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臨在這種情況下還樂呵呵看戲,他用手肘捅了捅步榕說道:“老小子,你竟然背著我有個孩子。”
步榕白了南臨一眼,這種事情別人不知道,他難道還不清楚嗎?
“青鸞只有我和南臨兩個伴侶,而她第一個生下的,就是繼承她力量和血統的鳳凰,也就是池鴦。在那之后,她并沒有再生下誰來。所以初夕絕無可能是青鸞的孩子,更別提是我了。”
“至于當年為何會把你送到水母族,這個事只能說是個意外。姜且那時候非要跟著我走,我帶著他從虎鯨族離開后,就碰見了被海龜圍攻的你父母,他們將你藏在不遠處的礁石后,就出去引開了捕獵的大海龜。”
“我本來不想多管,但是姜且這小子鬧騰著,一定要等你父母回來把你從礁石后面帶走才肯罷休。”
步榕說到這里,沒好氣的瞪了姜且一眼,而姜且根本記不得這個事情,抬手撓著頭嘿嘿笑著。
“于是我只能又陪著姜且在邊上等著,直到天黑你父母都沒有回來,姜且這小子便說要把你送回水母族。”
也不知道姜且當年是怎么同情心泛濫的,可憐巴巴的用兩個短短的胸鰭拍著水,非要步榕同意把初夕送回水母族。
“這個事你可以去問姜且的母親,當初她哄著姜且說她送初夕回去,姜且還不肯,非要自已送。這個事有很多虎鯨也都是知情的。”
這段話,步榕是對著清逸說的。
清逸沉默了一段時間后,卻咬著牙說他不信,一定是步榕為了給自已開脫找的理由。見這人油鹽不進,步榕也懶得跟他多說什么了。
裝睡的人,是永遠叫不醒的。
池鴦想去摟白霜,卻被歌慕掐著腰截胡,還特別理所應當的說白霜濕漉漉的,等會兒給池鴦衣服也弄臟了。
說罷,還挑了挑眉,把池鴦又抱緊了一些,而后得意洋洋的看著白霜和銀宵,整個就小人得志的模樣。
池鴦:。。。
白霜:。。。
銀宵:。。。
雪豹大度,懶得跟獅子計較,可是赤狐就不一樣了,他燃起魂力瞬間烘干了身上的衣服,三步并作兩步就走過去,橫刀奪愛就把池鴦從歌慕懷里給搶了過來。
還學著白霜語重心長的和池鴦說道:“少跟傻子玩,會被傳染的。”
抱著池鴦往外走的銀宵頭也不回的對著白霜說了句交給你啦,身后的雪豹嗯了一聲后變回獸形,抖著身上的水,連帶頭頂的耳朵一起,噗嚕嚕的甩著。
有兩個長輩在,還是前鳳凰的兩個伴侶,這種事的后續自然是不需要他們小輩操心了。
白霜因為是與藍鯨族族長相識,所以跟在南臨身邊,免得到時候藍鯨族族長以為自已遭到了什么綁架。
之后的事情,池鴦是聽白霜說的了。
在經過南臨和巫師的救治,藍鯨族族長已經排出了蛇毒清醒了過來,只是身體虛弱,還無法起身。
從白霜口里得知事情的經過后,藍鯨族族長像是瞬間蒼老了下來,閉著眼很沉重的嘆了口氣。他只有清逸這一個孩子,舍不得有有過重的懲罰。
但是他弒父奪位這個行動,自然是讓人心寒。清逸被軟禁在了自已的房間里,不被允許踏出去一步。
而對于白霜等人,藍鯨族族長已經知道了身為鳳凰的池鴦在尋找象征之物,于是便提出讓眾人再多待一陣子,由他去尋找象征之物。
池鴦握著白霜的手,笑著說她已經知道海洋里的象征之物是什么了。
在兩個集結地,池鴦都看見了同一個東西,而在南邊集結地,她在撞到什么東西后,擁有了在水里呼吸的能力。
最開始她不記得是什么了,可是當到了這里,看到同樣的東西后,池鴦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她當時撞到的,就是這集結地用來照明的,懸浮在頂端的那顆,巨大的圓球。
當池鴦提出想要那顆圓球時,藍鯨族族長卻犯了難。
每個集結地都有一顆這樣的圓球用來給黑暗的海洋里照明,它等同于海里的太陽。
這個圓球是藻類吃了會發光浮游生物后,一點一點附著在石塊上產生的,它可以在這深海里捕捉到微弱的陽光,轉化成自已的好光。
想找這么個大圓球可并不容易。
這時候還是姜且根據池鴦撞到南邊集結地的那顆球得到了在水下呼吸的能力想到了,象征之物也并不是說必須要哪一個吧,同類型的應該也可以?
這個想法一出,藍鯨族族長立馬就讓族人們去打探,除了掛在集結地上空的這幾個圓球外,還有哪里有類似的。
眾人很輕松的在集結地玩了兩天后,藍鯨族出去打探消息的族人回來了,也帶回來了消息。
不久前的虎鯨族,得到了一顆大概只有柚子大小的發光球。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也都條件反射的轉動視線看著姜且。
只見虎鯨剛開始是愣了愣,之后就跟泄氣了一樣,垂下肩膀,砸吧著嘴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