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理由一直當被罵的那個人,也不想一直當受氣包。
他承認這些人的確在學術方面給了他很大的支持,可是這并不能說明他就會原諒他們對他所做的一切不好的事情,也不能像沒事人一樣討好他們,讓他們把自己當猴耍。
景硯表示他還沒犯賤到那種程度。
他更加不耐煩,“我就是這個語氣,也是這種態度,你們如果是來罵我的可以直接掛電話,我并不想聽,如果你們是有事找我就直接說事,沒必要在這里說一些其他的,我懶得聽。”
總之一句話——
除了公事,其他的他都不聽。
景硯自認為自己的話說的很清楚,對面的人就算是有語言理解障礙也應該明白。
他們的確明白,甚至還詫異景硯的轉變。
在新聞上看見景硯的時候他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看了景硯的采訪后,那種不詳的預感得到具象化。
他們實在想不通讓景硯發生轉變的契機,難道是他想起當初的事情
可是他們當初明明做的很隱蔽,在得知景硯的記憶里有著關于人魚的信息時就將那段記憶抹去,還催眠景硯永遠為實驗室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他們的技術在整個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甚至能引以為傲,只要是經過他們手的,就沒有再想起往事的,景硯還是第一個失敗的案例。
“你是不是已經想起了什么?”
他們也不想拐彎抹角,都是一群聰明人,該說什么就點明,沒必要在這里偽裝,累得慌。
“是,我當初的記憶是不是你們抹除的為什么要抹除”
雖說景硯用的是問句,但他心里已經篤定就是那些人做的。
“是我們,不過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當初只是一個小孩,難免會將人魚的存在說出去。”
“所以你們就抹除我的記憶憑什么那是屬于我的記憶,盡管我是一個小孩,可那時的我已經會記事,也有著思考的能力,你們憑什么擅自替我做決定”
那邊的人一臉的不贊同,“我們教了你那么多,算得上你的老師,難道還不能替你做決定你盡管再大在我們這里都是小孩,我們你不想和你談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是想告訴你,今早發生的事情我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回到實驗室,幫助我們完成接下來的人魚實驗,名利隨你挑,你完全可以都收入囊中。”
人魚實驗
景硯記得實驗室的人魚已經被他完全放出去,難道還有沒有被救的嗎?
他穩住心神,輕輕拍了拍對面快暴走的云灼的手安撫,眼神示意他別發出聲音,別暴露。
他輕嗤一聲,似是不屑。
“你們還要做人魚實驗都已經被報道了居然還不死心,人魚究竟有什么讓你們值得一直研究的他們難道就不是生命嗎?為什么一定要把他們折磨的狼狽不堪”
“哈哈哈,你覺得你說這話可不可笑人魚是有生命,可是那又怎么樣呢?我們比他們更聰明,他們自然得被我們玩弄于股掌間,我知道你心疼他們,可你心疼他們誰又給你想要的一切人,還是得靠自己,至于人魚,你小時候那條一直喜歡和你玩的不是也已經跑出去了嗎?你找到他,把他帶到實驗室不就行了”
他們說的理所當然,仿佛景硯已經答應他們會做這些壞事似的。
他們正準備慶賀的時候景硯開口拒絕,他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我不會幫著你們做事,我已經錯了一次,不可能繼續錯第二次,你們真想做實驗就去找別人。”
“你……”
他們還沒開口質疑就已經被景硯掛斷電話,守在手機前的幾人上揚的嘴角紛紛下耷,最年長的那個頭發都已經花白,留著的胡子也已經發白,他的手輕輕捋著胡須,眼神發狠。
“他不想不行,你們去查他的位置,明早我要見到他的人,他已經和我們實驗室綁定,想要全身而退,不可能的事!”
他身后的人紛紛點頭,對于他們來說,景硯就是一個隨時可以用來玩的小玩意兒,他們給了他一切,想收回的時候他不容反抗,他還要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事。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不平等的,主人和寵物,就別想要平等了。
景硯掛斷電話后就起身去處理一些事情。
按照他對那些人的了解,他這個身為他們寵物的人只要發出反抗,所謂的主人就會讓手下找到寵物并帶回去教育,手段極其殘忍,只要寵物聽話,他們就會放他們一馬,但芥蒂一旦存在,他們之間就不可能回到從前的其樂融融。
景硯將他的那些信息全部隱藏銷毀,確保晚上已經查不到他的消息后才著手安排其他的事情。
他并不害怕和那些人正面剛,他甚至對于正面剛還很興奮,迫不及待和那些人撕破臉。
可是暫時他不能那樣做,至少在他把云灼安頓好之前,都不行。
作為實驗室人員不可能沒有對付人魚的一些辦法,如果云灼被他們發現,他們肯定會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