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開心你的成長,不會再被人傷害。一邊又滿心失落。我總感覺,你好像不再需要我了。”
雪豹垂低著眉眼,握著池鴦的手在唇邊吻了吻后,貼著自已的臉頰,就像是她在撫摸著他。
池鴦挪動身體,往白霜的方向又湊了湊,抬著頭在他下巴處用唇碰了碰。
“我會一直都需要白霜,會一直都愛著白霜。”
像是將所有的不安都化在了行動里,白霜壓著小鵪鶉,粗魯了幾分。
他咬著池鴦的耳垂,喘出的氣息滾燙如火,大掌掐著那結細腰,磨得愛人眼角溢著淚。
非要逼著她一聲聲說著愛意才肯罷休。
雕鸮族族長在圣墟塔內死去的消息被瞞了下來,他沒有外傷,睜著眼睛仰面躺在地上,還張著嘴。
藍鯨族族長說,他本來就瘋了,估計是突然暴斃吧。
于是,養好傷的玄礫把自已父親的尸體接了回去,找了個地方埋下后,這件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沒過兩天,池鴦準備上圣墟塔浴火。
天氣挺好的,不像上次阿肆浴火那般人山人海的在圣墟塔前觀禮。
本來池鴦連其他幾個統領主都不想說的,但是歌慕那個鐵憨憨無意間透露給了他父親,于是就被知道了這件事。
其實黑熊族族長有來委婉的表示過,池鴦這不打算告訴眾人的決定不妥,但是卻發現其他幾名統領主卻是連話都沒吭。
開玩笑,雪豹族族長本來就得罪自已兒子和鳳凰了,哪里又有臉再來挑刺。
藍鯨族族長的因為清逸的事情欠池鴦一個人情,自然也不會來給她添堵。
獅族族長看上去傻樂呵,但心里明白著呢,他兒子可還沒結伴侶啊,萬一因為他嘴多導致兒子被甩了,那估計在他入土前都得不到安生。
于是黑熊族族長只能暗罵叛徒后,灰溜溜的離開了。
除了池鴦熟悉的人們,就只有些聽到了風聲的獸人。
鹿笙在落落的陪同下,和嘉莉一同前來。
一看見池鴦,鹿笙就甩開落落的手直奔池鴦,她這會兒肚子已經不小了,嚇得落落連忙在后面喊著讓她注意安全。
“鴦鴦!”鹿笙一個熊抱把池鴦抱的嚴嚴實實,池鴦還要注意別壓著鹿笙的肚子了。
“真好!要看見鳳凰了!”
鹿笙樂滋滋的,還抬手掐了掐池鴦的臉。
一旁的白霜把小鵪鶉從這滿滿愛意的懷里解救出來,陪著她一同往圣墟塔走去。
請了維纖幫忙,用藤蔓把被池淵附身的銀宵捆了個結實。
歌慕和姜且一左一右架著池淵往圣墟塔去。
池鴦拒絕了統領主們的陪同,帶著白霜等人進了圣墟塔。
本來統領主們還想說這不符合一直以來的規定,卻被池鴦輕飄飄的眼神制止了卡在嘴邊的話。
總覺得,這個小鳳凰,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樣。
姜且算是第一次進到圣墟塔內,邊走邊好奇的看著,墻上的一處壁畫惹得他皺了眉。
“為什么要在圣墟塔內記錄著怎么殺死鳳凰。”
姜且不解的問道,雖然一般人不能進入圣墟塔,可是統領主們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啊。
“為了能更好的牽制鳳凰。”池鴦往塔頂的方向走去,輕描淡寫的說著。
那天她來殺雕鸮族族長的時候就發現了,這滿墻的壁畫,多是畫著用什么樣的方式可以自已制造鳳凰,又用什么樣的方式可以殺死鳳凰。
壁畫的年代看上去已經很久遠了,但是新舊不一,也能分辨并不都是一個時代的時候畫上去的。估計是很多代一點一點留下來的。
池鴦抬頭看了一眼,心中冷哼了一聲。
每一代的統領主們,都將自已的發現記錄下來,方便后輩們能更好的牽制和掌握鳳凰。
真是可笑。
等走到塔頂后,映入眼簾的就是圓形的高臺,四面都放著火把。
池鴦讓歌慕放開池淵,她透過銀宵的臉,對著那雙金色的眼眸,望進了池淵的靈魂。
“我說過的,池淵,你會死在我手上的。”
池淵輕笑,他并不慌張,而且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就算能狠下心殺死這只狐貍,我的靈魂也能附身在其他人的身上。鴦鴦,你逃不掉的,我會一直纏著你。”
池鴦也笑了,銀色的光線在她身邊匯聚,后面的圓臺也燃起了熊熊大火,熱浪往塔頂的幾人臉上噴過來。
“你知道,雕鸮族族長是怎么死的嗎?”像是轉移話題一般,池鴦轉過身沒有再看著池淵,而是看向了那燃著大火的圓臺。
這個火焰與平常呢火好像不一樣,通體都是火紅的,只有邊緣像是鑲了一圈細細的金邊。
池淵很配合的回答道:“怎么死的。”
“他的靈魂,被我燒了。”
隨著池鴦這句話說出口,圓臺的火焰剎那間變化了模樣,金邊竟慢慢褪色,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