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鸞的影子,也有他的。
池鴦點了點頭,但是在張口時卻不知道該做何稱呼。
按理來說,南臨是她的父親,可是在今天之前,兩人是連話都沒能說過的狀態(tài),哪里又能開口喊出父親來。
南臨也看出了池鴦的窘迫,便開口道:“你可以跟姜且一樣,喊我南叔。”
邊上的姜且聽見南臨說他的名字,側(cè)著露出半個身子讓池鴦看著他,笑嘻嘻的露出虎牙揮了揮手。
池鴦眨巴著眼睛,下意識的抬手也對著姜且揮了揮。
父女相見并沒有想象中那般熱烈的感情,池鴦反倒覺得尷尬。特別是南臨不說話后只是站著細細打量她時,她渾身的不自在。
小鵪鶉細微的挪動腳步往銀宵身后躲,銀宵也反應極快,反握住池鴦的手托著腔調(diào)說道:“哎呀,站在這里說話算什么事,南叔,小池鴦還沒吃飯呢,要不讓她先吃個飯?”
聽到銀宵的聲音,南臨才像恍然大悟那般收回了目光,表示應該的。
那被白霜端下來的石鍋在銀宵進房間前又端上火,細細溫著免得變冷。
銀宵拉著池鴦過去坐下,白霜順勢摸了摸她的胳膊。
雖然南臨說池鴦不怕冷了,而且看她狀態(tài)也確實不像被凍著,但白霜還是不放心。|
掌心下的肌膚微微發(fā)涼,是那種被冷空氣染上的冷意。白霜輕皺了皺眉,低聲問著小鵪鶉冷不冷。
在得到池鴦肯定的答復后,白霜才又叮囑了一遍,若是感到冷,一定要第一時間說。
姜且看著池鴦和白霜的互動,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搭對,湊到南臨身邊說道:“南叔,我覺得雪豹比你更像老父親。”
一向不茍言笑的步榕從嗓子眼壓出笑聲,南臨輕飄飄的看著他一眼后,步榕收了聲,一直強行壓著想往上揚的嘴角。
而對姜且,南臨連眼神都沒給他,輕描淡寫的聲音仿佛在說天氣很好。
“等回去后,我們倆再好好談論一下你這句話。”
一股惡寒從姜且的腳底升起經(jīng)過他的脊椎直達天靈蓋。
姜且多能屈能伸,狗腿子一般湊到南臨面前,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手還輕重適宜的替南臨捏著肩,活像個可憐小狗。
“錯了南叔,我錯了。”
銀宵做的熟食一般來說是只有池鴦才會吃的,畢竟相對起來,白霜和銀宵幾人還是更喜歡吃生食。
但是今天這個狀況,白霜怕池鴦一個人坐著吃尷尬,便也一同陪著吃了。
與池鴦結(jié)血契這件事,白霜說不想告訴池鴦,銀宵也是同意的。他在去取心頭血的時候也已經(jīng)將這個決定和荀老說了,由荀老跟其他人叮囑了一遍,于是眾人也都默契的不提這個事。
“小閨女鳳凰的身份,應該是瞞不住了,嘿,不過說起來,我很想看看老匹夫的表情。”荀老瞇著眼,笑著說道。
一向罵罵咧咧的雪豹族族長在知道了他一直都嫌棄的池鴦才是真正的鳳凰,到時候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好看。
現(xiàn)在的首要,便是要爭分奪秒的去尋找五大種族的象征之物。池鴦現(xiàn)在是與白霜的生命做出捆綁,她才能以靈魂實體化的狀態(tài)生活著。
但誰都不知道這本就違背自然的存在需要多少生命才能維持住,所以便也不知道她與白霜兩人到底還能活多久。
一群人嘰里咕嚕的討論著,可是討論半天都沒能討論出來所謂的象征之物是什么。
池鴦端坐著身子,乖巧的微微偏頭聽著,她的思緒在腦海里飛速轉(zhuǎn)悠著。
五大種族的象征之物,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只有這個種族才有的東西。
她想到了一樣東西。
池鴦突然站起了身,將邊上白霜嚇了一跳。
雪豹勾了勾她垂在身側(cè)的手,左右晃了晃問道:“怎么了?”
“我覺得,可能象征之物并不是你們想的那么復雜,或者多么珍貴的東西。”池鴦軟乎乎的聲音就像剛烤出來的舒芙蕾。
“關(guān)于雪地的象征之物,我有個想法,但不知道對不對。南叔,如果拿到象征之物,我又怎么分辨到底是不是呢。”
南臨卻被池鴦問住了,他是在之前很偶爾的一次聽青鸞提起過,說鳳凰的身軀可以用這種辦法重塑。但是要怎么做,他卻不得而知。
荀老半瞇著眼,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胡子,臉上掛著深不可測的表情,狀態(tài)也是格外放松的翹著腿坐著。
看荀老這個樣子,池鴦還有什么不明白呢,揚起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問道:“荀老知道,對嘛。”
荀老哎呀了一聲,擺出謙虛的表情說道:“談不上知道,只是在圣墟塔的壁畫上看到過,哎呀,我去圣墟塔的機會少,也不知道某些住在圣墟塔內(nèi)的人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說著,眼神還瞟了瞟南臨和步榕,擺明了就是在陰陽他倆。
南臨淺笑著,依舊是端了副仙鶴與生俱來的空靈優(yōu)雅。
“就是住的久,才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