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沙漠被眾人忽略了。
想到這里,池鴦便邁開腿往外走,被趕回來的銀宵一把攔住了。
“你去哪?”赤狐顯得風塵仆仆,池鴦剛想回答說他們遺忘了沙漠,卻注意到銀宵身上沾著沙粒。
“你去了沙漠?”像是條件反射,池鴦抬手替銀宵拍了拍身上的沙。
銀宵嗯了一聲,拉著池鴦讓她又坐了回去后說道:“我去找了玄礫,雖然不好讓雕鸮族去找白辭,但是他讓闊耳狐族幫著去找了。”
闊耳狐族,是之前駱駝族族長那個懷孕的伴侶,在被救出來后便跟著弟弟洛祈回去了。
“現在不知道嘉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別亂走。”
說著,銀宵摸了摸池鴦的臉寬慰道:“會把白辭安全找回來的,那小子鬼精,不會有事的。”
池鴦聽話的點了點頭,低著頭卻看不清楚表情。
——分界線——
白辭是被迷暈了給帶走的。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那個長得和嘉莉相似又和藹的姨姨,會在蹲下后說給他擦擦臉的功夫,就將一塊獸皮捂在他的臉上,隨后他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他醒來時發現自已處在一片黑暗里,四周都是封閉的,只有縫隙透露著一條微弱的白光。
怎么說他還是個幾個月的崽子,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是會被嚇著,嗚嗚咽咽的想哭,又想起母親開玩笑時刮著他的鼻子說“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于是白辭紅著眼吸了吸鼻子,嘴里碎碎念著給自已打氣,摸索著這個封閉的空間找著邊緣。
像是一個柜子,白辭想著。
他在母親的房間里見過這樣的柜子,平日里放些衣物之類的東西。
他鉚足了勁用手去錘,木柜被錘的哐哐作響。
不多時,白辭就聽見有走過來的腳步,頭頂那塊突然就被掀開來。
突然亮堂起來讓白辭的眼睛不是很適應,瞇著眼睛艱難的打量才發現打開柜子的就是嘉韻。
這時候的嘉韻早就沒了平時偽裝的模樣,冷眼又厭惡的盯著白辭。
“姨姨。。。”白辭喊了一聲,卻得到嘉韻的冷笑。
“我可擔不起這句姨姨,看來你母親他們把你保護的太好了,都沒跟你說過當時對我做過多過分的事情啊。”
嘉韻想著這么些天,看著池鴦的生活,妒忌得恨不得用指甲刮爛她那張臉!
憑什么她可以得到這么多優秀雄性的青睞?而自已只能跟那個木楞的傻大粗結伴侶?
“要不是你母親,白霜應該是和我成為伴侶的!這全都是她的錯!”惡狠狠的聲音與平日里的截然不同,嘉韻的手捏住白辭的臉,冰冷的指尖貼在肌膚上引起了一陣顫栗。
白辭身體往箱子角落縮,想躲開嘉韻的手。這時邊上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說道:“別傷著他了,明天你去找鳳凰,到時候我們再進行下一步。”
聽了這人的話后,嘉韻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松開了白辭的臉。
“乖乖待著,會讓你見到你母親的。”
說罷,又將箱子給關上,白辭再次籠罩進了黑暗里。
小小的箱子里傳來一聲淺淺的低泣。
在池鴦懷疑摩羅的同時,白霜也想到了這點,他讓白霏帶著雪豹族尋找雪地周邊之后就趕往了沙漠。
可是到了豺族現在居住的地方后才發現,摩羅并不在族內,而豺族的獸人也并不知道他們的族長去了哪里。
無功而返的白霜神情很是難看,擔憂和緊張充斥著整個神經。雖說白辭那小子討厭,可畢竟是自已的崽,又是池鴦生下來的,說不在意那絕對是假的。
即使情緒再糟糕,白霜還是在進門前將臉上的擔憂收斂了起來,他不想將壞情緒傳遞給池鴦讓她更擔憂。
天已經黑了,眾人都是無功而返,這一夜注定是不眠夜了。
池鴦在屋子里來回走動,仿佛這樣才能減輕心中的擔憂。
“鴦鴦,吃點東西吧。”姜且端著碗湯放在池鴦面前,有些心疼的去牽她的手。
海洋那邊藍鯨族族長幾乎是把消息傳遞給了所有海洋生物,只要看見有陸地獸人無論是誰都會先關押。
步榕也在海洋那邊守著,便將姜且趕了回來讓他休息休息。
池鴦吃不下東西,但是看著姜且那擔憂的眼神又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得象征著的喝上幾口湯。
“白辭會沒事的。”姜且端著碗用木勺喂到池鴦嘴邊讓她再多喝兩口。
池鴦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言。她在想著,如果真的是摩羅與嘉韻狼狽為奸帶走了白辭,那么也總歸會有個理由才對。
就算是綁架,也該來要贖金了啊。
現在就是什么消息都沒有,不知道白辭有沒有受傷,提著一顆心實在是難以安定。
再加上白霜今天回來時說的,摩羅并不在豺族,那么他能把人帶去哪里呢?
第246章 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