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的控訴在雕鸮族族長的嘴里說出,配上他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和口吻,仿佛事實就是如此,就是白霜殺了玄礫。
白霜并沒有選擇反駁,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雕鸮族族長。在雪豹清冷的目光下,雕鸮族族長竟隱隱感到有絲絲的心虛。
可他終究活了多年,表面功夫還是控制的很好。
但是歌慕直腸子的很,他看不慣的呸了一聲說道:“玄礫明明就是你自已殺死的,還把鍋甩給我們。”
“我為什么要殺死我自已的兒子!”
“那誰知道呢,或許你心理有問題吧?!?
一個顛倒黑白,一個直言直語,一時之間竟也逼的雕鸮族族長無話可說。
白霜暗暗拉了歌慕一把,示意他別太出風頭,畢竟他倆的任務雖然說吸引注意力,但沒讓人把自已也給舞進去啊。
但歌慕哪里又忍得住,他動作浮夸,口吻也跌宕起伏,把雕鸮族族長用自已兒子作為棋子來污蔑他們的事情描繪的惟妙惟肖。
說的起勁的歌慕全然沒發現,坐在那里的雕鸮族族長的臉色已經黑了一片了,看著周圍族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歌慕是在胡言亂語還是說的實話,雕鸮族族長一聲怒喝打斷了歌慕的表演。
“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話音剛落,周圍的雕鸮族獸人便圍了上來。
“讓你出風頭。”白霜又氣又無奈,但還是把歌慕拉著站在了自已身后,燃起魂力在地面逼出一列列冰錐來隔絕開他倆與雕鸮族獸人們的距離。
歌慕見狀,狗腿子般的笑了笑道:“嘿嘿,這不是一下沒收住嘛?!?
隨著白霜兩人在這邊被圍住,姜且和銀宵也悄悄潛入,找到了南臨和步榕。
“步叔!”姜且站在臺階上就已經看見了下面兩個被埋在沙子里的人,幾乎是飛跨著奔下了臺階,跪在步榕面前去將他從沙子里挖出來,銀宵也緊隨其后,從另一邊挖南臨。
“打賭,看來是我贏了。”步榕已經明顯缺水,卻還是咧著干裂的嘴,看著與他一同被挖出來的南臨,笑著說道。
南臨被銀宵扶著靠墻休息,他半瞇著眼也咧嘴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明明是我贏了,是我說這小子今天會來,你賭的不會?!?
被困在沙子里的時間太難熬了,南臨和步榕便每天睜眼,用打賭的方式來給自已制造著希望。
每天都在賭,賭姜且今天會不會來。
姜且眼睛都紅了,他手一揮形成水球,步榕也變回了獸形,泡在水球中的水母,缺水的像要干枯的花那般,令人心塞。
“是我來晚了?!苯掖怪^自責。
南臨手搭在銀宵的肩膀上,被扶著往外走,路過姜且身邊時,抬手輕輕敲了他一下。
“傻小子,來的很及時了,走吧。”
上臺階后,銀宵讓姜且帶著南臨兩人先去外面找池鴦,他去幫幫白霜他們。
姜且剛想說什么,卻見銀宵一腳踩空,差點從臺階上滾下去。
赤狐趴在地上穩住身體才好懸沒滾下去,撲通一下就像是給姜且磕了個頭,氣氛瞬間變得微妙了起來。
若是歌慕在這里,估計都要哈哈哈的大笑出聲了。
但在這里的是姜且,他雖然想笑卻也知道銀宵的脾氣,若是笑出聲,估計之后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虎鯨壓下唇角的笑意,努力用關切的口吻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銀宵咬著牙回答,站起身后看都沒看姜且一眼,轉身去找白霜他們了。
而白霜那邊,雕鸮族獸人們被白霜用魂力生出的冰錐隔開,那冒著寒氣的冰錐只要輕碰一下,便會被寒冰包裹,一時之間雕鸮族獸人們竟然也無法上前。
雙方就這樣僵持住,直到一個火球正面砸在了雕鸮族獸人所站的位置時,局面才被打破。
銀宵手里燃著火焰,現在不遠處,吹著口哨與白霜兩人打著招呼,而后毫不客氣的對著雕鸮族族長說道:“你現在要是放我們走,也算是給你自已留點臉面,免得我們把所有事情捅出來,到時候誰都不好看?!?
聽著銀宵的威脅,雕鸮族族長這時候卻更加平靜了些,他冷冷望著幾人,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你們就都留在這里,給玄礫償命吧?!?
說罷,四周的沙仿佛有了生命,地面在搖晃,就像是有一場巨大的沙塵暴將要席卷而來。與此同時,白霜三人的身邊也旋轉著一層層沙,像包餃子那般,一層層的往三人身上貼。
白霜警惕的用寒冰作為防御卻依舊是被層層包裹在沙子里,就連頭都被沙子一點點淹沒。
這是要用沙子埋了他們,讓他們窒息而亡!
第200章 附身了誰
所有的感官都被沙子淹沒,在其他人眼里,白霜三人就像是一處人形的沙丘那般,動彈不得。
被沙子堵住根本沒法呼吸,沉重的壓力包裹的動彈都成了徒勞。
就在三人被憋的臉色通紅時,身上沙子突然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