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的腦子是真的好用。
池淵打量了面前的情況,視線在銀宵身上游走,再看向藍鯨族族人和初夕,最終目光落在了初夕手腕的繩子上。
這時候池淵已經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他嘴角上揚,邪氣滿滿的對著銀宵露出了一個笑容。
而看到他這個表情的銀宵心里暗道一聲不好,這條蛇看上去明顯就是想給他們添點亂子。
這時,簾子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哥哥。”
這聲呼叫成功制止了池淵想做的事情,他停下了往前邁的腿,有些僵硬的回頭,視線卻被簾子遮擋住。
池鴦害怕池淵會搗亂他們救初夕的行動,她用最快的速度從帳篷后面繞了過來,叫住了池淵。
“哥哥,你先出來。”
透過簾子下方的縫隙,池鴦看到池淵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便再次出聲,希望池淵可以先離開帳篷,讓銀宵好成功買下初夕。
這一次,池淵動了。
他側著身撩開了簾子,頭稍微側了側便看見了站在帳篷側邊的池鴦。
女孩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自然放松的動作讓她的眼睛輕垂。她沒有與池淵對視,仿佛只是看著地面一般。
白霜站在她身后,談不上有什么壓迫感,就像是很隨意的陪同。
“能不能,別打擾銀宵。”池鴦并沒有說明他們在做什么事情,僅僅是出聲制止。
池淵自然是沒意見,目光炙熱又貪婪的在池鴦身上停留。
可是這視線,卻讓池鴦感到萬般不適。
她不著痕跡的輕退了一步,背靠進了白霜的懷里,雪豹也很有默契的手一攬,從后面扶住了池鴦的肩膀。
這一幕落在池淵的眼里就是無比礙眼的存在,無論是池鴦小退的一步,還是白霜與她的親密動作。
他下眼瞼輕微抽搐了一下,臉上的笑意也沉了下來。
“感覺今天你我都應該也沒心情敘舊吧。”池淵盡量控制住聲音里的異樣情緒,可是表情還是陰惻惻的,說話時嘴里蛇信子也不自覺的往外吐。
他沒有等池鴦有所回應,便轉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后他側過頭,再次與池鴦說道:“我希望下次,你可以單獨來見我,這些人真的很礙眼。”
好在最后還是有驚無險的將初夕從藍鯨族族人的手里買了下來。
鬼點子多的銀宵還給藍鯨族族人出主意,說反正他的族長是讓他到忘憂城去賣初夕,那他還不如過幾天再回去匯報,營造出他確實是去了忘憂城的假象。
這樣藍鯨族族人又可以休息幾天,又能裝作很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藍鯨族族人略微思考,就覺得這件事可行。
他在族內屬于一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角色,無論是誰有事都會喊他,而他又屬于老好人的性格,一般也都不會拒絕。
確實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幾天再回去。
藍鯨族族人握著銀宵的手上下晃悠表示感謝,然后就留下了初夕走出了帳篷。
大概是等著藍鯨族族人走遠了后,池鴦等人才呲溜一下從帳篷外鉆了進來。
“走走,先回去,這里不方便。”見池鴦想要和初夕說點什么,正在脫長袍的銀宵連忙出聲制止。
他將脫下的長袍裹成個球就塞在了歌慕的懷里,拉住池鴦的手腕就往外走,還不忘招呼道:“歌慕啊,這些東西交給你去還了啊。”
真歌工具人慕還滿臉無所謂的擺擺手說他知道了。
白霜看著赤狐拉著一步三回頭的池鴦走出去,他便示意初夕也往外走。
這里寬廣,又是屬于幾個種族的道路交匯處,來往的獸人并不少。
剛剛如果不是歌慕去攔,估計都有好幾個人要走進帳篷來買東西了,確實如同銀宵所說,不是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等到回到了白霜的住所后,眾人才輕舒了一口氣。
初夕這時彎著腰對幾人表示了感謝,池鴦笑著揮手表示不用謝,
畢竟,清逸是給了錢的嘛。
雖然人是救回來了,但是不難看出初夕的情緒很不穩定,她除了剛回來那時候跟幾人道謝開口說了話,其他時候就倚靠在門邊,很安靜的坐著。偶爾還會紅了眼,低下頭去擦拭淚水。
池鴦捧著用大葉子包著的酥脆的小蝦蹭到了初夕身邊,在門的另一邊坐下,然后將小蝦遞過去問道:“吃嗎?銀宵炸的,可香了。”
女孩軟糯糯的聲音喚回了初夕的思緒,她的眼睛紅紅的,卻還是對著池鴦露出一個笑容。
她沒有拒絕池鴦的好意,伸手拈了只蝦放進嘴里。
酥脆感隨著牙齒的研磨發出輕響,油炸過后的香味混合著蝦的鮮氣在嘴里迸發。
很香,也很好吃。
池鴦也用手抓著往嘴里送,該說不說銀宵的學習能力與動手能力真的很強,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的魂力能控火有關,這才幾天,他就對火候的把握越發熟練,做出來的東