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關玨得寸進尺，說個沒完，004不樂意了，“你等會兒！這些活都給我干了，你干什么啊？我跟你說啊，你可不能消極怠工啊，小心我打你小報告。”

“我啊，我當然是跟在任務目標身邊，貼身保護他嘍。”關玨看著走在前面的郁離，眼睛瞇了瞇，“他馬上就要成年了，程家的人也該有所行動了。等了十幾年的腎終于成熟了，他們肯定很著急了。”

004甩了甩尾巴，提醒關玨，“你可別忘了，你現在要當白月光，當好人，不能再像當反派時那樣隨心所欲了，想想你那一千萬積分，你可別做出格的事。”

發布任務，監督任務者完成任務，及時提醒任務者任務要求，是所有系統的職責所在，004可不敢懈怠。

之前被關玨糊弄著離開一個月，已經算是重大失誤了，好在任務才開始，還有彌補的機會。

關玨眉頭一鎖，有些不耐煩，“行了，不用你啰嗦，我知道該怎么做。”

004：“你最好是。”

——

接下來的幾天，郁離到底沒在出租屋里住，白天和關玨一起上完課之后，回出租屋吃飯，到了晚上關玨再他送回宿舍。

這一天折騰下來實在太麻煩，郁離屢次勸關玨不用這么跟著他，但關玨一次也不聽。

好不容易挨到了周五最后一節課放學，郁離和關玨剛想走，就被人攔住了，抬頭一看又是程浩天。

關玨皺眉，“有事？”

程浩天微笑著看向關玨身后的郁離，“我是來找他的，麻煩讓一讓。”

關玨沒讓。

跟程浩天一起過來的人一看關玨這么不識抬舉，不樂意了，“喂，趕緊讓開，有你什么事？我們程哥想請大家伙吃飯，就差他了。”

“就是，也不知道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運，還讓程哥親自過來邀請。”

……

關玨一聽笑了，視線在他們身上掃過，“想知道程浩天為什么費盡心思跟郁離套近乎嗎？行啊，我可以告訴你們。”

“關玨！”程浩天試圖阻止。

但關玨還是說了，“程浩天從小身體不好，缺了顆腎，恰好郁離身上有，他想要，就這么簡單。”

“這……”程浩天的跟班們面面相覷，眼神閃爍。

關玨又添了把火，“你們也詳細檢查過吧？就是不知道，你們的腎，能不能用？”

一語驚天，跟班們互相看了眼，又看著程浩天神情驚疑不定。

程浩天一字一頓喊了關玨的名字，“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護著他？”

跟班們看程浩天連句解釋都沒有，徹底信了關玨的話，紛紛表示還有事先走了。

半分鐘不到，偌大的教室里就剩下關玨郁離和程浩天三人了。

程浩天臉色由漲紅變青，又變成白，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偏偏又身體不好，隨時要暈過去的狀態。

關玨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拉著郁離就走了。

離開教室時，郁離回頭看了一眼，對上程浩天怨毒的眼神，又匆匆轉回了頭。

——

走出去好遠，關玨才松開郁離的手，看著他抿唇一言不發的樣子，“怎么？嚇到了？”

“啊？沒有。”郁離回神搖頭，攥著背包袋子，垂眸看著腳尖，“我就是不太理解，為什么他對我有那么大的惡意？”

明明他沒有回程家，也對程家的財產不感興趣，難道就因為他不愿意給程浩天腎？這也錯了？

關玨看著郁離的發旋，手插進兜里，“在有些人眼中，你的存在就是錯，所以他們才不遺余力地貶低你，你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事，他們就覺得你是狼心狗肺，厭惡甚至憎恨你。”

“但你不必放在心上，有我在他們左右不了你的人生，壞人也終歸會得到懲罰。你就做你自己就好。”

關玨不擅長安慰人，只是想起自己過往的經歷，有些感觸。

郁離抬頭，那雙燦若星辰澄澈如水的眼眸緊緊盯著關玨，“哥。”

“嗯？”

“你真好。”

“你才知道啊。”關玨彎起眼睛，抬手捏了捏郁離粉白的耳朵，觸手一片溫熱柔軟，一秒收手。

郁離偏頭用肩膀蹭了蹭發癢的耳朵，想把那轉瞬即逝的酥麻忘卻，可越蹭越癢。

白嫩的耳朵被蹂躪的通紅，像要滴血。

關玨看不下去了，把著郁離的后頸制止了他，“行了，再蹭下去就得去醫院了。”

男人寬大的手掌在后頸微微用力，比之前強烈百倍的酥麻感席卷而來，郁離整個人瞬間僵硬在原地。

察覺到郁離的緊繃，關玨松開了少年滑膩微涼的后頸，垂在身側，手指微動。

——

自打關玨和郁離回來，004就覺得不對勁，平時恨不得長在一起的兩個人，今天互相閃躲，怎么看怎么別扭。

晚上吃完飯，004實在忍不住了，“關玨，你和郁離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