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開些許,他眼角帶著笑意欣賞著他的杰作。
景硯被他肆意的眼神看著,總感覺渾身涼嗖嗖的,明明身上穿著一件衣服,可是在云灼面前,就好像沒有穿一樣。
他用被子遮擋,云灼輕嘖一聲,面露不滿。
“遮住干什么?難道我不能看?”說著就要去掀開景硯的被子。
景硯緊緊的抓著被子,說出一句令云灼無法反駁的話。
“你答應過我的!”
云灼停下動作,收回手,“行行行,我答應過你,我也沒說要對你做什么,至于這么防著我嗎?”
“你沒說,但是你的眼神已經表明你不會安分,我不會輕易相信你。”
景硯眼里寫著他已經長心眼了,再想糊弄他是不可能的。
“長心眼了,可以,不逗你了,你在這里緩一會兒,我先出去。”
他得去將捕回來的獵物先處理,要不然院子等會兒會血流成河,想想都覺得惡心。
景硯乖巧點頭,在云灼出門后才松開蓋的嚴嚴實實的被子。
他起身低頭仔細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面料很柔軟,該遮的的確是遮住的,不該遮的也是完全沒有遮住的,他都有些懷疑云灼做這件衣服的時候是不是坐在床邊一邊看著他一邊做的,要不然怎么會那么適合他?
想到那個可能,景硯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
~
云灼將獵物全部處理好就燒了一只野雞,給景硯舀了一碗大雞腿先吃著。
“你先吃著,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那些人現在應該已經回到黃家報信,他的結界并不是尋常東西,這個世界也有著妖存在的傳言。
黃家之前也有著捉妖師,他們都了解這方面的事情,他得去打探打探那些人的下一步動作,必須得在他們動手之前先發制人。
明日他就得跟著景硯去新學堂,到時候他們動手會更容易。
云灼只要想到黃家人的那些腌臜手段就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全部丟給狐族隔壁的熊族吃了算了,反正也沒什么價值。
聽著云灼的話,景硯突然就沒有了食欲,他放下筷子擔憂的看著他,已經猜到他要做的事情,他也不能勸他別去,畢竟云灼是為了他打抱不平。
他只能握著云灼的手盡力給他力量,也讓他別沖動,別忘記他還在家里等著他。
“你一定要平安歸來,我會一直等著你。”
景硯眼里泛起淚花,云灼無奈的替他擦拭流出眼角的淚。
“我又不是去送死,你別哭,不吉利。”
“我不哭。”
景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總覺得他自從和云灼表明心意之后就變得很脆弱,明明之前他不是這樣的,可能這就是有愛的人在身邊,才敢慢慢的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我先走了。”
云灼離開了。
景硯盯著他的背影哭聲越來越大,眼淚越流越多,他也不知道為何,就感覺心口很疼。
他知道云灼有著普通人沒有的能力,也知道云灼絕對不可能出事,可他就是想流淚,甚至感覺他和云灼不可能再輕易的相見。
云灼耳聰目明,他也聽見了景硯的哭泣聲,幾次都想回去抱著他哄,可是他不能。
黃家的做法越發猖狂,不抓緊時間解決誰知道他們之后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他不能把對景硯有威脅的人繼續留著。
“你想毀尸滅跡?”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云灼的耳邊響起,他轉頭一看,正好和一位白頭發老人對視。
“老禿驢?你怎么會在這里?”
云灼一把抓住老者的肩膀,驚訝詢問。
被稱為老禿驢的老者一臉撇撇嘴不滿,“都說了別叫我老禿驢,我現在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樣,你看看看看,這是我的頭發。”
老者將頭湊過去,手上拿著他的頭發塞進云灼的手里,讓他切身感受感受。
云灼丟掉頭發,一點都不在意他的話。
“這些不重要,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是來幫我的?”
“我是來阻止你大開殺戒的,我知道你心疼景硯,也不喜黃家人的所作所為,可這并不代表你能做那些為你增添業障的事情,你難道不想繼續修煉嗎?這世上本就對妖很嚴苛,別得不償失。”
云灼白了他一眼,“那我怎么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景硯一直擔驚受怕的,黃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他,他們不顧事情真相,就只偏心自家人,憑什么?”
“你也說了,他們是一家人,自然得偏心自己家人,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憋屈,這樣吧,只要你傷及他們的性命,你想對他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
云灼不敢相信老禿驢話里的真假,畢竟他一向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這次滿足他,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你不會心里憋著什么壞吧?”
老者拿著手里的扇子拍了一下云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