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社會,資本的力量還是很可觀的,鄭導是一個惜才的導演,他希望每一個有能力的演員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出路,而不是演完一部戲之后因為現實的原因在娛樂圈里銷聲匿跡,從此查無此人。
也正是因為這個打算,他特意將拍攝的片段改了一下,并沒有全部拍程岐和于瑾之的戲份,而是確保每一個人演員都有展現自我的機會,每一個人的戲份都拍了。
這樣做的難度自然也會跟著上升,因此他們第一天拍戲就拍到凌晨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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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硯一整天都待在片場并沒有時間出去,齊沅就主動幫他分擔看住私生子的重擔。
景煜的直覺是對的,那些私生子的確是被轉移,而且還是他讓齊沅去做的這件事情,那些私生子雖然現在并沒有爭家產的想法,可誰又會知道他們以后會不會呢?
景氏那么大一個集團,景家又是資本中的頂尖,誰會不想進去呢?
他不相信那些私生子不會有那種不勞而獲的想法。
“景硯,我找專人把他們看住的,不過就只是看住什么也不做嗎?他們好像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因為年紀的關系不能像景煜一樣堂而皇之的進入景家,反正我能看出他們眼里的野心?!?
“就先這樣,他們暫時年紀還小,不會翻起特別大的風浪,也就一個月的時間而已,一個月之后,一切都會解決?!本办弦彩且粯?。
“好,我按照你說的請了私家偵探,找到一些于雨晴背地養小小白臉的證據,需要發給你能夠渣父嗎?”
景硯晃了晃手里的紅酒杯,優雅的抿了一口,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聲,“只看照片多沒意思,怎么也得讓他看現場,就讓他親眼看看他所謂的心愛的女人是怎么背叛他的吧。”
“你可真狠,你那渣父不會被氣的突發心臟病吧?不過我喜歡,嘿嘿,我去安排,這段時間可能就不會看著你拍戲,你有什么需要就找小周,他是我給你安排的助理?!?
齊沅的聲音中帶著興奮,搞事什么的他喜歡,也不能說是搞事,應該是為正義而戰,他和景硯代表的正義的那方,是榮譽!
“辛苦你了,沅哥,等這件事情解決我一定請你吃大餐,再給你包一個大紅包?!?
景硯是懂如何讓齊沅奮起的,聽到他在意的大餐和紅包,齊沅感覺腿也不疼了,手也不軟了,都想從床上立刻爬起來去干活了。
當天晚上,齊沅的夢很美好,他的嘴角直到早上起床都是勾起的。
而景硯也度過了一個很美好的夜晚,不美好的只有還在讓人調查那些私生子去向的氣急敗壞的景煜。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丟在跪在地上的保鏢頭上,保鏢頓時鮮血直流,其他的保鏢冷漠的看著,不發一言。
“這就是你們的能力?我讓你們去找人,結果你們告訴我根本找不到,我每個月給那么多的高昂費用是大了水漂嗎?問你們一句你們還不耐煩,記住,我是掌管你們的人,你們必須得聽令于我?!?
“滾吧,看著你們就煩,一群沒用的東西。”
景煜揮揮手讓他們滾,保鏢們機械的起身退出房間,面無表情的模樣就好像沒有真情實感一樣,像是沒有情感的機器人。
“無趣?!?
景煜就覺得那些人是被景硯帶走了,除了景硯誰還會管那些私生子,景父都不怎么管,就連錢都沒有給他們,完全是讓他們自生自滅的態度。
他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手機上的一個聯系人,“制造點事端,最好是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他的聲音就像是惡魔般的囈語,在房間內回響,久久未消散。
而那些面無表情的保鏢離開房間后臉上也有著一絲血色。
他們擔憂的眼神紛紛落在一旁被砸的頭破血流的保鏢身上,“你還好嗎?等回去后給你消消毒,你先忍著。”
“沒什么,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是經歷的多了嗎?我都已經習慣了,至少命還在。”
他心里真是這樣想的,也不是勉強,在景煜這里能留下一條命就是幸運,他只是破了一點皮流了一點血而已,已經是不幸重大萬幸。
其中一個保鏢還是很不忿,他揮著拳頭砸向一旁的柱子,“他憑什么這樣對我們?我們的確是雇傭關系,可我們的職責只是負責保護他而已,那些專業的事情難道不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來干嗎?遇上一點不順心的事情就拿我們撒氣,我們難道是他的出氣筒嗎?”
“你小聲些,別被他聽見,到時候肯定沒好果子吃?!?
“不行,我受不了他這樣對待。”
“那你能怎么辦?我們之間可是有合同的,輕易跑不掉?!?
他們對視一眼,聳聳肩,心里很是無奈。
誰不想跑?誰都想跑,跟在一個陰晴不定的雇主身邊根本看不見未來,哪天死的都不知道,可是他們是被景總送給景煜的,當初也是被忽悠著簽了賣身契,想解約就得賠償十倍的違約金,他們哪里有那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