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關玨根本沒寫,哪有東西給他?
李富春疑惑,“給我啊?”
關玨面無表情,“沒寫。”
李富春完全沒想到關玨竟然真的敢不寫,整個人不可思議又暴跳如雷,威脅的話脫口而出,“關玨,你是不是不想參加高考了?!”
李富春嗓門高,這一嗓子下去,自己班級的和隔壁幾個班級的同學和老師都聽到了,全都看著李富春,臉色不太好看。
高考是人生大事,作為老師不鼓勵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它威脅學生,實在是不像話。
包括王芝芝在內的幾個老師,上前勸阻,“李老師,算了吧,眼看就要高考了,別那么嚴格了哈。”
“對啊,李老師,關玨他學習成績不錯的,能考上一本大學,到時你面上也有光不是?”
這些老師們不勸還好,這一勸直接火上澆油,李富春氣得發瘋,“我嚴格?我面上有光?呵,你們都不要的學生學校才塞給我,別以為我不知道!就他這樣的學生,我說出去都丟人,你們喜歡給你們啊?”
李富春這波無差別攻擊,惹得周圍老師臉色難看,被這么多學生圍觀,實在是不成體統,但也咽不下這口氣,至少王芝芝咽不下去,擼起胳膊就要跟他理論。
昨天拉著她的那名老師也不攔著她了,顯然也覺得李富春太過分。
但這一觸即發的戰爭,直接被關玨掐死了苗頭,“李富春,男,五十二歲,從事教育工作三十年,期間利用職務之便侵犯二十四名女同學,霸凌一百余名男同學,其中自殺五人,三人搶救成功,卻也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而你,作為始作俑者,逃脫法律的懲罰,一直在校教書至今,請問,學校有你這樣的老師,是否也覺得丟人呢?”
李富春被揭了老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情緒越發激動,上前扯住關玨的領子,目眥皸裂,“你胡說,我沒有做那些事!你這是污蔑!”
李富春此刻的模樣落在周圍師生眼里,便成了惱羞成怒,欲蓋彌彰,本來不相信關玨說的話,見狀也信了幾分。
關玨一把扯開李富春的手,勾唇,對他揚了揚手機,“相關證據我已傳給警方,相信他們一定能還李老師的清白,您說對吧?”
“什么?!你報警了?不對你哪來的證據,我明明都已經……”李富春徹底慌了,自亂陣腳,變相承認了關玨說的話的真實性。
周圍老師和同學們看向李富春的眼神瞬間變了,有不可置信,有厭惡,甚至有憎恨……
李富春試圖解釋,但他一靠近誰誰就后退,避如蛇蝎。
李富春心瞬間跌落到谷底,頹廢地跌坐在地上,“不會的,不可能暴露的,我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然而沒有一個人理他,直到警察來把他帶走,這件事才徹底蓋章定論。
關玨做完筆錄回學校,就被校長叫到了辦公室,校長一臉復雜地看著他,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唉,算了,你也是受害者,這件事學校還要感謝你,幫忙清理了個毒瘤。”
學校出了這么大的事,校長也受到了教育局的批評,對關玨態度自然好不起來,但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勉勵了關玨幾句,又給了一筆賠償金便放關玨走了。
班主任被抓,高三四班一整個下午都陷入低迷狀態,連討論的聲音都沒有,默默承受著其他班級同學的怪異眼神,心不在焉地上自習。
直到關玨回到班級,他們的情緒才有了發泄口,“關玨,你是怎么找到那些證據的?”
“關玨,警察那邊怎么說?他招了嗎?”
“關玨,校長找你做什么?會不會連累我們班啊?”
“就是啊,你就不能晚點拆穿他嗎?搞得我們現在都被人瞧不起。”
臨近高考,同學們的情緒本來就緊繃,又出了這檔子事,有擔憂也是再所難免的。
但這并不是關玨的錯,如果李富春只是脾氣不好,沒做違法的事,也不會有今天這一遭。
凌四聽不下去了,“喂,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良心啊?要不是關玨,沒準下一個被李富春霸凌的人就是你們中的誰!你們不感謝他也就算了,竟然還指責他,真是不可理喻!”
同學們也知道這樣說不好,面露羞愧,沒人再吭聲了,只是偶爾還有幾個人說些風涼話。
“凌四,謝了。”關玨拍了拍凌四的肩膀,雖然他并不在意別人怎么說,但對于肯出面維護他的凌四也還是感激的,“改天再請你吃烤肉。”
聽到有好吃的,凌四瞬間不氣了,“行啊,那我可等著了。”
本來嚴肅的場面被弄得有些滑稽,天一忍不住扶額,杜明也面色古怪,不知該氣好,還是該笑好。
只有郁離一臉擔憂,“這事會不會對你有不好的影響啊?”
雖說關玨算是為學校做了見好事,可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這么認為的,至少學校領導肯定對關玨有所非議,萬一他們要在關玨身上做點手腳,耽誤了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