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來吧,那群孩子,都挺好的。”步榕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然后像想到什么一樣說道:“很難得看到鴦鴦發脾氣,我倒覺得,可能沒這么簡單。”
“嗯?”南臨抬頭看著步榕,示意他接著說。
“青鸞當時,不也有段時間情緒不對勁嗎。”
“?!!你是說?”
“我只是懷疑而已。”
——我是一根分界線——
商量過后,歌慕先回了一趟獅族。
他在父親面前撒潑打滾后,終于是惹得獅族族長怒火中燒,拿著棒槌追了他一頓胖揍。
不過最后,獅族族長還是答應了歌慕的要求。
池鴦窩在床上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白霜浸濕了柔軟的獸皮,輕柔替她擦臉。
星辰般的眼眸緊閉著,白皙的臉頰上殘留著淚痕。
像是睡得很不安穩,池鴦蜷縮著身子,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幼獸,眉間輕蹙。
雪豹的指腹撫摸著她蹙起的眉,仿佛想用這種方法撫平她的不安。
“傻鴦鴦。”
寵溺的口吻溫柔得如同春風般,滿是無法忽視的愛意與憐惜。白霜一直都很開心,池鴦有在慢慢的變開朗。
也因為這樣才忽視了,那么多年藏在心底的不自信,又哪有那么容易被治愈。
“無論是我們誰,都不需要你回報的。我也沒有委屈自已,發自內心想對你好,怎么會是委屈呢。”
白霜低頭去蹭池鴦的額,貼著臉頰吻了吻。
認識你之后,白霜才成為了白霜啊。
天才剛剛亮,外面就噼里啪啦的響動著,還時不時夾雜著些許爭吵。
池鴦迷迷糊糊被吵醒,發現腰上搭著只手。她回身去看,發現白霜從背后摟著她睡著。
白霜啥時候來的?
池鴦小心的想將白霜的手從腰上拿下去,卻不想他摟的更緊了一些。
眼睛都沒睜開的雪豹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怎么了?他們太吵了嗎?”
說著,白霜將池鴦翻了個面,把人抱進懷里。
池鴦貼著白霜的胸膛,靠的太近都能感覺到強有力的心臟在耳旁跳動的聲音。
“嗯,有點吵。”
于是,白霜翻身下床,嘎吱拉開門,對著外面喊了句安靜點。
然后又返回來,繼續把小鵪鶉摟回臂彎,閉上眼繼續睡著。
“昨晚我睡得晚,你在陪我睡會兒,感覺好久沒抱你睡了。”
池鴦很輕的嗯了一聲,她以為白霜會問的,昨天怎么了。
但雪豹就像沒事人一樣,什么都沒說,也沒問。
恍惚中,池鴦想起了很久之前,她和白霜才認識,燒得不省人事時,也是這樣,被白霜摟在懷里。
那時候的她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對白霜產生了依賴。
后來慢慢的,那種依賴成為了愛意。
池鴦在白霜懷里蹭了蹭,像個貓兒般,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小聲喚了聲白霜。
白霜沒有回答,平穩的呼吸仿佛又進入了夢鄉。
池鴦看著他好看的臉,仰著頭在他下巴處親了一口,用氣聲說道:“我愛你呀。”
“我知道。”白霜依舊沒睜眼,嘴角卻上揚著回答,摟著她的手也更緊了些。
我當然知道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
大概是懷抱太舒服,池鴦也跟著睡著了,直到銀宵嘎吱推開門,雙手抱在胸前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說道:“還睡,等下耽誤事了。”
“有你這樣闖進來的?”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池鴦驚醒,心臟撲撲的跳著。雪豹摸了摸她的頭,口吻略帶責備的說道。
“咱們熟悉成這樣,你裸著都沒關系,還怕我闖進來,起開。”
銀宵翻了個標準的白眼,伸手把白霜推一邊后就把小鵪鶉從床上撈了出來。
“睡得像個小懶豬。”掐了掐池鴦軟乎乎的小臉,銀宵還是很滿意自已的杰作,畢竟小鵪鶉現在長起來的肉肉,可都是他費心思養出來的。
他抱著池鴦,讓她坐在他腿上,用手指當梳子替她順著頭發,
銀色的長發在發尾處像是沾染了火焰,有一圈不明顯的紅暈金邊,顯得格外貴氣。
銀宵也是手巧,替她編了個好看的頭發,那發尾處還刻意留出來,像是一團漂亮的花。
“好啦,真好看。”銀宵滿意的看著自已的杰作,美滋滋的夸獎著。
這時姜且從外面冒出頭來,看著房里三人說道:“快到時間了,走吧。”
銀宵應答著,牽起池鴦的手往外走,白霜也迅速收拾了一下后跟上來。
被拉著往雪豹族外面走,池鴦不解的問道:“要去哪里呀。”
“等下你就知道啦。”銀宵也不說,走在前面的姜且也只是笑了笑,搞得池鴦一頭霧水。
等到了獅族附近時,姜且也不知道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