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當然得向好的方面說,至于究竟是否能放心的安享晚年,他又怎么能保證呢?
他最后一次將目光落在太后身上,不到一秒的時間就移開視線,這一次,內心再無波瀾。
“將人帶進冷宮,永不得出。”
太后還想說話,被已經有經驗的侍衛拿著帕子塞進她的嘴里,一點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硬生生的將人拖走。
景硯抬頭看著太后居住的宮殿,眼神流轉間,天邊已經隱隱的露出云霞,一束金色的光芒灑在景硯的臉上,他微瞇眼睛,思緒紛飛。
隨著時間的流逝,景硯也終于從回憶中抽離,那些不好的記憶,他已經不想再提起,既然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他也應該繼續向前走,而不是一直停留在過去,徒增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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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與將軍齊齊出事,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不被那些大臣們知曉。
他們在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就這個問題開始討論,主要還是希望景硯能給他們一個確切的理由。
景硯不是不講理的人,也不會為太后隱瞞她做的那些腌臜事,但考慮到皇室的臉面和威嚴,他還是有選擇性的將太后做的事情公之于眾。
太后的事情曝光,那些曾經為太后說話的大臣們臉色難看,惶恐驚慌不安……種種情緒出現在他們的臉上,景硯在上方用眼神一掃,將那些神情有變的大臣們通通記下。
在下朝后,景硯安排莫淇將太后娘家全部抓入大牢,他手里還拿著從太后娘家那里繳來的賬本,賬本上記錄著太后娘家私吞國庫的證據。
上面的數目不小,年份也不短,可想而知這些年為何國庫會越來越空虛。
他還以為是他的問題,可他一直都在為國庫賺錢,也沒怎么揮霍,即使是撒金子撒銀子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沒有了吧?
原來問題了源頭早已經出現,只是他并沒有發現,他還是太仁慈了。
景硯手指微微收緊,賬本在他的手里被揉成一團,他面色鐵青,只想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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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雖然已經被扳倒,但收拾她殘留的那些勢力花了景硯不少的時間。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他居然不知道太后已經在暗中養了幾千的私兵,齊慎也沒有落下,兩個人的私兵加起來已經超出一萬,可想而知,他們的野心有多大。
這些私兵所需的費用很高,他們負擔不起,因此鋌而走險的挪動國庫的銀錢,又因為他曾經討好太后,對太后過于寬容,所以太后很順利的就挪動了國庫的銀錢。
景硯將那些事情在腦海里串成一根線,那根線差點讓他提著刀不顧后果的去見太后和齊慎,想狠狠的報仇。
不過好在云灼及時出現,將在崩潰邊緣的景硯拉了回來。
這幾日云灼一直與景硯待在一起,他默默的陪伴著他,給他帶去無盡的勇氣和愛。
他攬著景硯的腰,讓他的臉貼著他的胸膛,不給他一絲出去干壞事的機會,他不想讓景硯后悔,也不想讓景硯手里沾著不該沾的東西,特別是太后的血液。
“景硯,別去想這些事情了,已經結束了,都已經結束了,就當她是噩夢,噩夢結束之后將會迎來光明,你不再會被她的心神控制,你也不會再奢求一個惡人的愛,你還有我,還有這個江山,還有很多很多愛你的人,依賴你的人,你要想想他們,而不是一直想著那些對你有著成千上百倍傷害的人,這對我們不公平。”
云灼一下一下的替景硯順著毛,他知道景硯是什么心思,他只是不能接受曾經愚蠢的自己,可他并不想讓景硯否定他自己,畢竟無論曾經的他做出什么樣的抉擇,那都是他。
對自己,不能一味的否定。
不知是云灼的勸解起了作用,還是景硯已經想通,他的心再次歸為平靜,這一次是真的不會再為太后為齊慎為他自己而崩潰。
他的手放在云灼的腰上,給予他回應。
“謝謝你。”
雖說他和云灼的第一次見面不怎么美好,也發生過讓他不適的事情,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與云灼的相處,他發現,云灼是那個真心待他的人,他這一次敢篤定,云灼和太后他們不一樣,他不會讓他傷心。
他想相信云灼一次,也想給云灼一次機會。
永遠陪伴他的機會。
景硯不是一個心狠的人,他能感受到云灼的愛,也想要給他回應。
而云灼還不知道他會得到什么驚喜,他此時身體已經僵硬,在景硯的手觸碰他身體的那一刻,他就好像不會呼吸一樣,只直挺挺的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身體的緊繃也造成身上肌肉的緊繃,景硯感覺到云灼軟軟的胸肌變得僵硬,他眼珠子一轉,悄悄的瞟了云灼一眼,隨即伸出手指在云灼的胸肌上按了一下。
云灼并沒有反應,也許可以算得上是忘記了反應。
景硯心虛的抬眸,并沒有被云灼抓包。
似是想到之前云灼對他做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