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宇鄙夷的瞪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守衛,越過他的頭跟著云灼的步伐走進實驗室。
實驗室很壓抑,一進去周念宇就感覺到身體很不舒服。
他捂著胸口哀嚎:“云灼老大,你是不是和我有仇為什么都不提前和我說說這個實驗室有古怪啊?好難受。”
他艱難的跟著云灼,想著等會兒萬一出事也能被庇護一下下,總不能讓他喪命于此吧?
這不是冤得慌嗎?
云灼眨了眨眼睛,眼里沒有一絲心虛,他不承認是他忘記和周念宇說明情況,他拿出一顆藥丸塞進周念宇的嘴巴里,等周念宇緩過來后才繼續向前走。
而周念宇吃了藥丸后又恢復成那個活蹦亂跳的模樣,他跟在云灼的身后觀察著實驗室的構造。
他是知道這個實驗室的,畢竟早上的直播可是被投屏到各個廣場的,不僅僅是廣場會播放,就連家里的一些可視電器都被入侵,全部播放著直播,揭露實驗室的惡行。
他嘟囔著:“這個實驗室也該毀了吧?做了那么多的壞事還能存活那些被毀的可是人魚誒!”
他雖然一直在人類社會生活,但沒有忘記他本身是什么,他也是人魚,對于那些傷害人魚的是深惡痛絕,絕對不能原諒。
這個實驗室面臨的結果只能是被摧毀。
他嗖的一下跑到云灼的面前,亮晶晶的眼睛里帶著一絲期待,躍躍欲試的詢問:“我們今天來是不是來摧毀這個實驗室的你打算帶著我干一票大的”
云灼看著面前這個像猴一樣的人很不想承認他在人魚族那些人魚眼里的形象是清冷公子。
如果他是清冷公子,請問面前這個張牙舞爪齜牙咧嘴的是誰
云灼真想拿出手機把周念宇這個家伙的真實面給錄下來發給那些人魚族里暗戀著周念宇的人魚看,打消他們的念頭,不想讓他們為了周念宇尋死覓活的。
他的手蠢蠢欲動,但及時打住發散的思想。
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能在周念宇這個不重要的魚身上浪費時間。
不重要魚周念宇:“……”
行行行,他是小丑。
周念宇等著云灼的回答,云灼思索一瞬,給出一個還算確切的回答。
“如果你想,也可以,不過要等我把人帶走,之后隨便你怎么做,就算炸了它都無所謂。”
周念宇:“!!!”
幸福來的這么突然嗎?他很樂意。
不過,“你要帶走誰”
“我的愛人。”
話音剛落,云灼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他看了一眼,呼吸沉重,眼睛猩紅,這是要發怒的前兆。
而被云灼的話驚訝的開始思考人生的周念宇并沒有看見。
他的腦海里一直被幾句話刷屏——云灼老大的愛人是誰云灼老大怎么就有愛人了
~
此時被云灼和周念宇都掛念著的所謂“愛人”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警惕的盯著對面捂著腦袋鮮血直流的男人。
男人捂著腦袋一步一步的向景眼的方向走去,盡管搖搖晃晃,但依然不放棄。
景硯環顧四周,在男人快靠近的時候又趁著他腦袋不清醒給了他一個暴擊,打完后跑到距離男人稍遠的地方站著。
他不是不想離開實驗室,是這扇門被男人給鎖住了,而且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換的鎖,他原本的鑰匙居然不能用!
景硯輕嘖一聲,拿著攻擊力十足的凳子指著男人,吼道:“你別過來了,你難道真想腦袋開花嗎?”
男人輕嗤一聲,對于景硯的威脅毫不在乎。
“腦袋開花就腦袋開花,我很樂意,只要能讓你永遠的屬于我,能讓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我就算受一點皮外傷又怎樣呢?”
他直勾勾的盯著景硯,眼里是徹骨的瘋狂,這種眼神景硯只見過一次,那一次還是男人面對人魚的時候,那種急迫的想要解剖的欲望,和他此時看著他的眼神一模一樣。
景硯是一瞬間就想通了,這個男人想要用對待人魚的方式對待他,想將他制成標本,只有這樣,他才能永遠的待在他的身邊。
可真狠吶,也真惡心。
他不禁將話說出口,眼睛里充斥著厭惡情緒,一點都不留情。
男人被他的眼神激的差點發狂。
在他再一次想要靠近景硯的時候,只聽見外面一聲巨響,實驗室都好像震動幾分。
景硯差點沒站穩,好在他及時靠著一旁的墻,才沒有摔倒。
而對面的男人就和他截然相反,此時他正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臉和地面來了一個沒有阻擋的親密接觸。
景硯撇撇嘴,心里罵著他活該,但更多的是對外面發生的意外的好奇。
這時,他久違的聽見手機鈴聲。
距離第二次發消息給云灼已經過去幾分鐘,雖說只有短短的幾分鐘,可是他卻覺得像是過去了幾年那么久,尤其是面對身邊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