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陰沉著一張臉,景硯只要稍稍一動腦子就能想到他的那些想法,他覺得云灼的擔心是對的,他贊同道:“你還是別去審問吧,我可以搞定,不過我之前說的是真的,我和unt以及暗色里的其他人都沒有任何情感關系,有也只是你一個人。”
“我知道,你那天青澀的表現已經讓我有一個答案。”
“滾吧。”
景硯一巴掌拍在云灼的嘴唇上,手捂著他的唇,不讓他語出驚人。
只是他感覺到手心的濡濕,酥酥麻麻的,他低頭看去,立刻抽回手,臉漲的通紅。
他在車上找到一包新的紙巾拆開,擦干手后靠著窗邊坐著,不給云灼干壞事的機會。
這段時間他得時刻謹記他們之間雖然看著是兩個人,但實際上是三個人乃至更多,因此,他們絕對不能發生任何會讓人感到羞恥的事情。
~
景硯回到暗色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審問,而是回到屬于他的房間。
他將門反鎖,把自己關在臥室,小心檢查臥室里的一切可能會有著監控的地方。
還好,他的臥室并沒有監控設備,他并沒有被監視。
他坐在床上拿出藏在身上的竊聽器,拿在手上仔細端詳著。
這個竊聽器是在他身上找到的,他能確定在遇見云灼之前是沒有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遇見云灼并且發生親密關系那一天,時,云灼就將這個東西放在他的身上,且并不害怕被他發現。
他就是那樣,和他表面表現出來的桀驁不馴一樣,做什么事情都是大大方方的,從不計較后果,即使知道會被發現,他也還是大膽的做,因為他知道,即使被發現,其余人也對他無可奈何。
景硯看著竊聽器,將他放在手上輕輕一捏,一個完好的竊聽器瞬間裂開。
他又拿出手機在上面給蒼狼發了幾條信消息,確保動手的時間才放下手機。
目光再次落在那個竊聽器上,景硯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和蒼狼發生的一切都是在演戲,他和蒼狼說的那些話也只是為了讓能聽見的人聽見,他們的表演也僅僅是為了迷惑云灼。
他們不敢肯定能迷惑住他,但他們能肯定至少云灼對他并沒有殺意,他的身份暴露后也不會有著生命危險。
景硯捏著碎了的竊聽器將它丟進垃圾桶,站在窗邊看著在樹枝上休憩的飛鳥,他們為對方整理著羽毛,再各自飛向遠方。
他不禁聯想到他和云灼的以后,難道他們也會是這樣嗎?
他不敢想。
蒼狼其實問他是否對云灼動真感情時,他很猶豫,他給不出肯定和否定的答案,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只能選擇沉默。
“扣扣~”
敲門聲響起,景硯的思緒被拉回。
他再次看向飛在半空中的飛鳥,看著它們在半空中相遇,互相啼唱著,他發現事情好像也不是沒有轉機。
敲門聲還在繼續,甚至隱隱有加大的趨勢,他打開臥室門走向大門,打開后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景硯被迫仰著頭回抱著來人,腰被緊緊的箍著,動彈不得,他鼻子一聳,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微微皺眉。
“你喝酒了?喝了多少?身上的酒味也太濃郁了。”
他松開手想要看一看云灼的臉,可云灼死死的箍著他,臉就埋在他的脖頸處,嘴唇在他的脖頸處一點一點,癢癢的,麻麻的。
等云灼停下,他才回答:“我只喝一瓶,不多,我不會醉,我也沒有找你耍酒瘋,我只是想要來找你確認一件事情,你沒有什么瞞著我的事情,對嗎?”
景硯的手扶著云灼的腰,在聽見他的問話時眼神飄忽一瞬,整個人也頓了一下。
他抬起頭,若無其事的笑笑,“并沒有啊,我沒什么可騙你的,我的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控中嗎?我的一舉一動能逃出你的視線嗎?”
景硯的話帶著一絲嗔怪的意味,不經意的抱怨,就好像是情人之間會經歷的小摩擦,察覺不出一絲不對勁。
“是嗎?你真的沒有騙我嗎?你的話不會是在哄我吧?”
“當然是真的,你難道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監視他人的能力?”
兩人對視,眼底都是復雜的情緒。
突然,云灼笑了,他松開禁錮著景硯的手,眼神清明,寵溺的捏了捏景硯的臉。
“我當然相信你也相信我,你通過了我的測試,去地下室審問unt他們吧,我還有事先離開一步。”
景硯微笑著點頭,看著云灼離開的背影漸行漸遠,關好門剛準備轉身去地下室,他的眼前晃過一道人影,在他要做出反擊的下一秒唇就被人堵住,人也被壓在墻上。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長到景硯能數清云灼的睫毛,長到他的舌頭已經麻木,長到他感受到云灼太多太多復雜的情感……
結束后,云灼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景硯在原地緩沖。
~
云灼回到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