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那位是誰”
他現(xiàn)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其實他心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答案,可是他不敢相信。
他要親自聽到這兩個人的回答。
景硯抽出其中一個人嘴里的布,剛抽出來,那個人就罵罵咧咧,說了一堆罵人的話。
景硯并沒有阻止,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月光照耀在景硯身上,對面的人在那一瞬間看清景硯的臉,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時之間也呆愣住,渾身顫抖。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是皇上,皇上,小人冤枉啊,小人什么都沒做沒說,小人……”
景硯抬手,云灼配合的甩了一鞭,那人瑟瑟發(fā)抖,也終于不再說廢話。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想著轉移話題,若你不告訴朕,朕會在這里取你首級,誰敢攔誰敢阻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景硯嚴肅起來還是像那么一回事,身上散發(fā)著獨屬于他的九五之尊的霸氣。
那人和同伴不敢隱瞞,他只能交代。
只是有些難以啟齒,畢竟那個人的身份和皇上有著很大的關系。
“是……太后。”
果然!
景硯后退一步,他手扶著額頭,總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大腦里面發(fā)出轟鳴聲,不真切。
太后!
怎么能是太后
太后對先皇是什么心思他們都了解,她很愛先皇,愛到可以犧牲自己的地步。
當初若不是先皇遇刺,太后及時為他擋了一箭,也許先皇早就已經死去。
景硯心里很亂,他強迫自己冷靜,他看著被綁在樹上的人厲聲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
景硯無力的蹲在地上,抱著腦袋想要逃避現(xiàn)實。
他想要麻痹自己,不想接受太后是害先皇的罪魁禍首的事實。
當時先皇的病來去匆匆,他們都以為正常,可在三日后先皇突發(fā)惡疾,也是那一日,他沒有了父皇,他承擔起了一個國家的責任。
回想起以往與先皇相處的場景,景硯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云灼蹲在他的身邊,安撫的拍著他的背,揉著他的頭。
“別壓抑情緒,想哭就哭,我會一直陪著你?!?
第六十章 他愛上一個山寨頭頭(十二)
云灼的安撫就好像是投入湖水里的一顆小石子,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面浪花朵朵,彰顯著其中的不平靜。
人其實最怕的不是他人的不關心,而是怕他人突然關心。
沒有人關心時,所有的不甘和苦澀全部都能向心里咽,可一旦被人關心,小小的委屈也會被無限放大。
正如此刻,景硯本不想哭,不想在他人面前暴露他的軟弱與無力,可云灼的關心讓他破功,他捂著臉,淚水從手指縫隙里流過。
安靜的樹林里,只剩下景硯委屈的哭泣聲,他哭著哭著又開始訴說。
從他的口吻中,云灼了解到先皇是一個很愛國愛民的人,他一直都在兢兢業(yè)業(yè)的為國爭取更多的好處,也因此因為江山而忽視后宮。
每一個皇帝都會有著后宮佳麗三千,先皇自然不例外。
他與太后的婚事是強強聯(lián)合,他也曾真心愛過太后,可是什么時候不再愛呢?
大概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太后的真面目吧。
太后其實并不是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溫柔女子,她在先皇面前的一切溫柔善良都是偽裝,她崇尚權力,也想要擁有權力。
她的狼子野心被察覺,先皇漸漸疏遠,可景硯認為真正讓先皇疏遠太后的原因并不是這個,其中肯定還有其他他未知的秘密。
先皇對景硯很好,在知曉他在太后那里受委屈后會暖心安慰,會教他治國的道理,會關心他的課業(yè),他永遠都是溫柔又強大的,而不是太后那樣專制又霸道無理的。
他一直以為太后對先皇的心是不會變的,哪怕先皇對她并沒有從前那樣親近,甚至刻意疏遠,可是這本來就不是先皇的錯,是太后想要用不正當手段奪取權力。
“若當時不是我登基,也許那把龍椅已經是太后的囊中之物?!?
景硯平靜的說著,他對太后早已經沒有感情,母子情早已經被她親手斷絕。
云灼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將人拉進自己的懷里,低聲道:“既然她已經做出這么多的錯事,你也沒必要繼續(xù)讓她坐在那個位置上,該解決的還是得解決,你難道想要讓她奪取你的權力嗎?”
景硯順從的縮在云灼的懷里,他心里很糾結,盡管太后做的事情不對,可他還是他的母后,有著血緣關系的母后。
但正因為有著血緣關系,他更不能接受被至親之人算計。
他悶悶的聲音自云灼的胸口傳來,帶著堅定和決絕,“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她不可能繼續(xù)待在那個位置上,她不配?!?
似是想到什么,他撤離云灼的懷抱,在云灼略微不爽的神情下開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