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哇一聲撲到了話本上,一手一本挑選著,不一會兒就歪在椅子上翻看起來,或驚訝,或喜悅,或羞澀,或氣憤……素白的小臉上表情變換莫測。
關玨給竹沏了茶,擺好點心,便坐在竹身邊默默給他按摩,端的是貼心無比。
竹已然被伺候習慣了,看一會兒,小手就摸索到桌上探了又探。
關玨輕輕把茶盞推到他手邊,竹就勾起杯子放在唇邊抿幾口,全程眼睛不離話本。
關玨就順手接過杯子放到桌上,又捏起一塊點心來遞到竹唇邊,竹就順勢張嘴咬下一口,唇邊不可避免的沾到了點,關玨用手指輕輕擦拭干凈,繼續喂。
喂完一塊,關玨擦了手又去給竹按摩,再過一會兒繼續重復上述動作。
竹看得入迷,連晚飯也忘記吃,關玨也沒喊他,下午竹吃了不少點心,晚飯不吃也可。
但等到月上中天,竹換了不知道第多少本話本子準備看的時候,關玨忍不住了,一把按住竹的手,奪過話本扔到桌上,扛起竹就往床邊走。
竹正看得帶勁,冷不丁被扛起,嚇了一跳,下意識掙扎起來,“關玨!你干嘛呀,我還沒看完呢。”
關玨差點氣笑了,拍了他屁股一下,“老實點,真讓你看完,那還得了,都什么時辰了,趕緊睡覺。”
“我好不容易給你養出點肉,再給我熬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竹一下就老實了,通紅著脖頸,垂著腦袋,身子像面條一般軟下來,“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關玨沒聽,直接給人按到床上,拉下窗簾,隔絕了夜明珠的亮光,低頭看著竹,嘴角扯起一抹笑來,“看來你是不累,那我就……不客氣了。”
“呀!”竹驚呼一聲,被關玨吻住了,根本反抗不得。
另一頭,鄭白利用修為直接潛入了皇宮,想親眼看看天一如何了。
“誰?!”
不成想剛進宮門就被人發現了,攻擊隨聲而至,鄭白連忙閃躲開,轉身就要往宮外跑。
可惜對方竟也是修真者,對鄭白緊追不舍。
鄭白氣得要罵人,偏偏又不想跟對方打,速度越發快起來,眨眼消失不見。
第二天,鄭白跟關玨和竹說起這事的時候,就氣不打一處來。
“誰能想到凡間界的皇宮竟會有修為不低的修真者,可惡!我怎么那么倒霉啊!明明我馬上就要見到天一了。”
鄭白氣得捶桌子,關玨和竹倒是一個賽一個淡定,“小白別氣了,你這也算歪打正著,帶回了有價值的消息。”
關玨也說:“正好可以讓對方找上門來,省了跑路的功夫,不錯。”
鄭白氣終于消了大半,“好吧,我接受這樣的安慰。”
下午,關玨就帶著竹和鄭白大搖大擺出現在了宮門口。
“你們是什么人?”宮門守衛把他們攔下了。
關玨屈指一彈,守衛們就被定在了原地。
關玨便帶著竹和鄭白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宮門。
同一時間,昨日追逐鄭白的那幾名修真者再次出現,企圖攔截關玨三人。
可惜也不是關玨的一合之敵,輕輕揮手就把他們定住了。
路過他們時,鄭白看他們眼珠子都不能動的搞笑模樣,笑出了聲,還對他們做了個鬼臉。
關玨搖頭,“幼稚。”
竹也覺得,“小白,走了。”
“哦。”鄭白連忙收了鬼臉跟上。
三人來勢洶洶,就連皇宮里的修真者都攔不住他們,何況宮女太監,于是三人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御書房。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太監總管守在御書房門口,見到陌生人靠近忙上前呵止。
可惜回應他的是一個定身術。
鄭白上前推開御書房的們,讓關玨和郁離先進去,自己緊隨其后。
天一在御書房里批奏折,聽到聲音以為是太監總管進來了,頭也沒抬問了句,“何事?”
面前穿了龍袍的年輕男子正是天一,鄭白驚喜不已,忍不住喊出聲,“天一,我們來找你啦。”
陌生的聲音讓天一抬頭,見到三個陌生人,眉頭一蹙,放下筆,神色不虞,“放肆,你們是什么人?竟然直呼朕的名諱。”
天一已經記不得多少年沒人敢叫他的名字了,至少自他登基以來,這還是第一次。
男人眼中的陌生與敵意分明,關玨沒說話,直接給了天一一巴掌,正正呼在他腦門上。
天一當機眼一閉暈了過去,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膽子不小,跟我橫。”然后就徹底陷入昏迷。
鄭白眼見著天一要倒,趕忙上前扶了一把,讓人靠坐回椅子上,回過頭時。
關玨已然帶著竹坐在軟榻上,喝茶下棋,閑適地好像在自己家里似的。
鄭白嘴角一抽,把到嘴邊的吐槽咽了回去,安靜走到竹身后的位置,看兩人下棋。
三盤棋過后,關玨三局兩勝,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