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還有和我媽吵架了,都沒完全和好……”
她的神色落寞起來,又添上一句:“哎,最近頭發實在掉太多了,我真的怕禿了嗚嗚嗚?!?
說著,她便伸出手指從發縫里隨意一薅,五六根長發頓時掉進了掌心。
蔣澤賦:“……”
楊禾梔忿忿不平道:“這都怪我的老板!”
……
頭頂傳來一聲極短促的笑,男人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溫柔得不可思議。
“那怎么辦啊梔梔,讓他給你道歉好不好?”
梔梔……
楊禾梔有些懵,她抬起頭,看向這個叫她小名的人。
酒精作用下,她的聚焦點慢了一些。
只見男人垂眸看著她,眼里滿是笑意,下頜線邊緣一顆黑色的小痣,在燈下格外性感。
“你長得很像一個人。”她喃喃道。
“像誰?”
蔣澤賦以為她會說他弟弟的名字,他有些不虞地蹙眉問道:“你是說我像蔣凌宇?”
“不是。”
楊禾梔嘟起嘴久久不答。她將手搭到蔣澤賦的小臂上,借著他的力量,從男人的懷里直起身體,仔細看他。
蔣澤賦呼吸一滯,女人溫熱的呼吸不經意噴撒在他的喉結處,黑色的瞳仁是純粹的瑩亮,就像從水里撈起來的月亮,皎皎生光,快要將他完全吸進去。
他的視線從楊禾梔水潤的唇上撇過,喉結翻涌,再開口時聲音喑啞。
“你看清楚再說,我是誰?”
于是,楊禾梔又裝模作樣觀察了男人的臉一番,這次終于想起來這張臉的主人。
“你是我老板?!彼f。
蔣澤賦挑眉,嘴角牽起笑容。
誰知楊禾梔的語氣聽起來波瀾不驚,但即將說出口的話卻石破天驚。
“我老板好像最近在跟我搞曖昧?!?
蔣澤賦有些詫異于她的反應:“為什么這么說?”
果然,她知道。
大多時候,他的楊秘書在跟他裝傻。
楊禾梔陷入回憶,一本正經地分析起來:“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對,而且在飛機上,他好像偷親我,被我后來發現了。”
“陳總助說我口紅掉色,可是我又沒有自己吃自己口紅的習慣?!?
喝醉后的楊禾梔很大膽,毫無顧忌地把陳遠給賣了,她把自己的懷疑光明正大說出口。
說完,她伸出雙手掰住面前男人的臉側,視線一本正經地凝視著他。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男人徹底笑了出來,笑聲如流水般蔓延,“你不都猜出來了嗎,還要我說?!?
他說著,眼神瞄了眼她抓握他臉的雙手,掌心觸在臉上,很柔軟,像貓抓墊。
楊禾梔卻噘嘴擰眉,“我不信!我可是你弟弟的女朋友?!?
“你肯定只是想調戲我,試探我對你弟弟是不是真心,對嗎?”她太過老實,一股腦將自己的懷疑全部都吐了出來。
“你就是欺負我……”
蔣澤賦聞言一愣,失笑道:“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
楊禾梔將手從他臉上落下來,低頭小聲巴巴地反駁:“你就有,因為蔣凌宇,你肯定看我不順眼。”
蔣澤賦耐著性子解釋,語氣溫柔且紳士:“不是,那不是看你不順眼。”
楊禾梔:“那是怎樣?”
怎樣嗎,如果說非要刨根問底的話……
蔣澤賦認命般地承認了。
他的眼里此時已經全然被楊秘書那樣生動明媚的表情所占滿,現在他的腦子里已經什么都沒有,只有她。
只有她。
……
“需要我證明嗎?”
男人輕聲問完,沒有等楊禾梔的回答,直接覆身攥緊她的腰。
他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