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鋒水泥廠的老板叫齊永鋒,蔣澤賦和蔣凌宇他們祖父那輩不知道哪個旁落根系生的兒子。
齊永鋒繼承了上世紀父輩開的水泥工廠,混了個老板,身價漸漸水漲船高。
他平時開個大廠也是氣派慣了,仗著蔣氏集團的名號不免狐假虎威。
男人得意起來那是恨不得撒泡尿,都得當著鏡子照照自己尿得高不高的。
這次要競標恒泉地產一個新地皮的水泥灌溉權,他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想來走走后門,找蔣澤賦暗箱操作一番就定下來。
可他次次來都碰一堆軟釘子,對方顧及著那層老一輩人的面子,雖說不會直接給他甩臉色,但態度顯然也是不賣他這個人情。
來多了,他也著急,今年效益不好,工廠上上下下幾千口人等著吃飯呢。
這陰招損招是想了個遍。
當街脫褲子放屁,齊永鋒也嫌丟人,可也是被激得沒辦法,太想吃下這口餅了,利益鏈分紅下來到他頭上能頂廠里面三年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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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楊禾梔參加完剪彩儀式回來,剛坐下喝了幾口水,聽到消息說齊永鋒又在一樓大廳鬧了。
她壓住火氣,跟接待處交代了一番,然后將齊永鋒客客氣氣請進了公司內部的一間雅致會客室。這里布置得簡單溫馨,墻上掛著幾幅現代藝術作品,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
楊禾梔的嘴角掛起專業的微笑,微微俯身倒了一杯白茶,聲音清亮,抬手先和齊永鋒示意握手。
“齊總您好,我是總裁辦的行政秘書楊禾梔。”
齊永鋒前段時間自然和這位大美女在一樓打過照面,男人愛得無非三樣,錢權色,他平時全沾,自然行為舉止顯得粗魯不堪。
此刻,他色瞇瞇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落在面前女人的身上。
齊永鋒摸著褲縫搓了兩下手,粗糙的大掌緊緊握住楊禾梔的嫩手。
觸到的那一刻,就讓他下身的軟東西開始發緊。
楊禾梔忍著手背被摩挲后傳來的不適,緩聲解釋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齊總,蔣總晚上有個酒局,一時半會實在是脫不開身。”
她算是盡職盡力,編瞎話不打草稿,為自己正在47樓舒舒服服吹中控冷氣的老板開脫。
齊永鋒敷衍地點點頭,根本無暇想別的。
他只癡迷地逡巡著楊禾梔胸前被撐起弧度的白色制服。
真軟啊,這手,又滑溜溜的,要是給他揉肉棒,滋味不知道得多銷魂。
還有這一對胸,直愣愣進了他的視線,雖然被包裹著,但他久入風流場,自然看得出來。兩個奶長得真是好大,又挺。
這大公司的女秘書就是不一樣,也不知道那天天趾高氣揚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蔣則賦有沒有先嘗嘗他這極品女秘的穴道呢……
楊禾梔看著面前的人滿臉橫肉,仿佛透過他盯著自己手的視線,想象到了男人腦子里正在意淫的東西。
她忍下心里想嘔吐的嫌惡,驅著男人落座,借著給他端茶杯的動作把手飛速從對方那兒抽了出來。
“齊總您嘗嘗,我特意了解過的,您最愛的白毫銀針,我都沏好了……”
沒有男人不愛女人嘴里一口一個“總”的甜叫著,再來一句早就了解了他口味的軟語。
女人從進門的招待顯然已經滿足了齊永鋒內心極度膨脹的虛榮心。
他神色不免松泛下來,肥碩的身體看著背后的軟沙發,美人相伴,他便開始悠悠地品茶。
兩人交杯換盞一番,終于開始談起正事。
楊禾梔在回公司的車上就認真地翻閱了齊永鋒之前交的的競標報告,漏洞頗多,數據造假。
此刻,她盡管意識到了報告里的刻意夸大,但她沒有立即表態,而是坐在男人身邊,繼續假模假樣地把男人遞來的報表認真瀏覽了一遍,中途不時地點頭,仿佛對某個數據表表示認同。
齊永鋒很滿意女人的表情,他驕傲道:“怎么樣,夠格吧。”
夠個屁……
他公司的水泥質標其實只能算一般。
楊禾梔本想直接給他甩出她下午拿到的質檢報告,但對方顯示好大喜功,她只能采取懷柔政策。
女人滿臉崇拜,雙手認真地把報表遞了回去,她開口稱贊道:“齊總公司是不是有高人啊,這項目分類表做得可真好。”
齊永鋒朗聲大笑,自得的摸著下巴:“哪有什么高人,都是群初中畢業的工人在我這兒打工呢,怎么能比得上你們這大集團……
不過嘛,我靠雙手吃飯,自然算混得不錯的。”
面對對方這份有些過頭的自信,楊禾梔稍稍一捧,他尾巴就漏了出來。
假如這報表是他公司里了解業務的人做的,數據就不可能出現好幾個離譜的折線點。
假如這表是他這半吊子老板做的,他自然肯定要大夸特夸自己一番給臉上貼金。
她怕的就是質檢單甩出去后,被對方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