。”

“那個阿姨說是我爸爸的女朋友，最近常來我家。”

警察又問：“今天你是跟誰一起去商場的？”

小女孩：“跟爸爸和阿姨。”

警察：“你爸爸呢？”

小女孩：“爸爸接了個電話，有急事走了，說是臨時出差，過兩天回來。”

警察：“那你是怎么從電梯上摔下去的？”

小女孩用力地扯著自己的衣服，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她轉過身，頭靠在蘇煜懷里。

蘇煜給警察人員遞了一個眼神，請他稍后再問。

手掌輕輕地拍打著小女孩的后背，輕哄道：“不怕不怕，沒事了。”

過了許久，小女孩才轉過身來，哭泣道：“推我下來的是阿姨，我旁邊那下沒有其他人……”

警察問：“她推你的時候，有說什么話嗎？”

小女孩身子抖得更厲害：“阿姨說……阿姨說……你去死吧……死了就好了……”

警察：“救你的是誰？”

小女孩抬起頭來，看著抱著自己的人，肯定道：“是哥哥，是蘇煜哥哥救了我。”

警察又問：“小妹妹，記得住你爸爸的手機號碼嗎？”

小女孩點頭：“我爸爸的手機號碼是……”

警察：“那你現在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吧。”

小女孩點點頭，用座機撥了電話過去，開了外音。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爸爸……”

小女孩哭出了聲。

“妮妮，怎么了？”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關切。

“爸爸，你快回來……我想你了……”小女孩哭得厲害。

“我這邊還有事，過兩天再回去陪你好不好？讓阿姨陪你，她會照顧你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賀森就站了起來，走過去，大聲吼道：“工作重要，還是你自己女兒的命重要？”

“什么？”男人驚慌起來，“你們……你們是綁匪？”

警察出聲：“這里是s市市公安局，我的警號是35217。剛剛在商場，你女兒從電梯摔下去了，你的秘書是重要嫌疑犯，你趕緊回來一趟。”

“什么？”男人驚住了，過了一會，急忙道：“好，我現在就回去，但我人在外地，要明早才能到。”

警察看著這小女孩對蘇煜一刻也離不開，開始發(fā)愁。

“蘇先生，她爸爸現在外地，要明天才能回來，您看她……”

小女孩把蘇煜抱得更緊了：“哥哥，我怕……”

蘇煜回頭看了一眼賀森。

賀森別過頭去不吭聲。

蘇煜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也不放心把剛剛經歷了生命危險的小朋友放在這里。

他跟警察說：“那今晚她跟我們回去吧，明天我再送過來。”

警察表示同意，讓他簽了字。

三人一起走出警局。

賀森看著掛在自己男朋友身上不撒手的小丫頭，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