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算數其實很好，雖然不愛念書，但腦子靈，學東西很快，沒算錯過一次賬。

不過郁離沒說什么，上了一天課他也有些累了，拿了個板凳坐在攤子邊上算賬收錢，也算是歇著了。

關玨見郁離回來，烤了些他愛吃的東西端到桌上，“小竹，喝汽水嗎？給你開一瓶？”

“哥。”郁離搖頭，“不喝，這會人不多，你也歇會兒。”

關玨笑了下，坐在郁離對面，兩人隔著一張小小的桌子，吃著烤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今天滿課，累不累？”

“還好。”

“下次累了就回家休息，不用來這邊，還有杜明呢。”

“好。”

今天人格外多，只說了幾句話的功夫，關玨就不得不起身去烤串。

杜明干活雖然利索，人也勤快，但在烤串的技術方面卻欠火候，只能關玨親自烤。

小攤煙霧繚繞，獨屬于烤串的香味四散，郁離支著下巴邊吃邊看關玨烤串的動作。

天稍微冷了些，大多數人都開始穿長袖，但關玨依舊只穿了一件黑背心，露出精壯的手臂，隨著動作肌肉線條微微顫動，被炭火烤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增添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郁離莫名移不開眼，直到有人喊結賬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看關玨看呆了，郁離臉如火燒，結了賬，拿了瓶汽水一口氣喝了半瓶才把臉上的熱意壓下去。

郁離沒敢再看關玨一眼，便不知道，關玨在他挪開視線后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危險又充滿未知的欲，只一眼就足夠引發出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第154章 年代文里的早死反派

晚上九點多關玨今天準備的所有食材都賣光了, 邊等客人吃完，邊收攤，回到家剛好九點半。

郁離累了一天支撐不住, 草草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關玨洗過澡, 蹲在衛生間里搓洗衣服，郁離很愛干凈, 關玨洗的時候異常仔細, 一點點搓著, 勢必洗得干干凈凈才行。

生活方面郁離從不讓關玨操心，不僅如此常常上了一天的課之后，還還要到燒烤攤幫關玨的忙,

天天如此，都沒好好休息過, 今天實在沒抗住, 衣服都沒洗就睡了。

關玨沒多想順手就給洗了，只是洗到最后那塊白色四角布料時，目光頓了頓，仔仔細細洗干凈晾好之后, 關玨又去洗了一次澡, 只是這回洗得久了一些，出來時眼尾泛紅, 面色卻發沉。

任誰喜歡的人就在眼前, 卻不能親近, 都不會比關玨表情更好了。

關玨瞇了瞇眼, 想到今天晚上遇到的顧明, “嘖”了一聲，一個字, 煩。

關玨的煩躁在第二天再次見到顧明時到達了頂峰。

“顧警官，警局放假了？”關玨語氣里的嘲諷和厭惡都要溢出來了。

顧明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一想到昨天吃的超級美味的烤串是眼前這個怎么看怎么不順眼的人做出來的，就心里發梗。

“你們開門做生意，對待顧客就是這個態度？”

關玨瞇了瞇眼，剛想刺回去，杜明立馬擠到兩人中間，撐起笑臉，“顧明，我就說我們老板手藝好吧，昨天說好了我請客，你自己付了錢，今天說什么也得讓我請了。”

“不用請我。”顧明臉色和緩了些，“我沒做什么，你憑自己本事賺的錢，好好存著，自己花。”非要論的話，杜明失業還是他間接造成的，再花杜明的錢，他顧明成什么人了？

關玨聽完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杜明，顧警官說得對，你不用請他。”

這話明明是勸解杜明，卻充滿對顧明的諷刺，偏偏讓人挑不出錯來，顧明氣得胸口疼，牙齒咬得嘎嘎響才擠出幾個字來，“關老板真是長了一張好嘴啊。”簡直要氣死個人。

杜明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恰逢此時，他看到郁離回來了，像看到救星似的，“小老板，你回來啦！”

“嗯。”郁離點點頭，偷瞄了關玨一眼，耳廓慢慢開始發燙，露出微紅的艷色。

關玨目光頓了頓，喉結滾動，“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沒去圖書館？”

“去了，借了兩本書。”郁離眨巴下眼睛認真回答道。

關玨點頭，“嗯，今天人不多，你可以回家看書，這里燈太暗對眼睛不好。”

“好。”郁離其實不太想回去，但今天早上起來他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洗了，連內褲都掛在衣架上，家里就兩個人，是誰洗的不言而喻。

一想到關玨給他洗衣服時的樣子，郁離整個人都不好了。

今天下午郁離沒課，但還是在學校磨蹭了很久才回來，就是不想面對關玨，實在是難為情，所以關玨讓他回家，郁離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轉身就走。

一旁顧明連忙喊住了他，“我們上次的約定還作數嗎？”

郁離注意力都在關玨身上，根本沒看到幾步遠外的顧明，聽到聲音才回頭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