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蘇煜下樓用早餐。
賀森放下手機(jī),拿了一副藍(lán)耳機(jī),躺在床上聽著蘇煜的睡前故事安然入睡。
蘇煜吃了塊牛排就出門了。
車子停在了醫(yī)院門口,蘇煜裝扮了一番,刻意把帽檐壓得低低,他一下車就直接乘電梯到達(dá)所在的樓層。
林逸特意把貴賓通道的權(quán)限給了他,坐這個專屬電梯,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電梯門一開,蘇煜就回到了他原來所住的病房。
楊醫(yī)生很快趕了過來,幫他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沒什么問題后,溫聲安撫道:“蘇先生,您躺在床上放輕松,等您睡著了,我們再去治療室。”
“嗯。”蘇煜躺在了移動病床上,他抬頭看著手腕上的紅繩,把那個珍貴的禮物緊緊抓在手心。
半個小時后,蘇煜被推進(jìn)了治療室。
疼痛感帶著銳利的尖刺,毫無憐惜地刺入他的身體,所有的肌肉和骨頭都在抗議。
蘇煜被疼醒了很多次,又疼暈了很多次。
他身上的病號服早就被汗水打濕了,臉色和嘴唇蒼白得令人心疼。
他緊緊拽著手里的東西,意識模糊的時候,他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撐下去,一定要撐下去。
兩小時后,陷入昏迷的蘇煜被推回了病房。
護(hù)士小姐幫他擦汗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緊緊地握著。
護(hù)士小姐試圖把他的手指打開,卻徒勞無功。
“楊醫(yī)生,這位先生右手一直拽著不松手,我實在是沒辦法。”
楊醫(yī)生看著蘇煜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的紅繩,紅繩上有一節(jié)銀鏈,銀鏈上掛著什么東西就不得而知了,因為蘇煜把它緊緊地護(hù)在手心里。
“沒事,你先下去吧。”
護(hù)士小姐出去后,又有一個男護(hù)工走了進(jìn)來,小心翼翼地把蘇煜身上的濕衣服換了下來。
下午兩點多,蘇煜從昏睡中醒來。
身上很痛,哪里都痛。
抬起右手,松開手指,一塊透亮的水晶輕輕地晃動著,水晶里面有一顆藍(lán)色的幸運星,這是有一次進(jìn)治療室前,賀森放在他手心的幸運星。
蘇煜怕弄壞了,就讓人用上好的水晶把它保護(hù)好,用紅繩串起來,戴在手腕上。
手機(jī)突然響起,蘇煜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點了接聽。
“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蘇媽媽一聽就不對勁,關(guān)切道:“你的聲音怎么聽起來這么虛弱?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蘇煜的聲音很輕:“沒事,可能是剛睡醒,喉嚨有點干。”
蘇媽媽問:“還沒吃午飯吧?”
蘇煜:“嗯,等下起來就吃。”
蘇媽媽:“我等會去看你,給你帶些吃的。”
蘇煜:“您要過來?店里不是很忙嗎?”
蘇媽媽:“工作再忙,哪有我的寶貝兒子重要?!我很快到你那里。”
掛掉電話,蘇煜慢慢起身,去洗漱了一番,倒了杯溫水喝。
換上自己的衣服,他就下了樓。
一上車,蘇煜語氣著急地跟司機(jī)說:“回別墅,快點。”
他怕會出什么狀況,又給管家打了個電話。
[ 夫人等下要去別墅,我正在回去的路上,如果夫人先到,問起我來,就說我還在房間睡覺。]
[其他事不要多說。]
管家:[ 是。]
一個小時的車程,蘇煜回到了別墅。
他一下車,就急忙問:“夫人過來了沒有?”
管家搖了搖頭:“還沒。”
蘇煜松了一口氣。
管家看著臉色有些憔悴的少爺,心疼道:“少爺先吃點東西吧。”
蘇煜點頭,去了餐廳。
他一點胃口都沒有,為了身體還是喝了一碗湯,吃了點青菜。
飯后,蘇煜在院子里散了會步,頭有些暈,他在一旁的長椅坐下,暖陽照在身上,他又開始發(fā)困了。
一輛定制版勞斯萊斯駛?cè)雱e墅大門,停在院子里。
一個身穿駝色大衣,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馁F婦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一眼就被眼前的大片藍(lán)色花朵吸引住了,還有花叢中的寶貝兒子。
她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坐在兒子身邊,撫摸著他的手,關(guān)切地問:“煜煜吃午飯了沒?”
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蘇煜睜開眼睛,看著母親,微笑著回答:“吃過了。”
梁玉芳看著這片漂亮的藍(lán)色花海,驚訝地問:“我上次過來,你這里還不是這樣的,怎么突然想著種這么多花?”
蘇煜溫柔道:“覺得漂亮,就種了。”
梁玉芳看向一旁的綠草地,又問:“這片草地也是剛種的?”
蘇煜點頭:“嗯。”
梁玉芳驚奇地看著兒子手腕上的紅繩,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煜煜,我覺得你最近變化很大。”
蘇煜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