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對設備的情況很熟悉,要不然你就是想要找人訂制配件,也不知道要訂制成什么樣子。
這就是加藤和劉文非最大的底氣所在。
“再逼一逼他,跟這些企業(yè)不用太客氣,特別是第一次訂購的時候,一定要把規(guī)矩樹立好!”
“要不然每次都想著降價,簡直就是浪費我們的時間。”
在華夏待得時間越長,加藤覺得自己對這里的人就越是了解。
有些國企找他們訂購了設備,只要咬死了條件不松口,最終都是乖乖的購買昂貴的售后服務。
關(guān)鍵是人家下一次購買設備,往往還會繼續(xù)找他們。
當然了,中間該表示的時候,加藤也是很清楚要如何表示。
明面上的價格,沒有退讓的余地。
但是桌面下的……
“部長,南山汽配廠最近一年的發(fā)展非常的快,要是一直保持這個增長幅度,很可能后面還需訂購壓機。”
“我們是不是要適當?shù)淖鲆稽c讓步,要不然到時候他不買我們的設備……”
劉文非知道加藤這些人在華夏分公司干個幾年,估計就回東瀛了。
最終需要一直面對客戶的是他這樣的員工。
所以主觀上他是不希望跟南山汽配廠把關(guān)系搞得太僵的。
“不買我們的設備,難不成他們繼續(xù)回過去買舒勒的壓機嗎?”
“先不說壓機的價格就差了一大截,關(guān)鍵是舒勒的售后條件,可是比我們好不到哪里去的。”
“只要南山汽配廠的人沒有腦子進水,最終還是會選擇我們的。”
“特別是他們現(xiàn)在大力推廣prg技術(shù),相關(guān)的設備,華夏國內(nèi)沒有一家能夠做。”
加藤有恃無恐,顯然也是有原因的。
要是南山買的是他們600噸的td壓機,估計態(tài)度會有所不同。
畢竟,越是高端的產(chǎn)品,選擇的空間越少。
不管是壓機還是機床,亦或是光刻機之類的高端產(chǎn)品,情況都是類似的。
“明白了,那我繼續(xù)催一催他們。”
“不用催,直接嚇唬一下,就說這批備件另外一個客戶也訂購了。如果他們明天還不把訂單和貨款打過來,我們就沒有辦法保證按時交貨了。”
加藤覺得有些事情就是要逼一逼。
要不然對方總是心存幻想。
不過,這一次,他要失算了。
“部長……”
當天下午,劉文非再次的來到加藤一郎面前。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臉色就沒有那么好看了。
“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加藤瞥了一眼,繼續(xù)玩著電腦。
他在查今晚要去哪里吃飯比較好。
最近又新認識了一個主動找自己學習東瀛話的女學生,他覺得今晚可以深入交流了。
“這個……南山……”
“南山怎么了?”
“他們的反應有點奇怪。”
“嗯?”
加藤一郎有點不滿的瞪了一眼劉文非。
這個小子,什么時候說話這么不利索的。
這還怎么搞銷售?
“我今天打電話過去催他們下訂,還恐嚇了他們一把,沒想到他們的采購科科長蘇明星直接就說零件不訂了。”
“不訂了?”加藤一郎冷笑一聲,“那他們是不考慮質(zhì)保的問題了嗎?你跟他們強調(diào)過這個后果嗎?”
“我說了,但是對方根本就不愿意聽我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劉文非有點郁悶的說道,“我再次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就一直提示在通話中……”
“哼!”
“你直接發(fā)一個正式的公函給他們,告訴他們違背了質(zhì)保合同,以后的質(zhì)保我們不管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夠堅持到什么時候。”
加藤一郎雖然隱約覺得南山汽配廠的反應有點不正常。
不過他還是非常有底氣的。
“發(fā)完之后你把后天的行程再跟我說一下,春城沖壓和春城四環(huán)廠那邊對我們的600噸prg設備很感興趣,我們爭取這一次過去把訂單給敲定了。”
“沒問題,我這些天也是一直在跟對方溝通設備的參數(shù)等情況,他們應該快要做決定了。”
看到加藤沒有再糾結(jié)南山的事情,劉文非也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像是會田這種東瀛外資企業(yè),上下級之間的等級是非常森嚴的。
一言不合就罵你一頓,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他們拿的高工資,本身就包含了一部分被罵的內(nèi)容。
“春城集團下屬的幾家企業(yè)都是給春城大眾供貨,他們可能對德意志產(chǎn)的設備,這一次一定要注意不要被舒勒把訂單搶走了。”
很顯然,在加藤一郎眼中,舒勒是自己最大的對手。
特別是這一次,情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