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被景硯的舉動刺激,眼神猩紅,他以為景硯是在嫌棄自己。
他上前抓住景硯的手,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望著他。
“我就是瘋了,景硯,你還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嗎?你是誰?你是暗色的kg,你和這些人攪和在一起干什么?嗯?”
“別裝了。”景硯揮開云灼的手,毫不客氣的拆穿他的謊言,“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嗎?難道你不是一直都監視著我嗎?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你現在和我裝什么?”
“你都知道了?”
云灼也不想為自己辯解,他的確一直都監視著景硯,只是他知道的詳細信息也很少,景硯這邊組織的人將他的消息保護的很好,他也是前段時間才得到具體的資料。
可是他知道,即使他現在解釋再多,景硯也不會相信,還不如就將錯就錯,只要結果是他滿意的,就行。
縱然提前知道這一切,在聽見云灼的話時他還是會心痛,他承認,云灼的確是他面對的第一個很符合他所有幻想的男人,很對他的胃口,讓他有著想要和他繼續下去的沖動,可這種沖動,在他承認的那一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次看向他,他眼神平靜,毫無波瀾。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我們終究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繼續下去對我們誰也沒有好處,你走吧,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
景硯打開門站在一旁等著云灼離開。
云灼看著他平靜的雙眼心里難得的有些恐慌,也很氣惱,他知道自己有錯,可是景硯難道就沒錯嗎?
他知道景硯和他站在對立面的時候都沒有生氣,沒有想過和他結束,憑什么景硯能對他這么無情?
他氣極反笑,“你想要我離開?可以,但不是我一個人走,而是我們一起。”
說著就要去拉景硯的手臂,景硯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他拿出掛在腰上的東西抵上云灼的額頭,“別妄想,也別前進,不然我不會手下留情。”
“呵~”云灼握住他的手,將他抵在角落,邪肆一笑,猖狂開口:“景硯,你有本事今日就直接一點,殺了我,別畏畏縮縮的,只要你殺了我,你的任務也完成,我也能永遠被你記住,我不虧,只是,你敢嗎?”
他握著景硯手的力度又重了一分,甚至還主動將頭湊過去,“來,就指著這里。”
“你敢嗎?景硯,你舍得嗎?”
景硯被逼的靠在墻上沒有退路,眼睛只能盯著云灼的臉,他在云灼的眼睛里看見不畏生死的肆意和猖狂。
他好像真的不怕死,也是在真的期盼他動手。
得出這個結論的景硯有些挫敗,他面對其他的事情一向游刃有余,可唯獨在云灼這里猶豫不定。
他的手懈了力,云灼的眼睛亮了亮。
“我就知道你不敢,也舍不得。”
云灼收了他的武器,在他的唇角輕輕一點。
景硯偏頭,沒讓他繼續。
云灼也不惱,他們之間多的是時間可以親密。
“你回去吧,我還是那句話,今日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以后就不一定了。”
“你還是要我回去,還是不相信我?”
云灼的好心情沒維持多久,在聽見景硯的逐客令時臉又沉了下來。
他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一個辦法,“你跟我一起回去。”
“不行。”
“為什么?你待在這里有什么前途?你能得到什么?在這里你想得到的在暗色我可以雙倍十倍的給你,你也是絕對自由的,這些這里能給嗎?”
這里的確不能。
景硯沒說出口,只要他說出來,云灼肯定會抓住其中的漏洞千方百計的讓他動搖,他不能那樣做。
景硯沉默。
云灼知道他肯定又在逃避,他又要暴躁了,就在景硯以為他會發怒的時候,他突然冷靜下來。
“行,你不跟我回去,我自己走。”
云灼打開剛剛再次被他關上的門,腳在踏出門的那一刻殺了一個回馬槍,在景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人給敲暈帶走。
~
等景硯醒來的時候,不知今夕何夕。
昏暗的房間不帶一絲光亮,如果不是他的夜視能力還不錯,也許根本看不清整個房間依稀的模樣。
他起身想要下床,剛動一下就聽見鈴鐺響。
他低頭看去,他的腳腕上分別被綁了兩個鈴鐺,小小的,聲音還挺大。
他抬手,手也被銀鏈子拴著,鏈子的另一頭接在床頭上。
行動被限制,也沒有太大的活動范圍,他只能自暴自棄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在他醒來的瞬間,一直關注著他的云灼就已經知曉。
景硯在床上坐了五分鐘后,云灼推開門走進。
景硯并不意外,他就知道云灼當時突然的冷靜肯定帶著目的,原來這就是他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